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已有一名衙差拿着小木板过来,恶狠狠地照着那拾的两颊各狠抽了十几下,直抽得那拾口中吐血方才住手。

莫沁然连看都没看那边接着道:“谢大人!当时幸好我哥哥在旁,他便出言教训了这贼子几句。他当时见我们人多就诅咒发誓要我们好看便走了,我们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承想这贼子竟恶人先告状,找了相熟的衙差诬陷我们!幸好大人的部下及时赶到,要不我们不定要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说罢她语声嘤嘤,眼露晶莹,竟仿似要哭出来一般。

海大人哪里受得了这般梨花带雨、娇怯无限的样子,浑身上下都觉得酥了。

他酥麻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指着那拾大骂道:“你个混账王八蛋!这般天仙你也下得了手?还敢恶人先告状,想借义州衙门官差之手报复人家秦公子?我看你他妈是活腻了!幸亏被我巡司衙门给碰上,要不你得猖狂成什么样子?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说罢一桶刑签就被扫到了地上。

秦潇在下面听着莫沁然这一番话,心中不免暗生佩服。

就这么短短一说,不但把他们几人的关系全给捋清了,还顺势连消带打直接把脏水扣到了恶人头上。不仅逻辑丝丝入扣,表演还细致入微,不由得这海大人不上套。

其实他哪里知道海旭的心思是哪般模样,用意又是何等诡诈,只是被心头不住涌出的激动遮住了视听。

他又想到莫姑娘称自己是哥哥,又用自己的姓起假名,心里更是一片滚沸。

只是这主意她必是一直就盘算好了的,可刚才要对自己行刑前,他回头看时,莫姑娘又不在。想这计策难道还要出去吗?在原地不就行吗?

想到这,他又回头瞥向莫沁然,只见她的表情又回复了天高云淡的静谧,看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要说此刻心中最为矛盾的,当属陈师爷。他听着这姑娘的诉说,虽然理由逻辑编得不算牵强,故事也尚算说得通,可此案的关键是盗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