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明鉴,李老将军李长戈当年被定为通敌叛国之罪,国主已经下令诛九族以儆效尤。如今,李小姐逃脱,成了漏网之鱼,若不将其带回,我姜国颜面扫地,不仅是对国法的挑衅,更是对国主威严的亵渎!”

武霆目光深沉,沉默不语。

殿内其他大臣听到这话,纷纷点头低语,有几位大臣甚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讨论着此事的利弊。

而站在一旁的李霁月听到这番话,原本一直低垂的头猛然抬起,眼中闪过一抹愤怒的光芒。

“我父亲一生忠心耿耿,为姜国鞠躬尽瘁,战死沙场。你凭什么说他通敌叛国?凭什么污蔑他!”她猛地上前一步,直视着张弘,声音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李霁月这一声怒喝,瞬间震住了大殿内的所有人。

“李霁月,话可不能这么说。李长戈当年通敌叛国,铁证如山,这可是国主亲自下令定的罪,你一个女子,又凭什么说你的父亲没有罪?”张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了一跳,身子猛地往后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笑的表情,语气中带着几分阴冷。

“铁证如山?所谓的铁证,不过是你们捏造的谎言!你们为了陷害我父亲,伪造书信,捏造罪名,用卑鄙手段把我父亲逼上了绝路!张弘,我李家满门被屠,你功不可没啊!”李霁月冷笑一声,目光如利剑般直射向张弘。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颤抖,眼中泛着泪光,但依旧倔强地直视着张弘,丝毫不肯低头。

“李小姐,不要血口喷人!当年李长戈勾结外敌,暗通秦国的信件可都是实打实的证据。你说我们陷害他,那证据又从何而来?”张弘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冷笑。

“证据?你敢说,那些所谓的信件、情报,真的是我父亲写的?你敢说,那些密报的内容,真的是我父亲的字迹?张弘,你不过是你们姜国那群卑鄙小人的走狗罢了,做得出来,还不敢承认吗?”李霁月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嘲讽。

李霁月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直戳张弘的心窝,让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被李霁月那锐利的眼神给逼得哑口无言。

“你……李小姐,你当着武王的面,胡言乱语,是在挑战姜国的国法吗?”张弘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挑战国法?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张弘,你们陷害我父亲,将我李家满门屠戮,如今还想用三座城池来换我回去,好让你们继续欺瞒世人,对吗?”李霁月冷笑一声。

张弘听了李霁月的指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三角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和不屑。

“李霁月,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你父亲李长戈勾结外敌,通敌叛国,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该死!就算他死了一百次,也无法赎清他的罪!”他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你说什么!?”李霁月听到这句话,眼中瞬间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她手一抖,几乎是在下意识的情况下,从怀里掏出了那把李言初特地给她配备的HelloKitty,直接顶在了张弘的额头上。

“再说一遍,我父亲……该死?”李霁月咬着牙,声音中带着冰冷的寒意,手指微微用力,枪口紧紧贴在张弘的额头上。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住了。

“这……这是干什么?李霁月,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一个年迈的大臣率先反应过来。

“李霁月,快放下!朝堂之上,不可如此无礼!”另一名大臣也站出来大声喝道。

“放肆!这是朝堂之上,你岂能如此行事!”

而站在一旁的禁军统领马雄,看到李霁月手中的HelloKitty枪时,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他脑门上冷汗直冒,心跳加速,几乎是下意识地快步冲到武霆身前,目光死死盯着李霁月,身子微微前倾,整个人进入了戒备状态。

“李小姐,冷静。大殿之上,不可动武……”马雄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的劝慰。

武霆看着马雄紧张的样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目光在马雄和李霁月之间来回游移,最后落在了李霁月手上的那把粉红色小枪上。

那把枪,粉粉嫩嫩的,枪柄上还贴着几个可爱的,呃,小猫图案,怎么看都像是给小孩子玩的东西。

再看李霁月那紧绷的神情,感觉手中握着的不是个玩具,而是真正的大杀器。

“大王……那把枪……呃,那个东西,不是玩具……它……它是杀器。”马雄抿了抿嘴唇,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苦笑。

“杀器?”武霆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是……是的,大王。那东西虽然看上去像个玩具,但它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属下亲眼见过李公子用这种枪,在短时间内击倒数十名黑衣人,且每发子弹皆能致命。”马雄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

武霆闻言,心中一震,目光再次落在那把HelloKitty上,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和复杂的神色。

他实在难以将这看上去萌萌哒的“玩具”与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联系在一起。

与此同时,李言初已经悄悄把手放进怀里,握住了自己那把同样造型可爱的手枪。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大殿四周,这群人要是敢对霁月有任何不利的举动,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李霁月,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颤抖。

本来他是不害怕的,但是他听到马雄的话之后就开始害怕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父亲该死?”李霁月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手中的枪口微微用力,紧紧贴在张弘的额头上。

张弘只觉得额头上仿佛顶着一块冰冷的铁块,冷得让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