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个针管,里面是一种暗紫色的透明**,边注射进四十七号的静脉边说:“这是我独自研发的药剂,混合了非洲的犰狳尿和东方的神奇草药,药方只有我一人知道。这药的作用是使受体的肌肉组织松弛,消除痛感,但病人会保持意识的绝对清醒!也就是说等下的整个过程他会感觉到肌肉组织被切开,颅骨被打开,直到他的大脑脑干被取出的全过程。我们也将用文字、照片和录影机记录这一过程!”

接下来他开始一一分工,录影的、记录的、照相的,到了我他说:“杰出的年轻脑外科医生,不介意来主刀吧!”

我的心情极为复杂,看着冰冷冷手术台上四十七号绝望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手却不由自主地握上了手术刀。

莱斯特一看笑了:“好吧,我来当你的助手!”然后看着已就位的各人,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我微微发抖地把手术刀伸向这颗光光的、没有外在损伤的头颅,心也在不断下沉。

一刀下去沿头盖骨边缘划开,而后翻开头皮,拿起了钢锯,牙齿一咬就开始锯骨。

我能清晰地看到每根血管每根神经的跳动,看到鲜活肌肉组织被割开后肌理的收缩。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十七号的眼睛,他突然“啊”地长叫起来,声音甚至压过了钢锯的嘎吱声……

秦潇实在看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吃得太少,他几乎要吐作一团。

他的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燃起。这些畜生竟如此对待自己的同胞,简直就是视大清的百姓如猪狗!

他想着自己此行的任务,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心想等我办完正事,再来向你们讨个公道!

他跳过了这一篇,下一篇讲的是这个杰弗逊向莱斯特请辞被拒,因为他签了一年的死约,中途不许退出。

杰弗逊尝试过偷溜出去,但被发现请了回来,剩下的便是度日如年。

他在最后一页上写着:“如果上帝真的有知,请救我逃出这地狱……”

这时守卫的脚步声又临近了,他连忙跑回**,捂着那床酸臭无比的被子。

守卫的手电照了进来,突然一声大叫:“不许动!”

他转头一看,十四号正从**坐起来,好像没听到守卫的话一般。

两个守卫七手八脚地找钥匙开门,而那十四号则缓缓走向秦潇。

守卫开了门,就在他们要抓向十四号之际,他突然伸手一拉,秦潇的被子被扔到了一边,而守卫的手电光正照着他手上紧紧握住的笔记本。

秦潇心下彻底凉了,他吃惊疑惑地看着十四号,只见他空洞的眼眶里那两只痴呆的眼珠似乎都不曾眨动,但嘴角却隐隐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