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一听当即明白了,这几人不但认识,而且还在一起策划着做什么事情。可到底是什么,非要把自己陷身到衙门里来呢?
“都别胡咧咧了!”那叫荀氅的话不多,但颇有震慑力,听他一喝,几人倒是不说话了。
“别让外面的人听到,要不然我们这番功夫不就白费了!”
“荀老大,你确定这招能行?”凌震问道。
“要不还能咋的?这有上千营兵,我们从外边儿来能行吗?反正现在都进来了,行不行就看明天这一下子了!”
他见秦潇正盯着自己看,就道:“秦兄弟,我们看你不是个坏人样,说话也没背着你。我们是有重要的事不得已才这么做,但绝非是伤天害理的。你呢也不是啥大事儿,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道你看怎样?”
这荀老大显然眼睛比其他几人都毒,他从秦潇的气度和神态上就看出这小子定是身手不一般,所以才有此番一言,目的是不要让他坏了他们的事。
秦潇当然明白,坦然道:“各位的事在下是不会干涉的。想各位都是英雄,如此作践自己进入这巡司衙门,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下理解得很!”
见他这么一说,还称他们是英雄,几人更加畅快放心了,索性漫天胡诌起来。
秦潇缺江湖阅历,对他们的话题很感兴趣,听得是津津有味。
倒是那施家两个兄弟,依然是满脸愁云,一声不吭。
说着说着就到了下午,几人开始饥肠辘辘,程昙竟喊着要给口饭吃。
秦潇心惊,这可是在衙门,吵恼了官差别说吃饭,被打一顿都有可能。
不过出乎他预想的是,外面竟真的给他们送来了一盘粗面馍馍。
几人绑着手勉强吃着,但秦潇还是十分吃惊。不是说这大清的衙门都是妖鬼横行的地方吗?不是有理没理都挨板子的地方吗?怎么会如此人道?
还是荀老大看出了他的疑问,问道:“秦兄弟没进过官府吧?”
“第一次!不过和听闻的不太一样!”
“这就对了!”荀老大笑道,“别的衙门别说给饭,乱叫乱闹定是一顿毒打。可这里不一样,这巡司衙门的海大人可是方圆百里响当当的青天大老爷,人犯的待遇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