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封熠寒听着身后闻声赶来的脚步声,连忙捂住云舒画的嘴,揽着她的腰向上一提溜,就带着她三两步躲进了卫生间。

云舒画眼珠子瞪得老大,眼睁睁看着他反手就将卫生间门反锁,惊得心都差点跳出胸腔。

此时门口传来封云婷焦急的声音。

“画画,你没事吧,我怎么听到你的喊声了……”

云舒画被捂着嘴自然说不出话,耳边却传来男人压低的诱哄声,“乖,赶紧同她说你没事!”

“呜呜呜……”

她呼吸急促,在他掌心里说不出话,眼睛瞪得更圆了。

封熠寒无奈叹了一口气,略带歉意地咬着她耳朵警告道:“你再不说,我就和她说你就是昨天她逃婚的准儿媳!”

云舒画闻言心底一惊,他竟然会知道她的身份?

他还想以此告诉封云婷来威胁她,说明并非是封云婷告诉他自己的身世,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云舒画压下了被人威胁的怒意,闭眼滚了滚眼珠,气息下沉间抿紧了唇。

一道和云舒画不一样的女声,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这男人是不是脑残,捂着我嘴还想我回答没事,简直有病!”

封熠寒眨了眨眼,眼神灵敏地扫向这一览无余的卫生间,并未发现第三个人。

那刚才娇俏且伶牙俐齿的低语骂声是出自谁口?

门外封云婷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封熠寒后知后觉才发现刚才那声抱怨说得不要太对。

他连忙松开捂住云舒画的嘴,冰冷的脸上,眼底却挂着歉意。

云舒画也察觉到他眼中的歉意,不禁哑然失笑。

这男人竟然不知道刚才她说的话其实是腹语。

这可是她拜访了好几个名师,好不容易才学来的一门技术活。

为的就是更好治疗一些心理患者。

她大声地朝着门外回复,“没事,妈,刚才是走得太急了脚崴了才叫出声的,我方便完就出去。”

封云婷闻言又关切说了一两句,便抬脚走了。

听着门口远去的脚步声,云舒画这才有了喘气的机会,动了动身体,拧眉道:“小舅,请你自重,还有……你弄疼我了!”

“弄疼?”

这两个字刺激到封熠寒的神经,掐着女人腰的手更加紧了,望着怀里女人一览无遗的香肩目光愈发灼热,呼吸也开始紊乱。

“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疼?”

此刻,他甚至忘了刚才找她想问些什么,只是动情地撩起女人额前的碎发别在那只如精灵般可爱的耳朵后面,莫名有想咬上去的冲动。

不过,他确实也这么做了,更甚至掐着女人的腰愈发霸道地贴向自己,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啊——”云舒画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肚子上的疼痛逼得她流出了生理性泪水。

这男人简直霸道得讲不得道理,他以为咬她耳朵才是疼,殊不知她是姨妈期肚子疼。

她腿软得不行,颤着唇刚想开口说出真实原因,就见男人顺着她耳垂一路吻向她带泪的脸颊、疼得直抽抽的鼻子,最后又迅猛地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堵在口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云舒画这才记起网上的一句名言,女人的眼泪,男人的黑丝。

于是,她立马将眼眶的泪意憋了回去。

从不知这男人会强势无耻到这程度,明明昨天在医院他还帮自己换过,现在就忘得一干二净。

而且自己明明同他说过,以后就是亲戚关系。

她以为认亲宴过后,他就会摆正身份。

现在算怎么回事?

她奋力反抗,手脚并用挣扎着却丝毫不起作用,鱼尾裙的紧束更是束缚了她抬脚踢她的大幅度动作。

这些动作在这曾经受过武打训练的封熠寒眼中,却愈发像是情侣间床第上的情趣打闹。

于是,他吻得愈发动情了。

更甚至他轻而易举就捉住她挣扎的小手举过她的头顶,将她死死摁在墙上,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云舒画急得眼泪直流。

楼下封云婷可是在等着她,她再不下去,肯定会担心再上来的。

如果她长久在里面,封云婷肯定是会去喊人拿钥匙开门。

她很难想象要是被萧家人看到她和封熠寒搞在一起,他们还会多难过。

“小舅,快放开我,我身上还没干净……”

腹语再一次传出。

果然,男人唇上的动作一僵,但也只是一僵,依旧没有放松手上和唇上的力道。

云舒画欲哭无泪,只感觉都快被他吻得断气,耳边甚至能听到两人纠缠的“啧啧”水声,刺激得她腿软得几乎站立不稳。

她哭着用腹语说软话,“小舅,你先放我出去,晚上你再来我房间亲个够,好不好?”

说出这么羞耻的话,云舒画简直要疯了。

而且是用腹语说出来的,这男人大概率会以为这是她最真实的心里话。

但她现在别无他法,只能先逃脱再说。

不出所料,吻得难舍难分的男人停下了动作,和平日里那些患者初次听到她腹语时那种震惊的表情如出一辙,但又和那些患者不一样的是,他直勾勾盯着她红肿的唇眼神痴迷得好像意犹未尽。

云舒画赶忙推开他,抹了把眼角的泪水,跟一只刚从虎口逃命的惊慌小兔般,飞快地夺门而逃。

只留下封熠寒怔在原地怀疑出现幻听。

他刚刚是……听到云舒画的心声了吗?

她还居然邀请他去房里亲个够?

思及此,他抬头看向镜中的男人。

唇角高高翘起,笑得不要太夸张。

十几年没笑的他,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