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不孝子杨广就地拿下,打入天牢!”

杨坚一声令下,旋即直冲门外说道:

“杨广,朕还没死了,你就急着当皇帝了是么?!”

“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么?!”

此时,杨坚依然觉得,杨广就在门外!

陆鸣暂时没有让他的时空也出现古今镜像,让杨广在前期保持住了神秘感。

“父皇,您,杀不了朕!”

杨广见杨坚这般冷血,心头怒火更甚。

他本来只是想和自己的父皇好好地吐露心声,可是这个时候的父皇太过分了!

“父皇,您还当朕是您的儿子么?”

杨广问道:“因为一个女人说的一面之词,您就觉得朕会对她无礼,居然就要废掉朕!

她是您的妃子,朕难道就不是您的儿子么?!”

陆鸣和观众们这才明白,为什么杨广居然自称为“朕”了!

显然,杨广这些年来,一直都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许多观众立马敲打起了弹幕。

“卧槽,好像真有这么点道理啊,杨坚要废杨广也太随便了!”

“就是啊,就因为一个宠妃说的话,我感觉这完全就是杨坚的借口!”

“呵呵,楼上你们不知道吗,杨坚病重的时候,杨广特别关心杨坚的状态,杨坚知道后,当然会以为杨广对皇位有兴趣,巴不得他死了!”

“不过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啊,就因为这,不足以让杨坚废太子吧?”

观众们全都津津有味地交流起了历史!

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伴随着对话古今的出现,他们对历史已经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宣华夫人是朕的爱妃,她需要欺骗朕么?”

杨坚“咳咳”了两声,厉色道:

“倒是你,朕不过只是病重,你就如此关心朕的病情,还让杨素将朕的情报全都汇报给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敢说,你不是在觊觎朕的皇位么?!”

杨坚连发两问,怒火升腾到了极点。

杨广突然就笑了,笑容之中,带着不屑,又好像,带着自嘲!

“这天下任何一个皇子,谁不会觊觎您的位置,难道杨勇他就不觊觎么?

朕当时,本来就是太子,比起杨勇,朕才是最不需要觊觎的那个!

父皇,你究竟是怕朕觊觎皇位,还是一直对朕抱有成见,更喜欢杨勇啊?”

“杨勇是您的儿子,朕难道就不是嘛?!

他犯了无数的错误,您才决定废了他,朕不过是关心您的病情,并未有任何加害您的行径,只是想要提前做好准备,以防前太子旧臣勾结前太子,导致前朝不稳,您就打算废了朕??”

“朕,难道有错吗?!”

杨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这些都是他在历史上,不敢,也不能对杨坚说的话!

等他敢的时候,杨坚已经死了!

杨坚听到这些,冷冷地笑道:

“勇儿已经是庶民了,他怎会对你产生威胁?”

“这话,您自己信么?”

杨广反驳道:“事到如今,您还在为杨勇说话!”

“朕说他会对朝廷产生影响,您不信,宣华夫人说朕不好,您就信了?!”

“朕了解勇儿,但是朕发现,朕根本就看不透你!”

杨坚再次说道。

杨广再次笑了,这次,笑容里的自嘲意味,更加的浓烈。

随即,他也不以“朕”自称了,而是说道:

“父皇啊,儿臣刚才,知道高句丽被灭亡了,想起了您,对天和您说了许多,原来不能对您的话……”

“儿臣原本以为,您要是知道这些,一定会理解儿臣!

可是现在看来,儿臣在您心中的地位,竟远不如一个女人,和一个废太子……

既如此,您当初为何要废太子呢,又为何要让儿臣做太子?

你让儿臣做太子,却不允许儿臣为江山社稷着想,不允许朕想做皇帝,那又有何意义?”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高句丽灭亡了?!”

杨坚不知哪里突然来了劲,本来奄奄一息的他居然坐了起来:

“你是在骗朕吗,高句丽怎么可能顷刻之间灭亡?!”

“不是顷刻之间,而是数十年后!”

“数十年后?呵呵,数十年后的事情,谁能料到?”

杨坚顿觉空欢喜一场。

却在这时,一道古今镜像自他面前横空出现!

杨坚下意识一怔,却并不害怕,以为是天降异象!

“平壤城?”

杨坚见到了高句丽的平壤城,城墙上插上了一面唐旗!

“唐王李渊?!”

杨坚第一个就想到了李渊,他震惊地说道:

“可是朕并没有派李渊去打高句丽,况且李渊哪里来的胆子,要插也应该插上隋字旗才是!”

“莫非,这异象是在提醒朕,李渊终将成为大唐的皇帝,且高句丽终将被大唐灭亡?!”

到底是开皇明君,杨坚很快就将这些信息给串联了起来。

陆鸣有些讶然,到底是隋文帝啊,都省得自己再解释了!

“杨广,你在哪里?”

杨坚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刚才他分明让人把杨广拖进大牢,可是外面的侍卫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到底发生了何事?

“父皇,儿臣在十四年后,与您对话,您可以将这当成是异象!”

杨广说道:“您死后,儿臣终究还是做了皇帝!”

“这如何可能?”

杨坚不解道:“朕分明是想立杨勇——”

“您以为,儿臣可能让杨勇当上皇帝么?”

杨广说道:“您以为,杨勇当上皇帝之后,会放过儿臣么,您想过这些么?

您爱杨勇,但是您不爱儿臣,儿臣自然不能束手待毙!”

“你害死了自己的亲兄长?”

“不会我害死他的,而是您,您让儿臣不得不杀了他!”

杨广说道:“没有您临终前的遗言,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你这个逆子!”

杨坚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

“逆子?父皇,儿臣对您一直孝顺,南征北战也立下过汗马功劳,儿臣何曾忤逆过您,为何您对儿臣的成见就如此之大?”

“这难道不都是你的伪善么?杨广,可惜朕现在才看清你!”

“哈哈哈哈,伪善?!”

杨广突然大笑起来:“是啊,后世的史书,只怕也会记载朕是伪善!”

“可是父皇您,不该不了解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