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向说话的聂增涛,有些不明白此人为什么突然间转变了态度。

先前明明还嚣张得很啊!

聂增涛从地上爬起,冲着王浩就磕起头来:“白浩神医,求你出手救我外甥女!”

王浩挑挑眉,回道:“首先,我不姓白,我叫王浩。”

“其次,你刚才不是嚣张得很嘛,怎么现在反倒要跪下来求我了?”

“王神医,我没有子嗣,我一直把我外甥女看作我的亲闺女,我救她心切,所以才会对神医您出言不逊,这是我的错,我认罚!”

说完,聂增涛就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一个大嘴巴。

王浩笑了笑,说道:“好,我也不是小气的人,那刚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

“不过,我都没见过你外甥女,更不知道她的病因,你怎么就确定我能治好?”

见王浩松口,聂增涛大喜,继续说道:“王神医,实不相瞒,我的消息灵通程度在整个荆南如果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白老之前的病症我很清楚,而我外甥女跟白老的病极其相似,您能医好白老,肯定也能医好我外甥女。”

这时,白元忠也在王浩耳边低声说道:“没错少主,这聂家在荆南的情报灵通程度的确是第一档的,聂家就是靠这个发家的。”

“聂家老爷子已经不管事很久,聂家的情报生意都是聂增涛在管,之前我也想拜托聂家去调查魏鹏小子的下落来着。”

看来,这病是不得不治了,有了聂家情报的帮助,寻找身世的路上也会好走不少。

于是王浩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姑且出手一试吧!”

聂增涛先是对美女服务员说道:“将王神医看上的古玉全都买下来,我私人赠与王神医!”

然后,他又转头冲王浩恭敬道:“王神医,您请。”

王浩在聂增涛的簇拥下,坐上了聂家的劳斯莱斯,向着聂家的方向开去。

聂家位于荆星市的东北侧,独拥一套庄园,西欧的设计风格,门口左侧矗立着一座高高的尖塔,上面还挂着一个时钟,十分气派。

“到了,王神医您请。”聂增涛走下车,替王浩打开车门。

王浩跟着他,走进了聂家的庄园,身后还跟着白元忠和聂坤生两人。

聂坤生并不是聂家的家主,只是个族老而已,不过在江湖上混的年龄长,也有几分薄面。

聂坤生小声地和白元忠打听道:“白老,真是这小伙子把你的那个病给治好了?”

“那不然呢,还能是我自己神功大成,菩萨娘娘给我喂丹了?”白元忠没好气的回道。

身为王家的旧仆,他此次喊王浩来荆南,先是被暗杀,险些丢掉性命不说,又是拍卖会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反而被聂增涛冒犯。

虽说这一切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却让他心中很过意不去,说话都没好腔。

要不是聂增涛认错够快,他非得在拍卖会当着荆南大家的面把这个小子揍得鼻青脸肿,好好地出一口恶气才是。

聂坤生见他这个态度,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也不再多问。

能在荆南混这么多年,靠的就是油光水滑的打听消息,所以他先前才会那么多疑,再三追问。

但是知道白元忠的脾气,他也不会自讨苦吃。

言语间,四人已经穿过了聂家前院,到了聂增涛所说的外甥女的住处。

一小座西式阁楼,聂增涛上前敲门道:“梦玉,是我,把门打开。”

随着门内的一阵细微脚步声,大门随之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肉色纱衣睡裙的女人。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肌肤胜雪,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下,骨架颇大,人高胸高。

“增涛,你不是去给芯儿买古玉了吗?”女人说完才看见王浩、白元忠等人,惊讶道:“咦,三伯你怎么也来了,这些人是?”

聂增涛指向王浩,主动解释道:“这是我请来的王浩王神医,来给芯儿治病的!”

“哦哦,快请进。”

陶梦玉一听,连忙将王浩几人请进屋内,引入聂芯的房间。

一边走,聂增涛一边说着:“聂芯是我的外甥女,这孩子命苦,爸妈都早早地死了。”

“梦玉是她嫂子,只可惜她哥死的也早,没留下个一儿半女什么的,于是梦玉也就索性没有改嫁,一直都住在这里,照顾芯儿。”

王浩听后也是微微皱眉,这个名叫聂芯的女孩命运很惨啊。

其父母双亡不说,连哥哥居然也死了,如今家中居然就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陶梦玉推开聂芯的房门,刚一进屋,就顿时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温度都低了几分。

王浩顿时明白,为什么聂增涛态度会突然那么大的转变,而且还言之凿凿他能将其外甥女的病治好。

只因,这女孩身上的阴气也同样非比寻常,甚至已经隐隐凝结成了阴煞!

王浩上前两步,走的近了一些,看向女孩。

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青紫,只是靠近其身边,就能感受到那股极其浓重的阴寒之气。

“王神医,您看看,到底能不能…”聂增涛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浩一摆手,制止了他继续的话,而是伸手搭在女孩的寸关尺上,细细的把脉起来。

良久之后,他将手收回,问道:“先说说她是怎么回事吧,什么时候出现的病状?”

陶梦玉显然是对这孩子的感情更深,长嫂如母。

一听王浩这么问,连忙就说了起来,身子都向前靠了靠。

“王神医,芯儿没有危险吧?”

本就穿着薄睡衣的她,此时一前压,胸前的雪白风光更是暴露大片,风光旖旎。

王浩瞥了她一眼,开口重复道:“你别急,先说说病人情况。”

陶梦玉发觉自己走光,顿时后退几步,自觉尴尬道:“芯儿她从小性子就冷,夏天也不觉得热,但是天一冷了就不行,哪怕是秋天也得穿羽绒服。”

“我们刚开始还以为她就是先天的体弱,但是越长大越严重,甚至夏天也要穿羽绒服,于是我就给她找了好多中医,开一些温火的药方,但是这孩子吃了一段时间,就突然昏迷了。”

“后来经过一个大师指点,让我们去买一些特殊的古玉,能维持芯儿的病情,但是能不能苏醒就看她自己了。”

聂增涛也继续问道:“王神医,芯儿她究竟得了什么病啊?”

王浩双手负后,淡淡道:“她得的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