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莫沁然这回却扑哧一笑道:“我哪有那么好学问?这个呀是陶渊明作的!”
秦潇发现自己的不学无术再次被拆穿,虽然更加尴尬,但他却没了一味回避的意思,而是道:“可姑娘之前那两首可真是佳作,连钱先生还夸你呢!他可是老学究了!”
莫沁然却轻描淡写道:“作诗在学问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多写得锦绣文章的大儒却作不得诗,可不少大诗人除了诗却没写过别的,这可不能一概而论。”
她轻扬眉头道:“况且诗更多的是意境心境到了,感溢而发,不是随时就有的,要不李白一生怎么只能醉酒诗百篇呢?”
莫沁然显然并没有给他过多解释何谓“诗中之味,念中之诗”,只是催促着上路,看看能否在天黑前找到一家客栈用饭就寝。
秦潇自不敢怠慢,继续催马加鞭。
他们二人由于之前听钱千金所说禁止汉人出山海关云云,躲着官道走,可这直跑到了日暮西山连处炊烟都没见到。
都说关外沃野千里、地广人稀,可这跑出一天连个人烟都见不到,未免太稀了吧?秦潇虽暗自纳闷,但也没多说,而是抢着出去打了两只野鸡,生了堆火烤来吃。而后就为莫沁然铺了点东西让她安睡,自己则跃上高处四下观瞧起来。等在郁郁丛莽中实在发现不了什么异象,就也倚着树干打起盹来。
就在秦潇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听得不远处的树林边传来沙沙之声。这绝不是风拂枝叶发出的,而是人快速穿过时刮擦出来的声音。
他腾地醒了,侧耳细听,只觉得这声音到了远处突然断了。
他暗想此刻经过的定是个轻功高手,难道是义父他们在探路?可是仅从动作的速度来看,与义父好像还有不少差距,倒是和自己的修为相仿。莫不是思蕊周烔他们?可为何要在晚上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