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完了,这下送去给陆语嫣收尾便好。”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地围着姚若虚要吃食,他指了指石桌上的牛皮袋,两个孩子便跑过去拆开,里面是各种小糕点,看起来就招孩子喜欢。

这下是彻底安静了,姚若虚心中松一口气,看着陆语安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娘子可否跟我一起去一个地方,我有惊喜要给你。”

陆语安有些惊讶,不曾想他还给自己带了东西,只是为何要去别的地方?

“那惊喜有些大,咱们府上可装不下,赏个脸如何?”

陆语安自然不会拒绝,牵着姚若虚的手翻身上了他的汗血宝马,这马是跟着姚若虚上刀山下火海的,灵性的很。

若是别人靠近它,那它便会用鼻子出气,抗拒别人上身,可陆语安它不就不会抗拒,还会主动弯下身子让她上去。

万物皆是有灵性的,陆语安只称它是爱屋及乌。

姚若虚也利落上马,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身,一只手牵住缰绳。

“娘子,坐稳了!”

骏马奔驰在大街上,百姓们还来不及瞧清楚到底是哪家肆意快活的贵人,便被一阵马蹄呼啸而过的疾风给制止了。

两人一路朝着郊外国公府的庄子走去,起初陆语安心中还有些疑惑,直至姚若虚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马场门口。

这是国公府的专属马场,培养的都是上战场打仗的烈马,就算是外人,都要到这马场来买马,因为都是姚若虚自己训出来的,比专业的还好使。

“你带我来这干嘛?可是近日又多了几匹红鬃烈马?”

整个赛马场一眼望不到边,便是有时候皇上兴致来了想举办马会,也是在这片马场。

“上次你不是便说想打马球吗?赛马输给我心中不服气,非说自己打马球厉害些?今日便是带你来实现这个愿望的。”

陆语安没曾想他还记得这事儿,上次两人一同巡视庄子,姚若虚便问她会不会骑马,随后两人就到这地方比了一场。

陆语安不过就是单个爱好,定是比不过姚若虚的,输了还找借口,夸下海口总是要还地,陆语安心中隐隐约约有些兴奋。

“好啊,那今日我们便来公平公正地比一场。”

换完衣裳选了马,两人各执鞠仗骑马等待在两侧,等到锣鼓敲响后立即出发,绿茵场上尘土飞扬,陆语安脸上的笑容却清晰可见,此刻的她离开宅院。

却一点也看不到从前被困住的影子,肆意张扬,像是一朵艳丽的格桑花一般。

陆语安打马球时与平日里谨慎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没多久便进了第一颗球,看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在笑,姚若虚觉得这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一场马球打下来,两人皆是酣畅淋漓,陆语安气喘吁吁地靠着姚若虚。

“你们这些公子哥平日里没少去打马球,与我们不同,每日那么多好玩的活动,定然很有趣吧?”

姚若虚拿过毛巾替她擦汗。

“在遇见你之前,我觉得这些个马会不过就是消遣时间罢了,可与你成亲之后,无论做什么都觉得甚是有趣。”

陆语安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她还从来不曾如此尽兴的打过一场马球,毕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也鲜少有这样的机会。

“谢谢你今日给我的惊喜,我很是喜欢。”

谁知姚若虚牵着人往马圈走。

“谁告诉你今日准备的惊喜是打马球,若是日后你想打,那便随时可以来,我不在时便让若柟陪你,她喜欢得很。”

陆语安一时间有些疑惑,实在想不出惊喜还能是什么了。

姚若虚边走边给她解释道。

“军中有位士兵家是专门养马的,从前我们用的战马都是从他那买,后来他离开军队,便开始以这个谋生。”

“昨日我去他那看看,有好几匹小马驹刚断奶,瞧起来甚是可爱,我娘子爱打马球,平日里着急时说不准还会骑马,便想着买几匹回来养着,你挑你喜欢的。”

陆语安怎么也没想到是如此特别的礼物,姚若虚的话音落下,他们也正好走到马圈附近,新买的那几匹小马驹就在陆语安跟前,正吃草喝水呢,浑身雪白,看着就赏心悦目,价格不菲。

这个马场都是军中所用的烈马,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白马。

“你费尽心力为我准备这些,让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谢谢夫君,我很喜欢。”

听陆语安的答案姚若虚这才松一口气。

“我娘子喜欢便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何来麻烦?娘子给它取个名字可好?”

思来想去,陆语安便取了凌风两个字,回去的路上她心中还洋溢着温暖,若是上一世范二有姚若虚的三分之一,只怕自己也不会那么寒心。

战无不胜的将军,本应是个只为自己考虑的贵胄,却处处尊重夫人,无论发生何事都会将自己的夫人护在身后,无时无刻不在替陆语安着想,两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陆语安不得不再次感叹陆语嫣眼瞎,如今饱受范府那帮子人折磨,都是她咎由自取。

两人回去路上陆语安累得靠在姚若虚怀里睡着了,特地吩咐马夫慢些,到府上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姚若虚身边的侍卫见两人回来了立马要上前禀报,不曾想却被姚若虚抬手制止,他怀中抱着紧闭双眼的陆语安。

“有何事明日再来禀报。”

那侍卫不敢违抗命令,却不曾想两人这点小动静吵醒了本就睡得不安稳的陆语安,见来人是自己派出去的,陆语安揉揉眼睛。

示意姚若虚放自己下来,可男人有些不悦,佯装没听到一般,陆语安咬着唇,脸有些红。

“可是我派你打听的事情有消息了?”

那侍卫看着自家小公爷如同吃人一般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恭恭敬道。

“是,永安伯府的公子已经打听清楚了余小姐的背景,今日还带着许多东西登门拜访,不知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