潘老师嫁了一个不顺心意的老公,又加上成天闲置在家,是个女人都不会安生。

这要是放在自己的前世,就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出轨率。

出轨不算新鲜事,只是潘老师把事儿玩大了。

那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武大郎离开潘金莲。

休妻。

可休妻没有个缘由也不行。

武大郎是被人挑唆着前去捉奸,后被西门庆打伤的。

如果武大郎知道潘金莲出轨,不去捉奸,而是一气之下休妻,事情便再正常不过了。

陈兵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那从中破坏一个因果,事件的走向就会改变。

可是,偏偏陈兵没有这个时间。

自己只有十日的假期,就算不回家看望父母,也等不到潘老师出轨。

而这个时间点又很模糊,根本没有个具体日期。

王婆上前拍了拍陈兵的手背,把他从沉思中唤醒。

“陈大人,您端了这茶凉了。”

王婆一脸的暧昧。

这小伙子恐怕是想人家小娘子想疯了吧。

陈兵丢下一块散碎银子,起身往外走。

王婆在身后急着喊:“陈大人,您这茶一口还没喝呢,怎就走了啊。”

陈兵急步来到街上,他要去找武大郎做最后的努力。

如果不成,那只能交给命运的判决。

一路打听着来到阳谷县主街道上,这里的一段全都是吃食。

武大郎的炊饼摊便是在这条街的一端,由于为人诚实守信,炊饼做得实在,买卖还算不错。

等陈兵找到他时,炊饼几乎已经卖完了,这是第二挑子。

武大郎见到陈兵时,抢步上前就要下跪,被陈兵扶住。

“陈大人,您老怎会来此?”

“大郎无须如此客套,咱还是以兄弟相称的好。”

“那可折煞小人了。”

陈兵岔开话题:“大郎买卖如何?”

“还好还好。”

“家中一切可还好吧?”

“嗯嗯,过得去,还教大人得知,俺兄弟武松回来了,打死了景阳冈上的大虫,被县太爷聘为步兵都头呢。”

“真是条好汉,有暇时须好好结交一番。”

“对对对,大人须好好提携俺兄弟。”

两人一番没啥营养的话过后,陈兵斟酌着词语。

“大郎,你可曾想过另一种生活?”

武大郎懵懂地看他。

“就是换一种谋生手段。”

“俺只会做这个,别的也不会啊。”

“也许我能帮你进衙门里做些营生。”

武大郎更加疑惑了。

“陈大人,俺不知您为何对俺这么好?”

“许是咱俩有缘吧,如果想进衙门,有我在你可不必担心其他。”

“可是...可是俺啥也不会。”

武大郎身体扭捏着,很不好意思地说。

“你可以去做狱卒、捕快等公差,虽然收入少些,但油水足,比你这营生好太多。”

“俺,可以吗?”

武大郎惊讶地看着陈兵。

“当然可以,等做些日子,我找个机会再给你弄个捕头啊节级等职,你便可挺胸在街坊跟前做个大人嘛。”

一通大饼画下来,武大郎两眼直冒绿光。

忽然,他脸色垮下来。

“陈大人,您是有条件的吧?”

陈兵暗叹,这人别看生得如此模样,脑子并不笨。

“条件肯定有,只是...”

“大人尽管说来,武大能做到的必尽全力。”

“嗯,你能离开现在的家庭吗?”

武大郎呆住了。

想了半晌后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让俺离开俺娘子?”

陈兵点点头。

武大郎脸憋的通红,他想发火,但面对陈兵却不敢翻脸。

“陈大人,你上次便说过这样话,当真想抢夺俺的娘子?”

陈兵摇头:“我没那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与娘子是祸非福。”

武大郎沉着脸说道:“这事俺得跟俺兄弟商量一下,陈大人请便。”

陈兵连忙摇手道:“不需商量了,如果你不愿意也由得你,就当我没说。”

武大郎也不说话,只道陈兵也怕了他兄弟武松。

沉默片刻后,陈兵对武大郎说道:“这样,我给你个锦囊,如果日后你遇到让你火冒三丈的事,便打开看看,或许能救你一命。”

武大郎疑惑地看着陈兵:“你还有这本事?”

陈兵见他已经起疑,对自己一点信任都没有了。

“言尽于此,大郎好自为之,锦囊只能在你火冒三丈时打开,否则无效。”

说完拱手告辞。

当晚,陈兵做了锦囊,命小顺明日去街市偷偷送与武大郎。

做完这一切后,摇头叹息,能做到这一步,老子已经尽力了。

潘老师啊,希望你也好自为之吧。

第二日一大早,三人便收拾行装,等小顺送去锦囊后,在城门汇合。

陈兵扭头看了一眼阳谷县城门,猛地抽了一鞭,战马吃疼,蹿了出去。

武大郎收到了锦囊,也没当回事,塞进怀里就去忙活自己的营生。

自从自己兄弟武松回来,并且做了县衙的步兵都头,便没有人再敢欺负他。

顺利卖完一天的炊饼,挑了担子回到家中。

吃过晚饭后,忽然想起了陈兵的锦囊,思索片刻后,起身出了门。

他老婆也不问他要去干嘛,自顾收拾了饭桌,上楼去了。

武大郎来到县衙,自有认识的公差引他到武松居住的地方。

两兄弟见了面,武大郎便将昨日的事情跟武松说了一遍。

武松听完皱眉问道:“陈兵?那个混不吝的捕快?”

“现在他可是清河县的县尉。”

武松惊讶道:“做官了?怎么可能!”

武大郎不想知道陈兵是如何做的官,只想知道武松对此事的看法。

“本来哥娶你大嫂时,他还来贺喜,帮哥打跑了那帮捣乱的混混,哥心里很是感激,可是俺来到阳谷县后,他跟着过来两次,每次都劝俺休妻,对你大嫂心怀歹意。”

武松顿时大怒:“他可曾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武大郎慌忙道:“那倒是没有,俺只是想让兄弟知道此事。”

“那便罢了,如果要再来时,哥哥须告诉俺,定让那厮来得去不得。”

武大郎心里安定了许多,从怀里摸出那个锦囊。

“他昨日走时送了哥哥一个锦囊,说让俺火冒三丈时再打开,否则便不灵,奇奇怪怪的样子。”

“装神弄鬼。”

武松一把将锦囊抓在手里,打开看了一眼,随手便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