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直接将尸体朝最先换弹夹的敌人丢了过去!

其中一名敌人精英挡在了尸体面前,想要为战友争取换弹夹的时间,却在那尸体撞在手上的时候,猛地感觉到了一股重力来袭,发现这尸体,竟比用来训练的货车轮胎还要重!

他后撤步想要挡住,整个人的身体却在顷刻之间被撞得倒飞,正躲在他身后换弹夹的几个米国人也被撞倒在了地上。

还未等他们站起来,陆鸣和江明一左一右来到了他们两边,朝着倒在地上的他们不断扣动扳机,有几个敌人迅速翻滚躲开了几颗子弹,却还是在刹那之间被解决。

他们的速度很快,反应也很迅速,都堪称兵王。

可惜,他们不仅碰到了兵王之王江明,更碰到了外挂之王陆鸣!

只在这顷刻之间,八名敌人便被二人彻底干掉,可下一秒,江明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正在补枪的陆鸣喊道:“快跑!”

江明一把朝陆鸣飞奔过来,一把扑向陆鸣,带着陆鸣直接往天台的楼梯口滚去。

陆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听到身后响起了“轰隆隆”的炸响,紧跟着就是无数的混凝土重砸在了自己身上,其中大部分的都被江明用背给挡了住——

意识到这点的陆鸣迅速发力,将江明反扑在了身上,用自己的背为江明挡住剩下的混凝土和杀伤破片,而这恰恰为江明挡下了本会溅向他脑袋的子弹片。

陆鸣背上虽然硬生生吃了这一击,但心里却无比的开心!

他终于从一直被战友拯救的人,变成了可以拯救战友的人,这一次,再也不用看着战友,牺牲在自己面前!

疼在身上,喜在心头!

二人足足翻滚下了一整个楼道,在顶层大厅里才停了下来,而天台上的剧烈爆炸,更是有将顶层炸塌的趋势,二人在稳住身形后,径直往楼下跑去,却突然看到,二三十支冲锋枪口,全都对准了自己。

一时之间,他和江明,都陷入了绝境!

……

乌江江畔。

回到江畔之上的项羽,雄视面前数十万大军喝道:

“刘邦,本王要见你。

否则,今日,你纵千万军在前,亦杀不死本王!”

项羽的怒喝直接响彻了整个乌江,这声音跨过战场和大军,传入了刘邦耳中。

此时,正在后方的刘邦,皱紧了眉头。

一旁出卖了项羽的项伯说道:

“汉王,您万不可听信项羽谗言,项羽在四面楚歌之中,是见过后世的,没准是后世为他建言献策了,想要以此来反败为胜。”

项伯是在对话古今的项羽期中,和陆鸣有过交集的,他知道陆鸣把后世的很多事情,都告诉给了项羽。

因此,在被项羽放走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投奔了汉营,而且还把这些事情,以及农户指路的未来,都告诉给了刘邦。

而刘邦听后,则很生气,觉得后世为何宁愿见一个失败的楚霸王,也不愿意来见一个即将成功的自己。

他没想到的是,陆鸣其实也是想见他的,只是各大人物他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全都对话完,对话的先后,只是取决于条件的需要罢了。

但刘邦不知道这些,所以对陆鸣并没有多少好感。

听了项伯的话,刘邦皱了皱眉,看向项伯:

“项羽若是能听得见别人的计策,范增就不会死,他更不会深陷绝境。”

“可是汉王,如今的项羽,乃是和后世对话过的,一个人之性格虽说难改,但若是后世好言相劝,未必不能叫这项羽学会低头。”

项伯现在只想让刘邦赶紧干掉项羽,项羽不死,他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至于自己出卖了江东父老……

呵呵,和命比起来,江东父老算什么?

“项羽若是学会了低头,还会按照农户所指的路走么?

后世若是真给项羽出谋划策了,还能让项羽深陷绝境?”

骑在马上的刘邦,老远地眺望着项羽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看不到项羽,但在他眼里,项羽就站在那,就在用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项伯有些吃惊地看向刘邦,这才发现,刘邦和传闻中所说的那个,只是因为文臣武将够强,才发展起来的沛公完全不同。

现在的张良,可没有跟刘邦说话,只是静静在刘邦边上。

韩信则更是在其他的包围圈里带兵,更不可能为刘邦分析出这些。

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刘邦自己迅速分析出来的。

面对自己这几乎无懈可击的谏言,他却能很快找到漏洞。

能够从一介亭长,发展到如今的汉王,他靠的,绝不仅仅萧何韩信啊……

项伯心里对刘邦生出了更多的敬畏。

一个人能够让天下人皆知他的无能,更打心底里觉得他不行,从而,从始至终都轻视他,最后又全都败给他,这何尝不是一种顶尖才能?

然而,此时的项伯却别无退路,他必须劝刘邦越快解决项羽越好,于是继续道:

“这或许,是项羽猜错了!”

“他以为汉王会让农户改变所指的方向,这才再次陷入乌江重围。”

“项伯,你是在当本王可欺么?”

刘邦虎眸如渊,直视项伯:

“若是后世真有心要帮项羽,农户是否改变方向,他完全可以提前告知。

他既然可以去到项羽四面楚歌的时候,难道就不能去到农户指路的时候么?”

项伯被刘邦盯得心惊胆战,当下不敢再说。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良说道:“汉王,不妨听听项羽想说什么。

以项羽的性格,若无必要之事,是情愿引颈就戮,也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喊您一叙的。”

“而楚军已然全军覆没,还能让项羽觉得有必要和您一说的,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刘邦问道。

张良顿了顿,眉头紧锁道:

“只怕是,后世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