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熠寒则晃了晃手中的衬衣,面色平静地看向封云婷,“姐,你看我衣服上沾的是什么?”

云舒画唇角疯**动,腾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谦意道,“刚才主任让我发份报告,我先上去搞定再下来。”

说着,她又看向对面的顾霖,“顾霖,你等我下来送你。”

顾霖点点头,目送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圈子里早就有传闻封熠寒对这个外甥女宠爱过了头。

听闻萧家大少生日那天,封熠寒竟生生将那个差点碰了他外甥女腰的小混混手给当众折断。

当时,他还不信。

现在看来,两人的关系绝不简单……

卧室里。

云舒画是第一次踏入封熠寒的卧室。

整间卧室都是灰黑色调,充满冰冷气息。

一如他周身的冷冽气息。

此时的封熠寒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手上还拿着那件带血的衬衣。

“过来坐我腿上!”

他不耐烦地扯下领口的领带扔至一旁,动作麻利地解开衬衣扣子,露出那云舒画看多少眼都会惊恐地挪开目光的强壮体魄。

紧接着,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拍着大腿示意她过来。

这一切,和当初在酒店初遇他时逐渐重合。

他当时也是这样拍着腿蛊惑她过去。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他即便戴着眼罩也难掩欢愉。

而此时的他,却宛如笼罩暗黑气息的杀神,似乎要在她下一秒靠近的那一刻将她拆吃入腹。

云舒画往门口退了退,鼓足勇气凝着他,“小舅,我现在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了,我们的关系就断了吧,以你的身份地位,要多少女人都会有,不是吗?”

顿时,周遭的空气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冷空气冻住般,冷得云舒画迅速抱紧手臂垂下眼,不敢再去看他。

“断?你凭什么说断就断?”

封熠寒冷哼出声,随即话锋一转,怒吼出声,“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

“不要,我不脱,”云舒画被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瑟缩了一下,眼圈顿时红了,“我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是你圈养的情人金丝雀,你没资格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意思我没给你钱是吗?”

封熠寒冷笑一声从公文包的皮夹里掏出一大堆卡摆在**。

“这几张卡加起来可以取出几个亿,都给你,行不行?”

云舒画盯着那些卡有被羞辱到,她闭上眼,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

再睁眼时,她毫不畏惧地看向**额头青筋暴起的男人,神色坚定,“封熠寒,我不喜欢你,和你做网友发生关系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

“后悔?”封熠寒目眦欲裂,咬牙说出两个字。

“对,我没想到你一个成年人这么玩不起,”云舒画的目光看向他手中紧攥的衬衣,满是坦然无畏,“一直存放这衬衣是有什么情结吗?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她的语气云淡风轻,但身侧颤抖的手出卖她的紧张。

只有这样说,自尊心如他,才不会在这重要的日子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她当然也知道像封熠寒这样有肌肤饥渴症并且占有欲特别强的男人,压根不会是同。

想要摆脱他,只能将他的自尊心踩在地上,让他对自己恨之入骨。

果然,眼前的男人如魔怔般重复着她刚才说过的话。

“不在意?玩?你当我们是在玩?”

说话间,封熠寒猛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反而去喜欢一个又一个的渣男?”

他指着楼下的方向,双目猩红道:“你知道那个顾霖是什么货色吗?你妈他们不知道,我早就派人查过他了,他早八百年就有一个出了国的青梅白月光,你确定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云舒画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一时间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确实,一个心里住着别人的男人,真的值得她托付下半生吗?

那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画画,你看看我好吗?”

封熠寒松了手上的力道,转而小心翼翼捧住她的脸,声音也放软了下来,“你不喜欢我哪里,我可以改好不好?”

“你不喜欢我那些花样,以后我都不做了好不好?以后都你在上面好不好?”

低醇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盘旋,有滚烫的**落在她脸颊上,一路向下蜿蜒滴落,最终停留在她心口处烫得她心尖发颤。

这个看着冷心冷情的男人居然流泪了。

不知何时,刚才还在咆哮怒吼的男人已吻上她的脸颊,最后覆上她的唇。

云舒画猛地清醒一把推开他,眼神变得清明,“封熠寒你别骗我了,谁还没个白月光,我和每个人都有可能在一起,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她不理男人满目受伤的神情,转身就毫不犹豫开门离开。

出门的那一刻,她的心,莫名也跟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般难以呼吸。

远离封熠寒的房间,走在二楼走廊上,她听着楼下封云婷的欢声笑语,才感觉到了一丝平静。

她终于摆脱了封熠寒。

终于可以安心做封云婷的女儿。

那一番扎心的话,即便封熠寒再喜欢她,他也不可能去舔着脸缠着她。

但云舒画想到了人性,却没想到封熠寒那种病症带来的疯批属性。

在她经过萧邵齐过去住的房门前时,身后快步而来的男人一个箭步就将她扑倒在走廊上。

铺天盖地炙热的吻汹涌而下,带着不容拒绝的蛮横霸道。

云舒画整个身子僵在只有两人的过道里,连反抗挣扎都不敢。

楼下传来顾霖的信誓旦旦声音,“我一定会好好对画画的。”

紧接着是封云婷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声,如雷贯耳般传入云舒画耳中。

楼下欢声笑语,楼上的沉默振聋发聩。

这一刻,云舒画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脏了。

他们仿佛回到了原始社会。

云舒画万万没想到封熠寒会这么疯。

下面还有这么多人,他怎么敢的?

她闭着眼只希望这一切赶紧过去。

但很快,她发现这男人有很多办法让她睁眼求他。

“求你,”云舒画全身紧绷,痛苦睁眼看向他,屈辱地做了妥协,“放我下去,我都听你的……”

封熠寒目光沉沉盯着她,温柔撩起她额前的碎发,覆在她耳边低声警告,“这段关系,只能我说结束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