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蕊在一旁火上浇油道:“姑姑,您可别听他胡掰了!前不久他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过什么‘贼不走空’云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转了性?您不用点手段,就他那泼皮无赖是绝不会如实说的!要不您动点手段,比如先割他个耳朵鼻子什么的,他保证就老实交代了!”
明墉一听这主意竟如此歹毒,眼见着匕首向自己耳边伸过来。他心道这要是少了鼻子耳朵,那这脑袋岂不是跟长了毛的土豆无异?
明墉忙大叫道:“盛姑娘,之前装晕套你话是我不对!可我也只是想听听你是不是在乎我的性命呀?你如果觉得我冒犯了,等下给你磕头赔罪都成!可我并没有丝毫恶意冒犯呀,你快帮我说说,我哪里有动过墓里的一丁点东西呀?”
盛思蕊只是恨他骗自己,继续浇油道:“谁说没动,你是不是翻过那间书房的书册?是不是摆弄过卧房的陈设?事到如今还在那里满口雌黄,不让姑姑教训教训你是不长记性!”
其实她也只是逞逞口舌之快,当看见那匕首已然贴紧了明墉的耳朵,她不免颤声道:“姑姑,我只是说着玩玩吓吓他,您……您不会当真吧?”
那妇人另一只手突然揪住了他的耳垂,喝道:“你当姑姑很闲吗?跟你们在这闲扯寻开心?既然主意你都出了,那就按着来,我倒也没看过人没了鼻子耳朵和个土豆精有什么不一样?”
说罢她另一手握着匕首,锋芒已切向了耳朵下缘。
盛明二人是齐叫:“不要!”
妇人假意疑道:“噢,看来舍不得耳朵,那就换鼻子!”说罢就转动刀锋。
二人又齐声叫道:“不要!”
明墉恳求道:“姑姑,求你了!我真的没有动那些棺椁一分一毫,书册我确实因为好奇翻过一下。可那都是辽文,我是一个字都不认得!之后我也妥善给摆放回去了!我知错了,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我甘愿为您……那个……做牛做马,您就饶了我吧!”
那妇人用匕首虚划着他的面门,恨恨说道:“你们闯了我族上先人的墓群,扰了先祖的清净,原本是死罪难饶!”
这时她的眼光突然由厉转平,收了匕首,冷冷地道:“不过念在你们还算懂事,我就饶你们一命!”
明墉忙不迭道谢。
“我也不用你给我当牛做马,只要你们去办一件事情!”说罢她眼光中突然闪动起几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