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宋北呜呼一声,这下彻底舒坦了!
别说什么腹黑不腹黑的,王云就不腹黑了?
一场又一场的比赛,谁知道她心里憋着什么坏!
兴许王云赢下比赛后,给希希小姐的难堪更大呢!
对待敌人和企图欺负自己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痛击他们,一招制敌!
“战先生,你伤得重不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俞希鼓足勇气问。
球拍不知道砸在战羡哪里,那么重的力道万一砸坏了……
战羡哼了声。
这么久才想起来他被球拍砸了!
没良心的东西,她再晚点想起来,伤口就快要愈合了!
“哎呦!”
宋北一拍脑门,紧张兮兮地说:“战少伤得很重,我看力气再大点就要骨折了!”
“去医院吧。”俞希紧张起来。
战羡看向窗外:“不去。”
“万一骨折怎么办呢?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样不听话。”俞希忍不住碎碎念:“你非要我担心才行吗?”
车厢里静谧得很。
战羡回头看她,漆黑的眼眸里盛着许多复杂的光:“不用你管,你的闲事我也不会管。”
“可你刚才还管我的闲事了。”俞希眼睛有些泛红:“我管你一次你的闲事,我们就算是扯平了!”
战羡信誓旦旦保证着,以后再也不会管她,可是当球拍朝她砸过来的时候,战羡却冲过来护着她。
在她和顾雨凝之间,毫不犹豫选择她。
就像小时候那样,无论什么时候,战羡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她。
“对对对,战少还说再管希希小姐的闲事,他就是狗!”宋北补刀。
战羡冰冷视线盯着宋北后脑勺,宋北背脊冒起阵阵凉意,双手握紧方向盘,愣是不敢再回头一下。
俞希咬着唇瓣,漂亮小脸上满是复杂和自责。
战羡对她的好她都知道,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李秉泽抛弃她,刘玉霞卷钱跑了。
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呵护她。
战羡是唯一一个心疼她的人,她却和战羡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她真是个混蛋。
“舅……”俞希声音里带着份哭腔,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汪汪!”
战羡毫无预兆汪了两声,宋北差点被口水呛死,俞希也愣了下,然后破涕为笑。
“你不想去医院也要让医生看看。”俞希轻声叮嘱着。
战羡喉咙里应了声:“回家你帮我看。”
宋北偷笑,算盘珠子都要蹦在希希小姐脸上了!
俞希知道战羡的心思,可她……
“死不了人。”战羡长腿一伸,漫不经心道。
俞希心头愧疚万分,只好跟着战羡回去看他伤得如何。
脱掉西服外套,脱掉衬衫。
露出精壮的身体,宽肩窄腰腹肌。
战羡看着瘦,但是身材很好,是那种看了第一眼就会脸红心跳,看第二眼就舍不得移开视线的好。
俞希红了脸颊,她目光有些飘忽,不敢盯着战羡看。
却又忍不住瞄了一眼腹肌,还有人鱼线……
战羡坐在沙发上,俞希摸了摸滚烫的脸颊,走过去。
球拍砸在后背,红肿大片,严重的地方还有瘀血,伸手触碰着,明显肿个大包。
“战先生,还是去医院拍片子看下有没有伤到骨头吧。”俞希不敢下手,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上药包扎下就好。”战羡不以为然地说。
俞希拗不过他,只好抖着手清理下伤口,她轻声问着:“疼不疼?”
“疼。”
俞希手下动作更轻了些:“还疼吗?”
“疼。”
俞希不敢动了:“是伤到骨头了吧,还是去医院吧。”
战羡背脊挺得笔直,面上淡然:“你过来点。”
俞希听话地凑过去。
以为战羡要说些什么,没想到战羡偏头在她嘴角亲了下。
俞希脸红到脖子根,连呼吸都是乱的。
“不疼了,你继续吧。”战羡嘴角噙着弯浅浅笑意,满足道。
俞希勉强自己镇定下来,绯红的耳根还是泄露内心情绪:“战羡,我结婚了。”
“李秉泽外面有女人,何况你们快离婚了。”战羡不以为然。
“就算我离婚了,我们也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是我舅舅。”俞希无力道:“我一直把你当舅舅对待。”
“没有血缘关系也是舅舅?舅舅会亲外甥女吗?就像这样。”战羡勾着俞希脖子,将她拉向自己,加深一吻。
一吻结束,俞希气喘吁吁。
“啪!”
俞希回手一巴掌,脸颊通红,眼睛也通红:“战羡,你别再发疯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战羡笑着,笑容颇为狂傲:“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俞希只觉得头疼得厉害,疯了。
这个世界都疯了。
“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外人怎么想?”
“你我之间的事情,和外人有什么关系!外人如何想是他们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外人还认为男人在外三妻四妾很正常,劝你不要离婚,你会听吗?”战羡冷笑着。
俞希捂着耳朵,不愿听战羡的话。
战羡将她的手拿下来,漆黑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顿说着:“俞希,你听好了,谁也别想拦着我喜欢你。”
俞希喉咙干涩,整个人是僵的。
她推开战羡的手,几乎是落荒而逃。
曾经和李秉泽爱得深沉时,李秉泽对她许下很多承诺,会爱她一生一世,会和她相伴终生,会一直疼爱她保护她。
可当过了那个热情劲儿,李秉泽就忘却了曾经的誓言。
一生一世很长,她怎么能当真?
吃过一次爱情的苦,就不敢再碰。
俞希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宋北蹲在墙角打电话,还嘻嘻哈哈的:“我就没听过谁比战少还会学狗叫!”
“哦吼!学的那叫一个逼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哮天犬转世呢!”
然后宋北不经意一个抬眸看见俞希,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就没喘过气,当场晕倒。
手忙脚乱挂断电话。
“希希小姐,太晚了这边没有车了。”宋北搓着手说。
战少好不容易把人给骗回来,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人走了?
俞希莞尔一笑,小手将鬓边落下来的发丝别上去,轻飘飘说了句:“我也觉得战先生学狗叫蛮像的。”
宋北快哭了:“……希希小姐,咱快点走,晚了就该堵车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