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宋仪便从金氏族学当中溜了出来回到了宋府旁边的宅子中。

“小姐!”

小四这些天长高了不少,终于不再是之前那种面黄肌瘦灰扑扑的样子。

“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小四摸了摸脑袋,“不辛苦,能为小姐做事,是我们的福气。”

宋仪:“带我先去看看你们转移出来的金银财宝吧。”

“是,小姐。”

小四带着宋仪进了院子,院子荒废很久了,但是明显是被小四他们打扫过,看起来很干净。

宋仪跟着小四来到其中一间屋子,一推开门,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宋仪的眼前就闪过一片金光。

只见几个敞开的木箱子里面,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甚至还有一个箱子当中,存放着一叠又一叠的银票。

如意跟在宋仪的身后捂住了嘴。

“小姐,发财了,奴婢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票呢。”

宋仪想过秦氏的家底应当十分丰厚,但是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丰厚。

有了这些银两和珠宝,在遇到父亲生意上出问题,也不怕拿不出周转的资金了。

宋仪长舒一口气,蹲在几个箱子的面前,打量着箱子里面的珠宝。

其中有一颗白色圆润的珠子一样的东西吸引了宋仪的注意。

宋仪将那颗珠子拿起来放在手里,其成色色泽都非同一般,其他的珠宝与之比起来,都不算得什么了。

这珠子宋仪曾经听闻过,南海的鲛珠,不仅能够在夜里发出光芒,还能够用以入药。

宋仪将那颗珠子收了起来,另外拿了一叠百两银子的银票放在自己的袖袋中,从中间抽出了一张一百两银子递给小四。

小四连忙摆手,“小姐,这我不能要。”

“拿着吧,日后你和老大老二老三老五的开支都由我亲手给你们,若是又不够的,只管来我这里取,另外你们每人每月二两银子的月俸,如何?”

小四纠结了一下,还是将银票拿在了手中。

“多谢小姐,已经很够了。”

宋仪点头。

“那小姐,我们还要在这里继续守着吗?”

宋仪摇头,对于几人的安排,宋仪早就想过。

“虽然你们几个都足够机灵,但是武力不够,我会找人教导你们最基础的武学,等日后将你们各方面的素质都培养起来。”

一听到学武,小四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们这个年龄的少年最是向往那种意气风发的武林高手的形象,自然是求之不得。

“你们悄悄将东西都搬到这个地方去,记住不要声张,更不要叫人发现。”

宋仪从袖袋中另外取出一张地契,上面写着一处宅子的地址。

“这宅子前面是一条开满铺子的大街,我准备在前面租一个店铺做生意,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帮我跑一下,找一个空闲的,地理位置要好一点的铺子。”

如意好奇道:“咱们家自己就是做丝绸生意的,小姐是准备做什么生意?”

宋仪的目光看向那一箱箱珠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下午的课是徐夫子来上课。

自从上一次知道宋仪是单淳儿的女儿之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徐夫子现在上课总是喜欢抽宋仪回答问题。

众人都看出来徐夫子似乎在有意无意地针对宋仪。

其他女同学也感受到了这种微妙的氛围,都不自觉地开始疏远宋仪。

不过宋仪并不是很在乎他人的目光。

“这个月天麒书院要举办入学考核一事,你们可都知晓了?”

宋瑶回答道:“知晓一些,晏柳哥哥邀请我下个月弹琴助他一臂之力呢。”

宋瑶说着,眼睛还去看杨盼盼。

她昨日就找到了金晏柳,本来当她提出来要帮金晏柳弹琴的时候,金晏柳是拒绝的,并告诉宋瑶他已经找到了杨盼盼作为他的同队成员。

但是宋瑶直接拉着金晏柳,当场给他弹了一首曲子,那首曲子自然就是宋仪给她的那一张琴谱,金晏柳当时眼前一亮,便当即决定将宋瑶作为自己的同队队员。

金晏柳去找杨盼盼说明情况的时候,宋瑶就在后面听着的,看见杨盼盼一副渲泫然若泣的样子,宋雅心中十分得意。

金晏柳哥哥的队员只能是她!

众人随着宋瑶的目光看向杨盼盼,因为杨盼盼忍不住嘚瑟,这几天她们都知道了金晏柳要找杨盼盼当队员的一件事,那层想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就这么一天功夫,金晏柳就变了心,换了人。

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眼光,杨盼盼低下头去,不愿看他们。

宋仪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嘴角勾起。

徐夫子:“宋瑶的琴艺在咱们女学算得上前三,被金公子看中邀请也很正常。不过我记得咱们女学不是还有一位学生琴艺惊艳众人,怎么不见得去参加这开学考核。”

众人都知道徐夫子指的是宋仪,纷纷拿眼睛去看宋仪。

宋仪轻笑一声。

“夫子说笑了,学生的琴艺上不得台面,况且也没人邀请学生一同去参加考核。”

“哦?是吗?想当年你母亲单淳儿在京中如此扬名,我还以为你会继承你母亲的好名声,吸引众多男人为你前仆后继呢。”

徐夫子此话一出,学生们都捂着嘴笑了起来,她们自然听得懂徐夫子口中的恶意,不过反正不是冲着她们去的,自然也就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杨芷苒却是气得不轻。

她站起身就想与徐夫子理论,却被宋仪拉了一把,宋仪冲着杨芷苒摇头,杨芷苒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本县主平日没来女学,倒没想到你就是这么教导学生的。”

明氏穿着一身华服从外面走进来,徐夫子的面色一变,她连忙行礼。

“是我口不择言了,还请县主勿怪。”

明氏冷笑一声。

“究竟该不该怪你,也不是我说能不怪就不怪的,你身为夫子,不仅没有对其他学生做好榜样,反而还这样带坏学生,我当初真是看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