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机械式的回过头看向陆云麒,她以为这么牛的人物,就算不是地中海啤酒肚,至少也是上了年纪的。
从昨晚的体力上来判断,这人也就二十七八超不过三十。
她仔仔细细的又将人打量了一番。
七位数的西装,八位数的腕表,哦,还有那只眼镜,LOTOS限量款……
她刚才是怎么脑抽没反应过来,这一身行头根本不是做夜场的人能买得到的。
而且,他昨天说的一小时六万美刀……是律师咨询费。
她就说,什么男公关这么贵又不好睡!
“哈哈哈……”顾澄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一双含情眸都弯成了月牙的形状,特别的温和又亲切,
“你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陆par,我还说要让我闺蜜帮忙牵线,委托你做我的离婚律师呢。”
陆云麒也跟着她勾起了唇角。
这一笑,顾澄又晃神了,太勾人了。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律师,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不仅被人当成出来卖的强睡了一晚,还拿钱就想打发了。顾小姐不会以为,我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吧?”
顾澄……
他花瓶?那就没人有能力了。
律师圈也是分阶层的,陆云麒人称红圈所九爷,清华北大的法学教授见到他都会亲切的问一句,“很久没见了,改天聚一下。”
而且没人敢打听他的背景,只知道他经手的案子就没有败诉的。
怎么搞啊?
顾澄努力让自己的笑看起来平和自然,“陆par真幽默,昨晚都是误会。”
说着她伸出手,笑意盈盈的握手,“重新认识下,锦程医药集团,顾澄。”
陆云麒看着她白皙手腕上一抹不明显的红痕,眼眸深了深。昨晚他失控的将她手腕扣在身后,压着她一起到达巅峰……
食指推了推镜框,他故作平静的开了口,“顾小姐打算怎么解决误会?”
顾澄……这不是客气一下的话,然后就彼此给个台阶下就完事了吗?
她能怎么解决?
难不成让他睡回来,然后反手甩她三百万?
似乎也不是不行。
“那陆par想怎么办?”
舌尖在唇齿间碾了下,陆云麒把那句‘娶她’咽回了肚子里。
“顾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谈离婚?”
提到正事,顾澄也正了神色,“整理好我所有的财产之后,越快离婚越好。”
他摸了下手上的腕表,“你的离婚案子我接了。但是……”
顾澄刚疑惑,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就听到了‘但是’。
这才对嘛,大佬没有条件就不对了。
她点了点头,静听下文。
“你们集团的法律顾问,我签一年。”
顾澄更疑惑了,怎么还有赠品呢?有这好事?
陆云麒瞥了她一眼,“荣兴生物制药的并购案,我要参与。”
顾澄有些囧,“锦程医药虽然算是卓城最大的医药集团,但荣兴生物并购国家都重视了,锦程不一定能并购成功。”
陆云麒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简单一个动作都是赏心悦目。
“你们集团法务部做不成,不代表我做不成。”
他微扬了扬下巴,像是在说她公司的那些都是辣鸡。
顾澄挠了挠头,“倒也不至于……”
“顾小姐,人最先要做的就是认清现实。你要觉得他们行,也没必要找我给你打离婚官司。”
顾澄……是这么个道理,但属实没必要这么直白。
“我还有个要求。”陆云麒微薄的唇瓣再次开合。
顾澄顿时警惕起来,从开始到现在,他每说一句话,都会让她头皮发麻,或是被气的,或是被羞的,反正没占到一点好处。
“你说。”
他一步步走到她身边,每走一步肌肉微微紧绷,合体的西裤就勾勒出他修长劲瘦的腿部线条,像是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顾澄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好看,爱看,还想看!
陆云麒站定在她身前半步远,微微俯下身,躬起的背部都是性感的肌肉线条。
他在她耳边哑声开口,“我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找你。当然公平起见,你有需要也可以随时找我。”
顾澄只觉耳根被烫了下,‘噔噔噔’的退后几步,
“陆par使不得,我这人工作是工作,私情是私情。希望我们以后工作上可以无往不利。”
陆云麒缓缓摘下眼镜,露出深邃缱绻的桃花眼。没了镜片的遮挡,他像是瞬间被解了封的男妲己,让人招架不住。
“昨晚是我第一次。”
“我是被你强行拽上床的。”
“你还没完没了的跟我哭着要了好多次。”
顾澄当即伸手捂住他的嘴,他可闭嘴吧,个老六!
“陆par,讲道理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正常,没必要上纲上线。”
陆云麒点了下头,“也对。”
顾澄刚想舒一口气,就听他幽幽的声音响起,“还是自首吧。”
顾澄……
陆云麒秒变正经脸,拿出手机直接拨了110,“你好,这里是muse会所三十二层,我举报……”
顾澄一把抢过手机按下挂断键。
算他狠!
两人争抢间手指相触,碰着碰着就又擦起了火花。
顾澄撞进男人坚实的胸膛,被男人反压在墙上,似乎发生什么也是顺理成章。
顾澄再从muse离开的时候,腿软的面条一样。
明明看着挺斯文一人,脱了衣服就不是人。
她现在膝盖还是青的,一想到他刚才抵着她跪在浴缸里,她就张嘴想咬死他。
手机的铃声突兀的响起,打断顾澄的愤愤不平。
屏幕上显示来电人【妈】,顾澄看到这个备注心情一落千丈。
原来她真想把司寒月的妈妈当成自己妈妈的,结果她给司寒月选了别的女人。
划开接听键,那边是温和的女声,“澄澄啊,昨晚没见你回家,是心情不好吗?妈很担心你。你父亲刚去世,你母亲从你小时候就改嫁了,整个顾家就你一个人了,妈也是心疼你。
现在寒月回来了,你也有指望了,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有些事也别太计较了。”
司母是个人精,话说的该隐晦的隐晦,该直白的一点不留情面。
翻译过来就是,你娘家没人了,就你一个,以后还是要仰仗司家的。
顾澄不想再彼此虚与委蛇,低低开了口,“妈,您见过冯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