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估计在市镇上也是开店已久,人脉宽广,平时相熟的客人也不乏官黑两道上的。她此刻仍硬气地开口骂道:“我说你们那个臭不要脸的村山,好说歹说求着才把我们骗到这偏乡僻壤来!怎么着,人一到就不想认账了,想白玩儿姑娘们?告诉你了,没门儿!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在县里哪个道上的不给我许娘三分薄面!连衙门的殷捕头、福师爷都能帮老娘办事,黑道的佳爷更是一句话的事儿!我说你们识相点儿,赶快把我和姑娘们都放了,这事儿还好商量,要不然……哎呀,你干吗?”

原来那一直粘着她的武士,竟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裳。而后在她身上又胡掐了几把,就把她一下扛在肩上,浪叫着小调向营房走去。

老鸨的声音虽渐渐远去仍不绝于耳:“我说你这贱鬼子,老娘都有你亲娘大了,你还不放过!你他娘的是不是畜生呀!村山你个王八羔子,杀千刀的,倒是给我滚出来呀……”

两个早已被吓得话也说不出、浑身哆嗦的车夫就被卫士驱赶着把车停到了马厩里。

而后卫士也不管他二人如何求爷爷告奶奶的,便把他们拖走了。

盛明二人从车底钻了出来,明墉边掸着身上的尘土边猫身四下观察。

而盛思蕊却因为又气又急浑身轻轻发抖,面色一阵青一阵红。

她这些日子以来,可谓是经受了前所未有的密集刺激。融合了激愤、焦虑、恐惧、压抑和惊骇等多种来源的情绪,不时地在她脑中翻江倒海。可她空有一身本事却无从施展,这抑郁让她又无处发泄。刚才又经历了从未见识过的邪**场面,让她一个豆蔻之年的姑娘如何忍受得住。她紧咬牙关,伸手掏出匕首,眼露凶光,就要冲将出去以杀泄愤。

却见明墉横在了眼前,对她竖指轻嘘,而后凑近小声说:“姑娘千万不要冲动!此刻敌情未明,贸然行动很可能陷我们于不测!”

盛思蕊恨恨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对那些畜生的行径熟视无睹吗?你的心肠是否也跟那群畜生一般?”

她因激动声音有点大,明墉忙再次嘘指而后四下看了一圈,小声指指说道:“我们去那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