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蕊疑道:“姒瑞?我还依稀记得族主你们曾在一些庄重场合下这样叫过我,不过我一直以为你们说的是思蕊。但这名字为什么这么怪,还有我的娘亲为何姓蹋,这姓我好像从未听说过,难不成是什么少数族裔的姓氏吗?什么乌桓王?莫不是三国里被曹操征讨平灭的乌桓国?”
桓祭司叹道:“你大小就聪明超凡,果不其然,这么多年前我们偶尔提及的事你竟然还记得!还有你竟也能猜出你母亲不是中原人!也还读过不少书,竟也知道这段掩埋的历史!”
盛思蕊道:“其实我就爱习武,对读书只是一知半解就成,那您好好跟我讲讲吧!”
“那好吧,不过这事说起来可就远了。幸亏等外面的长老到齐还要一段时间,我就捉紧要的说与你听听吧!”
桓祭司的声音突然变得悠长,仿佛在回忆诉说缥缈的往事一般:“那可要说到先秦时期,北方游牧民族的一支慢慢定居在乌桓山一带,所以就以地名为族名自称乌桓族。祖先们依山傍水,拥据草场,繁衍生息,在汉朝初年接受了朝廷设置的校尉管辖。王莽篡汉之后天下大乱,我们全族也就成了没人管的野马,一直游走在匈奴和汉朝势力之间。直到汉光武帝时,族长被正式册封为王,从此就有了汉朝下辖的乌桓国。本来我祖辈就是乐天知命、知足常乐的性子,到此有了辖区有了册封就更是乐得在缘边十郡安居乐业,而这种原始淳朴的日子直至持续到了东汉末年!”
明墉听桓祭司顿了顿仿佛是在询问盛思蕊,可能见她示意继续才接着说道:“那时中原枭雄并起,先有黄巾乱汉、董卓专权,而后群雄讨董,中原分据,无数的枭雄都想在这乱世分一杯羹,建一份功业。可是那份所谓的功业哪个不是建立在无数苍苍白骨、流民哀号之上呢?但是那些所谓的英雄可不管这些,就是尽全力地征讨扩大势力。当时有不少流民逃到北境,被我族人宽厚吸纳,而乌桓国竟然也渐渐有了三十多万的人众。本来乌桓虽然自称为国,但历代族主心里都很清楚,乌桓就是汉朝东北部抵御匈奴鲜卑等游牧凶民的屏障。也幸亏匈奴被汉朝远征大军给打怕了,不敢轻易犯边,所以族里才有了这么长时间的安稳日子过。因此各代族主都是服从汉朝中央,从不肯与他人勾结,怀有二心。”
这时桓祭司叹了口气道:“直到蹋顿王的出现,乌桓才陷入了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