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余采娇也是去过学院的,算起来她们还算是同窗。
余采娇闻声转过身子,看见张慧的那一刻她的脸色也沉了几分。
张慧此人最爱巴结,今日跟她搭话恐怕没什么好意。
“前厅那般热闹,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她这幅被人冷落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中发笑。
现在她可不是余府得宠的二小姐了,现在她只是世子府上的妾室,也就是余采薇看她可怜,这才让人称她二夫人。
张慧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余采娇也看不惯余采薇,何不借她的手除掉余采薇?
眼下尚虞已经不拿她当好友了,她也是孤身一人,正是看谁都不顺眼的时候。
“谁躲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余采娇没好气的开口,想从张慧身边离开。
可张慧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今日她势必要让余采薇好看。
“余采薇处处压你一头,你也是个没出息的,竟然连这种气都能忍,换作是我早就让余采薇不安生了。”
没出息?她说谁呢!
余采娇瞪大眼睛,“张慧,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果真是气急败坏了,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她可不怕她余采娇,一个妾室而已能有什么底气,若是她有这个胆子,早就坐在前厅坦坦****的看着他们议论余采薇的好了。
刚才她从前厅过来的时候,那萧老夫人一直在不停的夸赞余采薇,那老夫人才回来几日就处处夸赞余采薇的好,这不是明摆着让汴京城中所有人都知道吗。
“余采娇,你在这里跟我横,有本事你就让余采薇下不来台,至少我有办法能让她难堪,而你却不行,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我也懒的跟你说了。”
张慧缓缓开口,从袖口抽出手绢擦了擦嘴角欲转身离去,余采娇直接跨步走到她面前把人给拦住。
“你有什么办法?”
上当了!
这个蠢货。
张慧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余采娇的神情有些异样,似乎在思考她说的办法到底可不可行。
“你放心,这是长公主府。”这可是直面陛下最快的方式,到时候余采薇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回到前厅,余采娇一坐下就看向余采薇,大概是眼神太过炽热,余采薇立刻有所察觉。
她又要做什么?
罢了,祖母交代过千万不能让余采娇在这里闹事,她还是小心些为好。
众人一一把贺礼拿出来给长公主看,都想博得长公主青眼相看,可长公主迟迟没有看见心仪的。
“采薇,你为殿下准备的贺礼呢?”萧老夫人勾起嘴角,她这么一说也就没人拿贺礼上前了。
毕竟这是定远候府的老夫人,他们对少也要给些面子的。
余采薇手里捧着镜盒,里面装着一块手绢。
“这是什么?竟然连手绢都拿出来送,这拿长公主当什么了?”
长公主是什么身份,见过的手绢自然数不胜数,她这块手绢看起来平平无奇,这是在随意打发长公主吗。
听见她们的议论,长公主的见面有些挂不住。
她好歹是公主,这样的贺礼怎么配得上她的身份。
“殿下请看。”余采薇把手绢拿出来摊在胳膊上,上面有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看起来跟真的一样。
“呈上来。”长公主愣住了,不过还是保持着仪态。
这东西是真是假还尚未得知,她要近距离看看才知道。
长公主拿手绢拿在掌心中,看着上面的绣艺露出笑容。
“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本宫很是喜欢。”
这上面可是蜀锦绣,眼下都快要失传了,她费了不少力气去寻会蜀锦绣的工人,奈何怎么找都找不到。
已经有民间传闻说会这蜀锦绣的工人已经全部离世了,每每想起她还会有些心痛。
“是在民间寻的。”余采薇犹豫了一会开口,总不能把绣娘给说出来,毕竟绣娘寻的是一份安稳的生活。
长公主贵为皇戚,肯定会派人把绣娘带进宫的,她还是替绣娘隐藏行踪为好。
“殿下,不知这手绢上是何物,能让殿下如何欣喜?”开口要的人姓郑,是郑国公的夫人,她的身边坐着是国公府的小姐。
长公主宴上都是女眷,收到邀请的世家都会前来。
“这是本宫最喜欢的,多亏世子妃找到,否则本宫定然会抱憾终身的。”
这蜀锦绣精美绝伦,绣出来的物件都栩栩如生,有种活灵活现的美。
本以为是一块普通的手绢,不曾想上面还有这种重要的东西,仅此就让长公主如此高兴,后面那些贺礼也就不用再拿出来了。
“来人,赐世子妃美酒,算是本宫感谢世子妃的。”
分明是生辰贺礼,长公主如此一说,大家心中便明了了。
剩下的人也不用拿着贺礼上前争了,长公主最喜欢的贺礼已经选出来了。
“多谢殿下。”
余采薇欠身行礼,萧逞果然没有坑他,长公主喜欢的果然是此物。
角落中的柳氏阴沉着一张脸,她知晓余采娇在世子府过的艰难,可都拜余采薇所赐。
沈琳那个女人死了也就算了,还留下这么个祸害,让她的女儿在世子府抬不起头,实在是可恨。
柳氏足足喝了好几杯酒,脑脑袋立刻晕乎乎的,身后的丫鬟见状扶着她起身去醒酒。
“母亲。”
余采娇见柳氏离开也立刻起身跟了上去,回门过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母亲了。
“采娇,受苦了。”柳氏也有苦说不出,她也帮不了什么,只能心疼。
“母亲,余采薇处处针对我,抢我的风头,母亲可助我?”
柳氏虽然喝多了些,不过她头脑还是清醒的。
“你这孩子,可万万不能在此处乱来,这是长公主府。”若是再这里惹出什么事情,责罚下来谁都受不住的。
余采娇立刻点头,她自然有分寸。
这一次她要让余采薇好看,要她知道跟她作对的下场。
“好吧,此事我可帮你。”柳氏长叹口气,这也不算是什么太过分的事,这丫头还算有头脑,知道怎么去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