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那是太生气了,都是因为苏子,我才误会姐姐,气急了,才让人将她拉了下去。”

祝南星的辩驳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急得她在心中大喊系统。

【系统,现在我该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失忆药丸啊!】

“嗯,我相信妹妹不是有意的,安公子的事也只是个意外。”祝月朗开口替祝南星说话,眼神略有深意地看向对方。

只是那话听起来更像是坐实了那些事情。

听了祝南星的心声,祝月朗决定暂时不能将祝南星逼急了。

万一她被逼急了,让那个“系统”做出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仅是她,有可能祝家的人也会被牵连。

现在她还没搞清“系统”究竟是什么,怎么对付,不能立马对上。

她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安余生那种绣花枕头,原来是被下了药物。

今日这件事也算是有收获。

裴氏二人对视一眼,也打算将这件事情揭过。

本来他们应该将这件事情问清楚,毕竟事关两个女儿的清白,只是刚刚的误会让两人有些投鼠忌器。

他们决定不在表面上追究,派人私下里探查一番。

“既然误会解释清楚了,那便无事了。”裴氏开口,拉过祝月朗的手,“月儿来娘房中,娘跟你说几句话。”

“苏嬷嬷,你进来照顾好司琴姑娘。”裴氏还不忘里面还有一个司琴,吩咐自己身边的嬷嬷来照顾她。

女儿没有做不堪的事,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现在她看司琴高大的样子格外顺眼。

祝月朗跟着裴氏一起去了雪竹居。

祝路铭也回了书房。

只留下祝南星在屋内死死地盯着司琴。

司琴也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完全没有下人该有的怯懦。

“你家将军也真是厉害,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戴头上还能忍住。”苏嬷嬷去拿药酒去了,屋内也只剩了两人,祝南星索性将脸皮撕破。

反正今日过后,她与祝月朗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了,况且现在也无旁人,撕破脸也不怕。

司琴换了个姿势,双手抱胸,挑衅而轻蔑的看着她,“我们家将军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定,我们家奶奶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说,何况今日我只看到了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笨蛋。”

“你!哼,咱们走着瞧。”

祝南星转身离开,怒气冲冲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星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吗?”揽星院中走出一个温润的女子,轻声问道。

“谁惹我生气了又怎样,你又帮不了我!”祝南星冲那女子吼道。

“星儿,我,对不起。”温婉女子听后伤心的低下了头,只能说声对不起。

是啊,她只是一个姨娘,星儿就算被人欺负了,她也没有地位替星儿出头。

这便是祝南星的亲生母亲,白蕊歌。

祝路铭后院简单,只有一妻一妾,妻子是于岩裴氏的大小姐裴熙雪,妾室是祝老夫人做主给纳的。

白蕊歌是祝老夫人的一个远亲,父亲是一个秀才,也算是良家女儿。

只是后来生母早逝,父亲也得了重病,家中只她一个女儿。

白父临死前将白蕊歌交到了祝老夫人,请求祝老夫人照顾好女儿。

白蕊歌在祝府中一直老实做人,没有别的事基本上不踏出院子半步。

祝老夫人也是看她为人踏实,才起了要纳她为妾的心思。

在老夫人看来,白蕊歌性情温和,又不是个生事的,家世也清白。若是给人做正妻,攀不了高的,又看不上低的,还不如给祝路铭做妾。

裴熙雪不是那种容不下人的主母,祝路铭待人也温和有礼,自己平时也能给白蕊歌撑腰。

越想越觉得合适,便问了白蕊歌的意见。

白蕊歌当时听了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说但凭姑母做主。

于是白蕊歌便成了祝路铭唯一的妾室。

一年后生下了女儿祝南星。

祝南星从小性子和白蕊歌一样,在人前都是沉默不语,看到人最多笑笑,称呼一声行个礼便退到一边去。

直到十岁那年,不知为何突然落了水,等救上来时人已经没了气息。

夭折的孩子,本来已经打算悄悄埋了。

是白蕊歌拼命求祝老夫人再留她一晚,怕以后星儿想她了找不着路。

头磕在地上结结实实,每一下都渗出了血。

这也是白蕊歌进入祝府以来,第一次提出自己的请求。

老夫人不忍,便答应了下了。

却没想到,第二天那孩子竟有了气息,身子也渐渐好起来。

人也开朗了起来,看见人知道该说什么话,每一句话都像是说在了人的心坎儿上,让人熨帖得很。

这时,祝家二小姐才渐渐进入大家的视野。

白蕊歌看到女儿的变化又开心又忧虑。

开心的是女儿被更多人喜欢,将来说亲也能说个好人家,忧虑的是在女儿醒来以后便跟她不怎么亲近了,反而更亲近夫人。

大家都以为祝南星经历了大难后才性情大变。

根本不知道这幅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傍晚时分,祝月朗带着司琴与栀子坐着马车往陆府走。

与回祝府时的轻松不同,此时的马车上是有些诡异的寂静。

栀子后来听说了明月阁发生的事情,只是这事与安公子有关,她不方便当着司琴这个陆家人的面问祝月朗。

而司琴也是个沉闷不爱说话的性子,于是马车一路上都寂静得很。

“司琴,你有什么想问的吗?”祝月朗先开了口,今天的事还得多亏司琴。

明明她看到了一切,却一句话都不问,仿佛那一切没发生过一样。

“二奶奶不说,奴婢也不问,二爷走的时候交代奴婢,不论发生什么,都要无条件相信二奶奶,帮助二奶奶,除了二奶奶以外的都是旁人。”司琴用面瘫的脸说出让人感动的话。

只跟了她三天的丫鬟都能如此,那苏子跟了她那么长时间,因为一个男人,便要将她置于死地。

白日里苏子点了那香后,祝月朗便感觉有些不对,虽然依旧是往日的味道,但却浓了许多。

她立马起身去灭了那香,但却还是吸入了一些,身子有些软。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