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司星雾呵斥道,“把刀放下!”
萧平安认出那是司星雾的护卫,之前自己寒毒发作,也是他给的药。
“主子,他把你哄骗出来,让你涉险,要不是您命大,只怕属下都见不到你了。”
司星雾:“是我把他叫出来的,这事不关他的事,把刀放下。”
“可是……”
“是不是我的话不管用了?”司星雾语气带着威严。
那人无奈,只能把架在萧平安脖子上的剑放下。
“今天是我贪玩,先回去吧。”
“主子,您必须跟属下走!”护卫语气强硬,“家里出事了。”
司星雾本想拒绝,听到这话急忙问道:“是我父皇出事了?”
护卫点头,眼睛偷偷瞥了萧平安一眼。
他已经知道公主的身份,要不要再给他一点警告。
……
乾帝在乾清宫里,杜太师正在一旁,两人都愁眉苦脸。
司星雾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对杜太师行了下礼:“父皇,是出什么事了吗?”
乾帝拉着司星雾的手,左看右看,确认她安全后,才缓缓道:“今夜听说有个武功高强的人追杀你们二人。”
“父皇,我这不是没事吗,我想待在萧平安身边。”
见乾帝没事,司星雾又想离开,乾帝声音严肃,带着不容置疑,音调拔高:“永安,这次不能让你胡来了!”
“父皇,我快找到小时候救我的哥哥了。”
乾帝摆摆手不想再听:“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能再任性,这么多年,父皇为了找到你的救命恩人花了多少精力,若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我真的有线索了。”
“不要再说了,你小时候说长大了要嫁给他,我一直当你是童言无忌,没想到你到已经到了能嫁人的年纪还是这样,以后我不想再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父皇!”司星雾眼眸立即盈满委屈的泪水,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父皇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
“来人,把公主送回去!”
立即进来两排宫人,对着司星雾行礼:“公主。”
司星雾狠狠瞪了眼乾帝,一转身一跺脚:“走就走!”
她走后,乾帝揉了揉眉心,对着杜太师无奈道:“让太师笑话了。”
杜太师看着门口方向,轻轻叹了口气:“老夫是看着公主长大的,她的性子和皇后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乾帝似乎想到已经过世的皇后,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若是我不能护着她,等我死了无颜去见阿华啊。”
杜太师:“一定有办法的,我看萧状元兴许有办法。”
乾帝:“这孩子确实完成得不错,可惜差点,谢少卿还是没能抓到幕后头脑,也不知道这一关能不能平安度过。”
司星雾是跑回宫的,她把脸埋进被子上,发出呜呜哭声,肩膀随着她的哭泣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父皇生气,还是因为见不到萧平安而伤心。
其实说实话,长这么大她很少看到乾帝生这么大气,一次是听说有肃王叔又打算卷土重来的时候,一次是母妃过世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她小时候差点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
一定是遇到让父亲生气的事,司星雾打算等父亲气消了再说。
她还是想待在萧平安身边,给她一种安全感。
皇宫里虽然什么都有,但是每个人都像是被操纵的木偶,该和她怎么说话,说什么话,都是被设定好的。
在萧平安身边的时候,她有种遇到真实的人感觉。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萧平安给她的感觉,和小时候那个救她的哥哥很像。
只是那个哥哥当时身上都是伤,脸上带着污渍,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如果,萧平安真是救她的哥哥就好了。
她之前一心想要嫁给救自己的大哥哥,觉得他简直就是母后口中说的英雄。
可是和萧平安相处了一阵,她发觉好像嫁给大哥哥也不是那么让人高兴的事。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萧平安,她的心就会忍不住悸动。
司星舞捂着胸口发愣,想要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
“星雾,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司星雾猛地抬起头,扑进来人的怀里:“姑姑。”
昌平公主拍着司星雾的后背安抚:“受什么委屈了,和姑姑好好说一说。”
“父皇今天骂我了。”司星雾抬起头,小脸满是委屈,撅起小嘴。
“你父皇把你当眼珠子一样疼,以后皇位还要传给你呢,说什么胡话呢。”
“姑姑我不理你了。”司星雾气鼓鼓地把头转向一边。
“我的好星雾,姑姑错了,你原谅姑姑吧,别生外气了。”昌平公主笑着道,宠溺地点了点司星雾的鼻尖。
“姑姑,你是除了我父母外最亲的人了,我怎么会舍得生你的气呢。”
“马上就要到你的生辰了,姑姑想问问你的意见。”
司星雾眼睛一亮:“我想要年轻人多一点,男的女的年轻的都叫来可以吗?”
昌平握着司星雾的手,轻轻拍了一下,轻轻一笑:“倒是和父驸马想一块去了,他也说让你多结交一下人,你父皇打算等你生辰后就让你学习治国之道,永安长大了。”
司星雾脑中都在想萧平安,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个杀手会不会回来。
想到这里,她惊出一身冷汗,鞋子都没穿就往窗户跑。
“秦三!”
“属下在!”一袭黑衣的男子闪身出现在窗户外。
“我在宫里很安全,你去保护萧平安。”
“是!”
黑影一闪带起一阵风,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昌平公主看着空****的窗外:“永安,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驸马一定在等你吧。”
提到谢驸马,昌平脸上浮现幸福的红晕。“不说他了,姑姑今天陪你。”
“别了,一会驸马等着急了,姑姑你先回去吧。”
“好。”昌平公主又说了一些关心的话,才走出宫门。
一辆刻着茉莉花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听到有脚步声,幕帘掀开。
谢驸马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绽放笑容:“夫人。”
喊的不是公主,而是夫人。
两人之间没有阶级,是最简单的夫妻关系。
昌平脸上浮现一道红晕。
谢驸马三十好几了,还是长得丰神俊朗。
“最近降温了,有不少人着凉,夫人小心。”谢驸把披风披在昌平的身上,小心拢紧。
昌平笑容更甚,脸上绽放幸福的笑容,若是她能和谢驸马生一个和永安一样的孩子就好了。
可是……
昌平一阵黯淡:“驸马,我因为落水不能有孕,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