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你怎么来啦?”余淮海一脸的惊喜。

田丽丽嘴角上翘,一脸的自信。

“我要是再不来,你能被人家欺负死,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人不是说好男不跟女斗么,你做得不错,换作我早把他们给废了,都是什么玩艺?”

两位老妇女一听不乐意了。

“你个丫头骗子,这会儿你是从哪国里蹦出来的,我可告诉你啊,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没事一边待着去,别惹得老娘我发脾气!”

黑皮肤女人还在强撑着,她自认为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女孩,同样拿自己没办法。

只是这一次,田丽丽没有惯着她。上前一脚把她踢个嘴吃泥,她顺势在地上翻滚,门牙也撞在磨盘上,光荣地下岗了,嘴里不停地“呸呸”往半空里吐些污物。

另一个同伴见黑色皮肤女人吃了亏,冷不丁上来就抓田丽丽那双又粗又亮的大辫子。

田丽丽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闪过,对着白皮肤女人“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那女人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红色的手印。

挨了打的白肤色女人哪敢善罢甘休,转身扑向田丽丽,然后对着黑色皮肤女人喊道:“你个勺币,还不赶紧起来,咱们一起弄死她呀!”

躺在地上的女人听到同伴的呼应后,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来到田丽丽身前,扑下身子死死搂住了田丽丽的一只腿。

人高个子大的田丽丽毫无惧色。

“来吧,今天也要你们好好尝尝我这一段时间训练成果。”

当白皮肤女人向她扑来时,她丝毫没有闪躲。揪住对方的衣领口就是一个抱摔,正巧她的整体身体全部压在了黑色皮肤女人身上。

“哎哟哎哟,可怕了,我的老腰要折断了,你个烂货这回可就你考得毁了。”

两个同伙妇女对骂了起来,引起周边群众一阵阵笑声,有人还鼓起了掌。

两个人的力量加起来还没有田丽丽一个人大,他们哪里是对手。田丽丽一手拎一个女人,又重重地将他们摔倒在地。

“当着余老板的面,跪直喽。说,你们是谁指使的,他给你们多少钱?”

田丽丽一脸的怒不可遏,恨不得将他们俩碎尸万段。

此时,两个女人才体会到那句农谚:恶人招着恶人磨,招着恶人无奈何。

人生啊,不怕你恶,就怕有比你还恶上十倍百倍的,在这些人面前,你的恶啥也不是。

围观的群众看到这一幕,有些绷不住了。

“这个又高又胖的女子是谁家的孩子,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了,你看那两个泼妇不是斗狠么,这下可找到对手了,下面有好戏看了。”

“我听说咱们淮水县里有个公安局的闺女,个子超高人超胖,从小就是身体条件占优,不是说去市体校学习打篮球了么?不会是她吧。”

“应该不是公安局长的闺女,我咋听说是县文化局长的闺女哩,姓田,会不会是她呀,要是她能给余淮海撑腰,我敢保证在整个淮水县没有人敢动余派花鼓灯!”

几个人在议论着,又挤进来一个耷拉着三角眼的瘦猴子,鼓起腮帮子叫道。

“说你们笨吧,你们还不相信,人家刚才余老板叫她啥来,叫她‘草莓’,‘草莓’是啥,不就是酸酸甜甜的那种水果吗,人家女孩子说不定就姓田,你们想想对不对,何况,看人家出手都专业得很哩,练体育打篮球绝对没问题,你们这个子可到人家腰眼。”

大家听瘦猴子这么一分析,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又忍不住称赞起来。

“还是你麻秸杆厉害,那么聪明你咋不上学去考个大学回来。”

“还考个鬼日里大学呢,他连小学都不能毕业,我看就是个假吊能台吧,三十多岁了连个女人都没找到,还吹牛皮呢,麻秸杆你去抵人家的羊吧!”

说完,大家一阵哄笑,瘦猴子挠着蓬乱的后脑勺红着脸,又钻出了人群。

两个泼妇乖乖地跪在了余淮海面前,余淮海没有理会他们,对着花鼓灯的兄弟姐妹们吼了一嗓子。

“兄弟姐妹们,咱们继续跳起来,玩起咱们的灯来,草莓同学,今天你瞧好吧,我保证把最好最纯的花鼓灯跳给你看,咱们一起为王老爷子的母亲过八十大寿!”

田丽丽的嘴角再次上扬,眼睛也笑成了弯月。

“那是那是,我们来就是给老人家祝贺的,那像这两个没教养的,今天我来就是教他们怎么做人的。”

田丽丽转过头来,对着两泼妇道:“你们两个今天还要表演吗,我刚才说得对不对?”

两个刚挨了打的泼妇点了点头,不敢正眼看田丽丽,只好不断地求饶。

“英雄小姐姐,我两个有眼无珠,不该来这里捣乱,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田丽丽白眼一翻。

“你们刚才饶过别人吗,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找人道歉也找错人了,你们应该向余老板求饶,只要他能原谅你们就够了,他要是不原谅,你们两个就一直给我在这里跪着,一直跪到天黑,跪到太阳落进淮河里。”

“不是现在就找余老板,等他把花鼓灯表演完了再去,不是现在去扫别人的兴,明白吧。”

两人点头如捣蒜,这才算老实和消停了下来。

余家花鼓灯又表演近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引得王麻子的老娘笑容满面,结束时,她还不忘记跟儿子说:“孩子,这大热的天,该加钱再给他们加些,我看这群年轻人跳得比那些个老江湖还要好,他们还创新了那么多节目呢。”

王麻子满脸堆笑,只要娘高兴,钱不钱的事都不是大事。加,一定要加,不光加钱,他还要请这帮年轻的后生免费吃一桌酒席呢!

当一桌子酒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又来了几个陌生人,他们围绕桌子转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人,当田丽丽瞄了他们一眼后,几个人灰溜溜走开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走多远,一直在不停地示意那两个半跪半坐在地上的两个黑白妇女。

看到别人在大快朵颐,他们俩估计也是饿了,时不时地咽着口水。

余淮海没有理会他们,他想让他们俩忘记欺负别人的下场。直到离开,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万般无奈之际,黑白妇女又开始求田丽丽。

田丽丽和余淮海的花鼓灯团队一起离开了王麻子家,她坐在余淮海的胶轮马车的上把子上,对他们喊了一声。

“赶紧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告诉你们的主子,他离坐大牢估计不远了。得罪余家,你们是不是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