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应道:

“自然。”

陈凡入座。

醉仙楼的头牌纷纷出现,身姿妖娆,跳的舞更是妩媚动人。

她们纷纷向主位的陈凡抛着眉眼,眼中含情脉脉像看着自家的情郎。

众权贵世家逐渐也陷入酒色之中。

气氛松弛了不少。

梁邵将自己当做陈凡的姻家,或许是酒劲上头,举杯纷纷向众人熟络。

他见一个人便说道:

“唉,陈凡这小子就是好,不愿舍弃与他同甘苦的人。”

“日后我小女就是陈凡的妻子了。”

“不必恭喜,以后我们两家自当多来往来往。”

薛长青看着梁邵的作为凑近陈凡的耳边道:

“梁邵看来是得意忘形了。”

陈凡拿起酒杯看样子是要饮酒,实则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梁邵。

他低声道:

“城东周家的人呢?”

薛长青指了指角落只顾喝着闷酒一言不发的男子道:

“这就是城东周家的公子。”

陈凡望去。

周公子不停喝着闷酒,丝毫不顾周围上前的女子。

他一直盯着梁欣眼中写满不甘。

身旁周父还拉着周公子的衣袖劝阻道:

“她以后可就是镇北王的人。”

“你切莫再生不该生的念头。”

周公子不甘地甩开周父的袖子道:

“凭什么!”

“什么也要讲究先来后到,镇北王是棒打鸳鸯。”

“明明我才是梁欣的青梅竹马。”

他想起先前与梁欣游山水时。

梁欣曾对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突然变了。

周公子将这一切归根到陈凡的头上,若不是镇北王权大势大,梁欣怎能屈服。

周父恨铁不成钢。

他看着犬子这副模样唉声叹气道:

“你怎就不懂,梁欣不是只对你如此!”

周公子反驳道:

“爹,那是传闻!”

周父气得心口痛。

这是不是传闻他会不清楚吗?

一人说可能有假。

可人人都说梁欣与京城各大世家公子有染怎会有假!

梁欣对周公子的说辞与对其他人说的说辞一模一样。

这就是梁欣为自己择的后路。

偏偏无人当真就周公子周良视作珍宝。

周父就恨犬子周良愚钝不成器,硬是分不清好赖。

陈凡收回目光询问薛长青道:

“我让你打探这位周公子的身份如何了?”

薛长青深深看了眼周良道:

“他名为周良,在京考进士十次,十次落榜。”

“他空有鸿图志,却无能力,只是个酒囊饭袋之辈。”

“听说养了三个外室都怀了身孕,只因对方出身低贱不愿给予名分。”

“周良后遇到梁欣,听闻对方梁府势力便一心想娶梁欣。”

陈凡笑了起来:

“周良不可能不知梁欣水性杨花,如此便能说得通,他们是一伙人。”

周良考取进士十次无果,便借用状元名头引诱梁欣。

梁欣则为了给自己找好下家,许诺周良荒诞的海誓山盟。

“还真是‘郎才女貌。’”

角落中的梁欣一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陈凡。

尤其越多女子倾慕陈凡,梁欣就越发觉得自豪。

梁欣往自己酒杯里撒了些合欢散:

“我今晚就要让生米煮成熟饭。”

她走到陈凡的跟前将酒杯递至他的跟前道:

“凡儿,过几天你我二人便成亲,不如先对饮一杯?”

薛长青暗暗向陈凡摇了摇头。

陈凡不以为然地接过酒杯,拿着酒杯看了几眼笑道:

“不如你先喝?”

妈了个巴子。

这酒杯里面都被下了药。

他看到酒杯沿有白色粉末的痕迹。

而且。

陈凡还未答应娶梁欣,这就提到过几天成亲?

当他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吗?

梁欣脸色一僵,这酒杯里下了药她怎会喝。

陈凡趁着梁欣注意力在他身上之时,将袖口的合欢散拿出撒了进去。

双倍药量。

就算是一头公猪都会**整整一天一夜。

梁欣僵硬地笑道:

“我自己有。”

陈凡一把将酒杯拿过,当着梁欣的面不停调换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笑着道:

“你这酒杯好生精美。”

梁欣的眼神不停看着酒杯,心跳如擂鼓般响动。

她的注意力不停被陈凡分走。

陈凡最后将下了药的酒杯递给梁欣,举起酒杯饮下。

他抹了把嘴角的酒水笑着对梁欣道:

“请。”

梁欣拿着酒杯刚想找点推迟的说辞。

她就看到陈凡杯沿的白色粉末,心中一喜,连忙举起酒杯饮下:

“凡儿,要不然我就陪在你身边吧。”

她想趁着合欢散发作时将陈凡带走,到那时一切都成了。

陈凡向薛长青使了个眼神。

薛长青走到梁欣的面前道:

“世子在一楼厢房定好位置了。”

梁欣含笑地点了点头,眼中是难掩欲望的贪婪。

陈凡看着梁欣离去后连忙询问薛长青:

“薛叔,这给我喝的是啥!”

他担心被梁欣这蠢女子发现,就往自己酒杯下了点药,全是薛长青拿来还没问药效。

薛长青笑道:

“世子放心此药是强身健体。”

陈凡这才放下心来。

他发觉角落中的周良趁着大伙没注意偷偷跟上梁欣。

陈凡眼睛一亮,看着众人都沉醉于酒色中。

他凑到薛长青耳边道:

“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酒力不胜休息了。”

薛长青点了点头。

陈凡偷偷跟在周良和梁欣的身后,有种偷看大戏的感觉非常刺激。

梁欣一直走到一楼厢房不远处的后花园。

周良见四下无人将梁欣拦住。

梁欣吓了一跳,发现四下无人后大声质问周良:

“你好大的胆子!”

“不知道今日是我和镇北王昭告天下的日子吗?”

“你居然还敢来找我?”

周良满脸通红,脚步踉跄,一副醉酒的模样。

他指着宴会的方向怒不可遏道:

“我周良哪里比不过他陈凡!”

“他日我就是状元郎,你就是状元夫人。”

“难道你还要践踏自己嫁给陈凡当小妾!”

“当我状元夫人是委屈你了吗!”

他实在气不过,更多是知晓自己和陈凡有天壤之别心生自卑。

他更不满梁欣昨日说一生一世一双人,隔天就变了个人。

他周良有什么不好?

践踏?

梁欣上下打量周良眼中写满鄙夷:

“你真以为我看得上你周家?”

她翻了个白眼,看周良的眼神犹如看着癞蛤蟆。

“区区商宦之家,居然还敢求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