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方芙玥自幼长在乡下,没法接触西域人,必定是有同谋的。”

“大家都不要动,身上没有专门的引蛇粉,站着不动,是不会被咬的。”

方夫人那天就是因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沾染了引蛇粉,才让花蛇直接冲向她的。

那引蛇粉是明萝发现的。

众人听了方舟恒的话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青木,放蛇。”

青木打开蛇笼,得了自由,花蛇吐着信子乱爬,终于像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向一个方向爬去。

被路过的大臣和家眷,紧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而那蛇径直爬到了一个侍卫处,缠着侍卫的腿就攀上了侍卫的脖子。

那侍卫瞳孔微缩面如土色,他的慌乱在众人眼里,倒觉得不是因为害怕那蛇。

众人看这情况,心下了然,这人正是花蛇的主人。

然而那侍卫旁边一身穿紫衣之人,抽出来侍卫的剑一剑斩了那毒蛇,又将剑指向那侍卫的脖子。

众人一惊。

那紫衣人正是靖国公欧阳承澜。

他抿着唇,拿剑指着那侍卫一言不发。

宋时煦见此问道:“靖国公这是何意?”

欧阳承澜看向宋时煦,“皇上,这花蛇爬到这侍卫身上,不就说明他是花蛇的主人?我把花蛇整死,也是怕这个人恼羞成怒,操控花蛇伤了皇上。”

宋时煦眯了眯眼,“来人,将这侍卫压下去严格审问!”

方舟恒和方伯守对视一眼,眼里有着不相信,但没再说话。

宴会又继续一个时辰才散场。

……

宫中宴会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普渡寺的方昳澄还丝毫不知道。

她正在院子里靠在顾山白的肩膀上赏雪。

嘴角勾笑,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真好,原来冬天可以是这么浪漫的季节,以后再也不会觉得冬天寒冷难捱了。”

顾山白狡黠一笑,“真的好吗?”

说着便跑到屋檐之外,弯下腰团了一个小雪球,往方昳澄身上扔去。

方昳澄连忙弯下腰一躲。

可“啪”的一声,雪球还是砸到她的背上。

“顾山白!”

她笑着喊了一声,也跑到外面团雪球扔顾山白,可顾山白习武,身手灵敏,被他躲了。

方昳澄不满地嘟了嘟嘴,又团了一个扔过去,这回顾山白象征性躲了一下,雪球砸到了他的前胸。

方昳澄瞬间雀跃起来,“好耶,终于砸到你了。”

而顾山白却突然闪身到她身前,搂住她,“再嘟一下嘴,我让你砸个够。”

方昳澄瞬间脸红。

而不远处蹲在檐下托腮看着两人打闹的竹影和江昀,瞬间抿起嘴,用手捂住了脸。

却还是低低地笑了几声。

方昳澄听到,看了一眼两个捂着眼睛的人,朝顾山白努了努嘴。

顾山白会意,两人蹲下身各团了两个雪球朝竹影和江昀扔去。

雪球砸到两人捂脸的手上,竹影“啊”的一声,拿开手,和江昀对视一眼。

两人站起身加入战场,和方昳澄、顾山白混战在了一起

那一刻,没有主仆之分,也没有尊卑之分,都只是在雪地里玩得撒欢的普通人而已。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远处的天上“砰”的一声炸起了烟花,四人停下,笑着看那烟花。

顾山白勾了勾嘴角,“皇宫的宴席结束了。”

“怎么,没参加上宴席,觉得遗憾啦?”方昳澄问他。

“怎么会?”顾山白搂过方昳澄,神秘地对她笑了笑,“等你回宫,你会发现一个惊喜。”

方昳澄愣住了,“惊喜?什么惊喜?”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顾山白看她好奇,干脆直接告诉她,“方芙玥倒台了。”

方昳澄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你一直在这里,你怎么知道?”

“我和小方大人一起筹谋的,天上特意放了一束绿色的烟花,一闪而过,我看见了,那是我和他说好的,事成就放一束绿色烟花。”

皇宫有诸多禁忌,一般像过年过节这种,只能放白橙黄这种暖色烟花,绿色是皇帝的禁忌,是不被允许的,不过只放了一簇,除非像顾山白那样看得极为仔细,否则是不太容易被发现。

方昳澄闻言,良久才说道:“真有你们的啊。”

顾山白突然正了正神色,“澄儿,后宫的仇人已经除了,大臣里的仇人你在宫里也没法对付,就交给我和小方大人吧,到时候咱们商量一个对策,让你假死离宫。”

方昳澄怔怔地看着他,良久猛然抱住他,“顾山白,谢谢你了,经过在普渡寺的这么多天,我真的十分想快点离开皇宫,和爹娘、哥哥以及你,平淡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天上的烟花消散,周围也安静下来。

竹影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拉着江昀离开了。

方昳澄和她又抱了很久,突然拉着他进了屋里。

边走边说,“来吧,你现在还有什么理由不满足我的?”

顾山白听言,无奈地摇头浅笑,刚要说什么却猛然被方昳澄推坐到**。

方昳澄二话不说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顾山白神色暗哑的握住方昳澄地手腕,“你真的想好了?即便你以后会离开皇宫,即便你以后会嫁给我,可是现在你毕竟还是皇后,你也还未嫁与我,这种情况我不能在你上头时强占了你,说到底吃亏的不是我而是你。”

方昳澄知道顾山白的顾虑,她亲吻了一下他嘴角,说道:“我是愿意的,我也不觉得吃亏的是我,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不在乎那些世俗的规矩和看法,我只在乎你。”

说完,就强势地吻上了顾山白的唇,吻着吻着便又扒起了衣服。

顾山白却又制止她,“等一下,等一下……”

“你还不肯要我?”

“不是、”顾山白一急亲了亲方昳澄的额头,“我都忍了好久了,怎会不想要你,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得先吃个药丸。”

说完就跑了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倒了一粒,就着茶壶里的水吞了下去。

方昳澄不解,“这是什么?”

顾山白听她这么一问,俊脸瞬间一红,小声道:“避子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