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人的惊叫声在耳边炸响。
借着月亮一看,原来是萧玉香。
萧平安没理,一声不吭往前走。
萧玉香被撞得摔倒在地,惊恐抬头,一看是萧平安,她捂着被撞痛的胸口站起身,惊喜道:“平安,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萧大小姐,我说过了,以后就当陌生人,不要把我的名字喊得这么亲热。”
“平安,我已经知道金玉满堂的图样都是你设计的,过去都是姐姐的错,你可以原谅我吗?你现在一无所有,你就去金玉满堂做工好不好,我可以给你股份。”
萧平安冷嗤一声:“你的算盘打得真响!明明是靠我赚钱,说得好像施舍我一般。”
萧玉香摇头:“不是的平安,你现在把钱都挥霍光了,姜家也会找你报仇,你打了宴州,家里回不去,金玉满堂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知道姜家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愿意为了你嫁入姜家,到时候他们看到我们两人的关系,不会为难你的。”
萧平安笑了,笑容没有一丝温度:“萧玉香,你可真会算啊,你不嫁姜家,萧家会愿意吗,还要把这件事算我头上,道德绑架呀?”
萧玉香无尽委屈:“平安,你误会了,我真是为你好。”
萧平安声音冰冷:“姜家,呵~萧玉香,你知道我为何和姜浙打架,他骂你以后会变成他身下的一条狗,我现在发现我错了,我不该动手。”
前世萧玉了和姜浙成亲,开始的时候姜浙对萧玉香很好。
后来,萧玉香发现姜浙的怪癖,他喜欢虐待女人,每次都把萧玉香虐得死去活来的。
萧玉香回娘家求助,但是萧宴州需要姜家的势力,让萧玉香忍耐,把萧玉香放弃了
萧玉香后面是被虐待死的。
不过萧平安觉得萧玉香自己活该,怨不得别人。
只是不知道她被自己最爱的弟弟出卖了,她临死的那刻有没有后悔……
萧玉香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不知道萧平安被开除竟然是因为她。
无数的悔恨涌上心头,萧玉香的心跟被千万根针扎一般,痛得她无法呼吸。
“萧玉香,你让我恶心,离我远点!”
萧平安眼神嫌弃,像躲脏东西一样躲开了。
萧玉香的心更痛了。
这话,她曾经给萧平安说过。
她真该死呐!
……
李夫子喝着碧酒:“平安,要不要老夫帮忙,我还是有些人脉的。”
萧平安见了夫子,夫子很担心萧平安。
萧平安:“夫子,你不用担心,这次麻烦你了。”
李夫子:“说哪里的话。”
“这里不安全,不如搬去和我们一起住吧?”
“我一个人清净惯了。”
萧平安知道李夫子的性子,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
两人喝着碧酒,直到天亮才睡着。
睡着前,萧平安惦记着自己派出去的人,也不知道对方进行得怎么样了。
他安排人去监视青书。
一找到机会,他就会给他致命一击。
青书是萧宴州的得力助手,没有了青书,看你怎么办。
萧玉香走了很久,走得脚快要断了才回到家,担心萧宴州的身体,她还是先去看了。
衣架上挂着的衣服,撕裂开几个大洞,还沾着血迹。
萧玉香心中一惊,到萧宴州床边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
萧宴州趴在**,脸上手上都是伤口,其中最严重的就是下巴的伤口,有鹌鹑蛋那么大,险些毁容。
“宴州,你没事吧?”
“姐姐,是宴州哪里做得不好,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萧宴州流下眼泪。
萧玉香一脸愧疚,她不知道萧宴州伤得这么严重:“对不起……”
不经意间,她突然瞧见萧宴州枕头上的颜色不太对劲,不像是血的颜色。
她仔细一瞧,发现萧宴州的脸上的伤口,颜色不对。
伤口一般是中间深外面浅,形状不规则,萧平安身上的就是。
但是萧宴州身上的伤口中间是一个圆,就像画上去的。
不,就是画上去的。
萧玉香如遭雷击,萧宴州的伤口是假的!
她忍着心惊,认认真真打量着这个弟弟,他嘴唇红润,一点受伤的迹象都没有。
突然她想到,每一次她对萧平安动怒的时候,萧宴州都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让她的火气越来越盛。
第一次,竟然是萧宴州十岁的时候。
萧玉香打了个寒战,十岁的萧宴州,心眼竟然这么多?
她全身发冷,打了个摆子。
萧宴州发觉萧玉香不对,她在走神,连忙道:“姐姐,你怎么了?”
萧玉香脸色惨白,声音发抖:“没事,我……我可能感冒了。”
“那你得注意休息,不然我会伤心的。”
萧玉香狐疑点头,几乎是逃也似地走了。
萧宴州看着萧玉香的背影,眸色阴沉,叫来青书:“事情不对劲,去叫那个人来。”
青书应下,走了出去……
那人没空,萧宴州便只能装病躺在**,最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去上学。
书院门口,几条狗朝着萧宴州跑来,他身子抖如筛糠,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旁边有几个同窗路过,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装作看不到。
萧宴州脸色铁青,该死的萧平安。
上课回答夫子问题的时候,萧宴州能感受到嘲笑的眼神。
如厕的时候,他明明看到有几人聊得高兴,结果他人一走过去,那几人就面露尴尬离开。
到处都是笑声,萧平安觉得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嘲笑他。
萧宴州彻底怒了。
他脸色铁青,冷声道:“有什么不满你们大可以说出来,不要在背后说三道四。”
“萧宴州,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自己清楚,我不就是被狗追,你们觉得好笑,有必要一直笑吗?”
“萧宴州,你他娘的疯了不成!我们明明讨论的是杂技,关你什么事!”
“杂技?”
“有一行西域来的驯兽师,听说他们养的动物表演很好看,我们看了觉得有趣,怕你听到狗害怕,没敢当你面说,你竟然这么想我们。”
“看来之前的大度都是装的。”
“这些钱还你,不劳你破费了!”
上次青书把砚台摔碎了,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萧宴州一早就赔给他们了。
萧宴州赔笑道:“我……我刚才不是有意的。”
“不必多言,我们不敢当你面说话了。”
一群人走了。
萧宴州脸色更黑了。
事情好像越来越失控了,那个人怎么还不见他。
“青书,他还没时间吗?”
青书:“刚才那边传话,说最近很忙,让你多等等。”
萧宴州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继续装病。
萧可人整天来看他,他觉得很烦,就推荐萧可人去看驯兽表演。
只是没想到,这场驯兽表演竟然成为萧可人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