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盛思蕊忙乱中听见了高粱地中幽幽传出的笛声,问向秦潇道:“师兄,你听懂了吗?”
秦潇正要努力地去抓莫沁然的缰绳,应道:“师父们是要我们去目的地会合,是那个蒙古的霍什么布拉格来着?哎,可算抓住了!”
莫沁然接口道:“是蒙古的霍勒金布拉格!”
“噢,对!还是沁然你记性好!”他牢牢地抓住缰绳,冲莫沁然会心一笑。
他又想起什么转头对盛思蕊道:“对了,还要我们两个月内赶到……哎!师妹,你听到没有?”
原来盛思蕊已经和明墉向着西北方向奔跑着,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他正再欲大叫,就听莫沁然叫道:“不好!对面的营兵冲上来了!”
秦潇抬头一看,大队的骑兵已经迎面向他们冲了过来。
他也不假思索,忙向东带动马身,谁知这一带,两匹马都被带着向着东侧跑了出去。原来对面阵营里号角声已停,马失去了回营的号令,也就自然可以驱使了。
秦潇只得和莫沁然脚上加劲,猛踹马身向着东北方疾驰,与盛明二人渐行渐远。
却说盛思蕊之前见大师兄就连在和自己对话的空当,都不忘和莫沁然对视传情,心中是一阵阵酸楚间伴着一阵阵怒怨。又见对面骑兵已然冲向这边,就索性向西边催马狂奔,明墉哪里肯离开她的左右,自然也跟着疾驰而去。
对面的马队见他们转了方向,也纷纷扭转马头前去包抄。
盛思蕊的心火是越来越大,只是气着这烂师兄、死师兄,不管不顾地只是埋头驾马狂奔。马鞭也成了她发泄的工具,狠狠抽在马臀上的声音能传出好远。
明墉见她如此不管不顾,不免大叫起来:“盛姑娘,这么跑不是办法!不如我们掉头回高粱地吧,那里至少有个遮挡!”
可怒极之中的盛思蕊怎能听得进他的话,只是一味地蛮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