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怎么做,都对付不了萧逞。

想来上辈子他也是个人精,不过终究是他欠了她的。

她回了卧房,吃了两大碗苦药,一碗治疗风寒,一碗避子汤。

想着昨日信上的内容,眼下必须加快进度了,这样她还有心思去筹备对付聚渝会的事。

待在这里能得到长公主的庇佑,可尚虞也在,她那个性子,非要找个法子好好治一治她才行。

否则尚虞只会更加变本加厉,要想办法让她消停几天才行。

这样也能给她腾出时间,她好去找到那神医。

余采薇转过头嘱咐寒烟道:“寒烟收拾行李,明日我们一同出去。”

“这是要往哪去?”

男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往日那般沉稳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几分咬牙切齿。

余采薇一回头,便见男人背光而来,伟岸的身影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几息之间就到了身前,完完全全笼罩住她。

“我听闻南州寺庙很灵验,打算去给家人求个平安。”

家人?她口中的家人可有他?

萧逞冰冷的声音传来:“你真是诚心去祈福的?”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那不然世子以为我去做什么?”余采薇直觉贴了上去,此刻他们二人的脸近在咫尺。

“我要去什么地方似乎跟世子没什么关系。”她接着开口,现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萧逞可管不到她。

萧逞勾起嘴角露出冷笑,和离过后她似乎越发的胆大了。

整个房间寂静的落下一根针都能够听到。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女人,强大的气场宛若一只正在狩猎的雄狮,顷刻间就能咬穿猎物的喉咙。

余采薇不断的后退,直到抵到了墙角才偏过头去。

“萧世子,还请离我远些,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们靠这么近,于礼不合。

男女授受不亲?

萧逞一把搂住她的腰,似乎他们在**时她可没有拒绝过。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关系?

“我们已经和离了,现下世子也有了新的世子妃人选,苦苦纠缠我干什么?”

萧逞的手微微用力,一把把她给拉了过来。

“和离?连文书都没有算什么和离。”

文书……

余采薇心中憋了口气,她抬起脚还没落地他就立刻躲开。

“萧逞,你这个疯子!”

余采薇好一番挣扎都没用,直接一口咬在他的隔壁上,直到血腥味侵出来她才松口。

萧逞抬起手便看见上面一个牙龈,竟然笑了起来。

“余采薇,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一步,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她抬眸看见他眼底的野心,余采薇的内心咯噔一下。

他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余采薇双手抵住萧逞的胸膛,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让她几乎呼吸不上来。

萧逞单手掐住余采薇的雪颈,下一秒就将女人丰润的唇瓣含在嘴中,啃咬吮吸。

血腥气很快充斥口腔,细密疼痛又痒又麻的萦绕在余采薇心头。

他就非要如此!

“嬷嬷,小姐睡下了,御医等小姐醒了再过来给小姐看诊吧!”

早在萧逞进来时寒烟就识趣的去了外间守着。

如今一瞧长公主身边得力的嬷嬷带着个府医来给余采薇看诊,立马出声提醒。

萧逞将人彻底纳进怀中,然后向着床榻走去,将人直接放到了**。

又将帷幔一拉,自己撩开帷幔躺了进去,将被子堆在床边。

他手上稍一用力,余采薇就瞪大了眼睛。

若不是外面有人,她定要跟他较量个高下。

屋外的嬷嬷听见了里面细微动静顿时一脸严肃的看着寒烟,本就三分刻薄的面相,如今越发显得不近人情。

“寒烟,你家小姐的病情可耽误不得,你去将小姐叫醒,叫御医看上一看,开服药吃了,睡的也能松快些。”

这可是长公主殿下身边的御医,是宫里的人,自比外面的大夫要好,这丫鬟还真是不识抬举。

寒烟动也不动的守在门口,又强调了一遍道:“小姐已经睡下了,等小姐醒来,再看诊也不迟!”

嬷嬷在长公主府伺候了这么多年,少有遇到这般不听话的丫鬟。

顿时一股火就直传胸臆,骂道:“你个丫头,小姐病情要是加重了怎么办?”

这可是长公主派来的御医,如此当真是不识抬举。

“你为什么拦着不让我们进去?是不是房中有什么猫腻?”

嬷嬷的话越发咄咄逼人,就在寒烟眼看拦不住的时候。

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寒烟,我醒了,叫府医进来吧!”

嬷嬷抬脚就要往里进,却又被寒烟拦住了。

寒烟笑的极为有礼道:“嬷嬷就莫要进去了吧,风寒传人,若是嬷嬷不小心染上风寒,再传染给长公主就是我家小姐的罪过了。”

嬷嬷也没多想,她虽也觉得余采薇声音有些奇怪,但也只当是烧糊涂了所致。

而寒烟的话正好说在了她的心坎上。

她直接点了点头,威严的脸上八字纹越发明显。

“行,便让御医进去吧,开了药老奴也好回去复命。”

这御医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鬓发皆白,雪白的胡子像是道长手中的拂尘,背着个药箱子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这番从宫里出来也实在是折腾。

他向着嬷嬷点了点头,跟在寒烟的身后就进了屋子。

余采薇在听到嬷嬷的声音后就极力压制住心里的怒意,她恨不得把身边的男人给踹到地上去。

奈何她不能这么做,这是她的闺房,要是传出去就又说不清楚了。

如今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困窘,羞涩,连带着一股难言的刺激感席卷全身,让她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栗。

“小姐,御医到了。”

寒烟站在床铺前,能够从她脸上看到肉眼可见的紧张,她眼角余光瞥见一条墨黑锦纹玉带,想也不想的伸脚就给踢到了床底下。

这明显的男人物件,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余采薇的手从被子地下穿过,伸出帷幔,另一只手死死的握住萧逞还在作乱的手,强压着颤抖,让自己说话声音正常些。

“劳烦御医大人了,我未曾梳洗,就隔着帷幔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