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蕊一路看得已经是鸡皮疙瘩快从头上掉下来了。这最后的部分她索性不看了,让明墉讲给她听,不过这时明墉却突然不讲了。
她问道:“这就完了?”
明墉又向后翻了翻道:“这册的最后一页了!”
“这讲的是什么故事呀?拖沓半晌,没个重点,竟然还没写完!也难怪他屡试不中,只能买个官了!”
明墉劝道:“别急,别急,这还有一册呢!封面写的是《奉旨制仙记》!”
可盛思蕊一听那个“仙”字,就再也不去看了。
她只是又往旁边躲了躲说道:“你自己看,捡要紧的说给我听听就行,可千万别再说些血腥恶心的了!”
明墉点头称是,就边看边讲起来。
肖叙三人本是躲在密室里等死的,可接连三天外面就没个动静。他们在里面存的水食都用完了,这才战战兢兢到了外面。呼吸之下并无异状,就壮着胆子到法池边查看。只听到浑厚绵长的呼吸声,而那金蟾的眼睛只是眯成了一条缝,没有任何动静,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他们不知道,再大的金蟾也是青蛙一科,都要冬眠,他们这次确实侥幸得了性命。
不过肖叙三人再也不敢在这塔寺里待下去了,望着那一个个的空铁笼,他们都是说不出的心境。此时外面的三大殿还没开修,只是做了个地基,他们三人就搭了个简易的砖屋,勉强撑过了严冬。
冰雪尚未消融,那番僧又带队回来了。
此次随行的除了和尚辽兵外,还有数百衣衫褴褛的囚徒,看模样都是宋人,而上次来的驻派官也赫然随行。他们看见肖叙三人都是十分惊讶,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撑过来的。不过驻派官倒是给他们带来了新的圣谕,要求他们在这里为辽国高僧效命,三年之后功成便可回国。
肖叙再三追问圣上让他们干什么,怎么工程都结了还不放他们回去。
那人也只是道一无所知,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没办法,三人只得留下继续过着地狱般的日子。
不过接下来他们的待遇倒是提升了,除了督工不做他事,宫殿侧殿修完后,他们还有了单独的寝室。不过他们的不安感却在与日俱增,不知之后还有什么惊恐的事要发生。
肖叙也没闲着,他偷偷托人给家中送信,打听一下朝中的详情。他要问个清楚,为何他就这般不明不白地要死在辽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