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不小心摔倒,酒杯洒落,把司星雾和拓跋令的裙角打湿了一点。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虽然打湿的地方不多,但是现在秋风萧瑟,濡湿的裙角紧贴着肉,让人十分不适。
今天好歹是过生,这种日子是不宜见血的。
两人只能去往宫殿换衣服。
萧平安见两人都离开了,也想跟过去。
可是有人没眼力见地拦住他。
“萧状元,我一直仰慕你的才学,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兴趣听一下你的诗词。”
听到萧平安要作诗,正在斗诗的人立即围了上来。
看来今天不做诗出来是过不去了。
萧平安:“我做十首,你们慢慢想。”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做一首诗都要好好想一想,何况是做十首诗。
虽然他们都知道萧平安的才学,但是大多数人都觉得萧平安是在吹牛。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一口气做出来三首,大家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萧平安没停,再继续作诗。
紧接着第四首,第五首……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十首诗做完,全场寂静。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萧平安身上,就连伺候人用膳的宫女太监都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动作。
满场张成O型的嘴。
这……还是凡人吗,该不会是哪个被贬下凡的谪仙吧?
萧平安没理会众人的震惊,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司星雾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萧平安问了几个宫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突然,萧平安听到呼叫声。
“救命!”
“永安,我一直喜欢你,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我不是,唔……”后面声音消失,听起来像被人捂住嘴。
该死!
萧平安带着怒气冲进门里,里面没点灯,萧平安看不清里面,只能借着月光依稀看到里面有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
男人身体起伏,因为萧平安的到来被吓得猛然顿住。
“啊……”
男人的惊叫声只喊出来一半,就被萧平安一脚打断。
他屁股被踢中,身体倒飞出去,下体撞到柱子才停下。
一声呼痛的闷哼声,男人晕倒过去。
“萧平安!”
门外传来司星雾的呼救声。
她在外面,那里面的是谁?
萧平安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女人是个宫女打扮。
是刚才和司星雾一起离开的那个宫女。
“萧平安……”司星雾的声音带着哭腔,有种奇怪的音调。
萧平安顾不得看里面的男人是谁,立马冲了出去。
司星雾衣衫有些散乱,眼神迷离。
看到萧平安的刹那,司星雾松了口气,玉藕般的手臂攀上脖子,迷离的眼神直勾勾看着他。
“你来了。”
白皙的手抚上萧平安的脸颊,灼热滚烫。
“你怎么了?”
“萧平安,帮帮我。”
就连她的呼吸都变得灼热。
司星雾觉得自己就像被炙烤的鱼,萧平安就像是解药带来一丝清凉慰藉。
她手臂握紧,想把萧平安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看到她的样子,萧平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中药了。
“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你就是我的药,我快要死了,求你。”
萧平安抱起司星雾随便进了一个宫殿,里面没人。
他本想去见大夫,但是司星雾就像一株藤蔓,把他缠得紧紧的。
“平安,你不救我我会死的,求你。”
司星雾眼神媚态,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水润光泽宛如鲜嫩欲滴的樱桃。
一条鱼儿跳入水中,平静的湖面漾起波纹。
鱼儿跳得欢快一会儿进入水里,一会儿跃出水面,尽情嬉戏。
……
不远处的宫殿里。
男人被痛醒,他本想起身,这一次我的动作让他痛出冷汗。
他这次看清屋子里躺着的女人,一个宫女打扮。
她……不是司星雾。
完了,若是被人发现他在皇宫里做这档子事,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他必须尽快跑。
男人顾不得缓解身体的痛,趴在地上,用手做脚抓着往外爬,不敢让下面被碰到。
痛!
好痛!
锥心的痛!
终于,他爬到宫殿外。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男人的动作猛然顿住。
“跑什么跑?”听到来人的声音,男人松了口气。
“她……她不是司星雾。”
“什么,你个蠢货,我带你离开。”
“我的**好痛!”
“现在别管**的事了,活命要紧,不能把我也牵连了。”
男人被扶起,两人随后消失在黑夜里。
只有一个宫女孤零零躺在大殿里。
拓跋贴看着消失的拓跋令和永安公主,心情畅快,酒都多喝了两壶。
“人还没回来吗?”他朝手下问道。
“还没,不过我看着她领着两个人走了。”
“这事儿八成成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大半。”
突然,她他听到一阵吵闹声。
顺着众人的视线,拓跋铁看到不远处火光冲天。
“走水了,走水了!”
大多数宫人都在这里,加上天气干燥,火起得很快。
幸好那个宫殿离周围的宫殿较远,只有那个宫殿起火,也没人受伤。
没有人注意到,只着火的宫殿里,有一具被拧断脖子的宫女被丢进枯井里。
枯井很深,修缮宫殿需要一两年,那个时候这具尸体会变成一具白骨。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会在意她的身份。
毕竟宫里有白骨是很常见的事。
拓跋令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他安排的宫女还没出现。
安排的捉奸戏码不能进行,不过永安被破了身,肯定会嫁给拓跋令的。
离他的计划又进一步。
司星雾躺在萧平安怀里,脸色酡红,又羞又怯。
“你……你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