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

她是这种知难而退的人?

“我管定了。”余采薇缓缓开口,这些人一定要除掉才是。

“你真是痴傻,你一个女娘能有什么办法,你看看外面那些少年,折磨染病,最后死无全尸,没人能管得了。”

苏瑾有些激动,面上染起几分红晕。

他的脸色本就苍白,这样看起来气色还稍好了一些。

“我要做什么,与你无关。”

余采薇本来已经想到了该用什么话说他了,可她思索了片刻,她为何要与这个刚刚人事的人较真。

“告诉我离开的路。”

余采薇缓缓开口,她抽出手里的匕首朝他袭去,苏瑾也没有反抗,任由冰冷的刀子抵在喉咙。

苏瑾漆黑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人,这才把出去的人路告诉她。

余采薇按照他所说找到了地方,看着眼前偌大的狗洞陷入沉思。

这条路还真是特殊。

难怪萧逞他们发现不了,这狗洞的大小只能容纳女娘通过,男子根本过不去。

余采薇心一横立刻钻了出去,一路沿着山下的路跑去。

“废物!连个人都抓不到,要你有什么用?”

领头的人一巴掌扇在了侍卫的脸上,‘啪’的一声,顷刻间男人的脸上就映出了五个手指印。

侍卫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面上一片冷肃,沉闷开口:“会不会根本没有人故意纵火?”

“是那些厨房的人不小心弄的?”

‘啪’又是一巴掌抽上了他的脸颊,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印极为对称。

“厨房的火是意外,西边厢房的火也是意外?”

侍卫立刻低下头,或许是火势被吹过去了……

西边厢房最严重,若不是救火及时,怕是连院子里的客人都会被烧死。

那些大人若是被烧死了……

光是想想,领头的人就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废物,管好你的人,若是传出去叫那人知道了,你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找往来的工匠抓紧修缮,半个月的时间一定要修理好,不能耽误我们的事情。”

余采薇到山下时,月亮已经升到了最中间,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来,给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光辉。

她悄悄回到了候府,推开侧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哎呦!

余采薇抬起手摸了摸鼻子,真要给她撞坏了去。

她抬眸就迎上那双深邃的眼睛,余采薇立刻心虚的移开视线,这大半夜的他怎么还不睡?

“你怎么在这?”

她尴尬的笑了笑,好在她已经把衣服换回来了,他应该不会发现的。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萧逞冷着脸开口,若非宇姜在聚渝会的地方捡到她的东西,他真不知道此事。

余采薇尴尬的道:“今晚夜色好,我看看月色。”瞧瞧这月亮,又大又圆的,她睡不着赏月。

真是够拙劣的。

萧逞一把拽着她的手回到房间,二话不说就把她的身子抵在门上,炽热的吻落在两人的唇瓣之间。

“萧…逞!你干什么!”余采薇费力的推开他,立刻抬起手擦了擦嘴。

他又疯了?

“你一个人去那样的地方,你胆真是肥了。”萧逞眼底涌上晦暗如深的情绪,他的头死死的靠在她的头上。

他知道了?

余采薇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他怎么知道的?

她走的时候可交代过丫鬟,再说候府的人都在睡觉,谁能发现她偷偷跑出去。

萧逞从袖口里面拿出发簪,余采薇心底一惊。

这东西怎么在他手里?

“宇姜捡到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萧逞压低声音,双手紧紧按在她的腰上。

余采薇舒了口气,算了,既然他都知道了,那她也就不装了。

“萧逞,我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她背着他去确实不对,不过她又没有缺胳膊少腿,她还见到了阿屿,对此他也能放下心来。

“余采薇,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被他们抓住他们会怎么折磨你!你连死都不怕,为何要惧着我!”

余采薇撞进他的眸子里,下一刻心里升起异样。

他这是在担心她?

也对,他们之间早就说清楚了,那些恩怨都过去了。

温热的唇瓣靠了上来,余采薇后背一紧,最后她只能爬在他的怀里喘气。

萧逞此人真是有病!

“以后不要再背着我行事,否则下次的教训可就不止如此了。”萧逞缓缓开口,他得知她去了那种地方时心都要跳出来了,好在她安然的回来了,否则他定要连夜进宫求旨带着人打上聚渝会的地方。

回答他的就是她的沉默。

萧逞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之后猛的站了起来,抬脚便向外走去。

余采薇目送他离开,没有出声挽留。

他这么大晚上不睡觉出现在这里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看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比自己预料的还要重要一点。

还没等闭眼,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想走马观灯一般在她脑海中闪现。

一夜辗转反侧,天将破晓她才勉强睡着。

萧逞的人在山崖下足足寻了一日一夜都没能找到余采月的人影,消息传回来时余采薇险些站不住。

采月到底在什么地方?

丫鬟见她神色不好立刻出声安慰:“世子妃,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眼下他们只知道采月小姐被扔下山崖,可他们寻遍了山脚都没能找到采月小姐的身影,没有尸体或许也是最好的消息。

余采月轻轻点头,但愿如此。

定远侯府出了这样的事情,府上的人都被禁止外出,余采娇有些坐不住了,眼看着肚子月份越来越大,可她还没有找到这孩子的来处呢。

“母亲,这孩子留不得。”余采娇思来想去这才来口,这个孩子不被世子认可,就算她侥幸找到了新生的孩子,可世子仍旧会想办法滴血认亲的。

这孩子留着就是个祸害。

“那要如何?”柳氏担忧的开口,她已经在这候府待了好一段时日了,现下也该回去了,再待下去外面的人恐怕都要议论了。

“母亲,你帮我,你当我的证人。”余采娇已经想到了办法,眼下只需要演好这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