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钱二人一听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忙推门而入。只见里面几个人正对着那口打开的鎏金盒子,手上拿着三块黑灰色的丝帛发呆。
唐季孙一看大惊忙问:“怎么回事?触动了机关吗?这些丝帛怎变成这样了?被烧的吗?”
再一闻,空气中也没什么硫硝焦味,倒是隐隐有些腐霉的气息。
明墉神色平静地说道:“先生放心,以我的技术怎会触动机关?这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就是这样!”
唐钱二人接过这三张丝帛,只见其中两张上的墨已像被水泡开一样,泛浸于整片帛面。
原有的笔画描绘都已散得几不可见,几乎与帛上的其他地方一般,都是污灰色。
只能隐隐看到一些被泡开了的着重,而第三幅帛则是被染黑了,所幸上面原本就没墨迹,所以染得比较均匀。
但是两侧切口处的短线掉丝,较上一盒子那幅更为严重,加之墨迹的浸染,都已分不出上下左右。
钱千金一看跺脚道:“我猜这盒子就是那个你从老太监手中买来的,他当时说在井里泡了快三十年没进水,现在想想这盒子又不是整体无缝的,怎能密封得一点水都不进!”
唐季孙看看这些帛叹气道:“没想到是这样!想必那王公公捞出的时候已经发现进了水,也就是因为进了水京畿各地的古玩行才没收,他这一路辗转到我这里,每天想法子日晒火烤的,盒中水分也已蒸干,摇晃时才听不到半分水声。哎,还是被那王公公给骗了!”
钱千金哼道:“你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李大人早就告诫过我们,宫中的内侍都是些没了廉耻的主儿,早就忘了礼义,说话办事万不可全信。怎么样,精明如你季孙,也着了道儿吧?”
唐季孙悔道:“当时我见他如此落魄,故事讲的又通情在理,也过于相信这盒子了,也就没多细想。不过这三样东西全在,这宝盒倒也不是假的!”
钱千金庆幸道:“幸亏我们提前临摹了那幅密道图,要不可真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明墉一听忙问道:“什么密道图,是这幅吗?”边说便知是那幅划线已无从分辨的丝帛。“是哪里的密道?”
钱千金自知失言,这次箱子里的密道图和圣旨全被毁了,着实让人心疼,但至少明墉无从知晓了,倒是断了份担忧。
唐季孙忙岔开说:“现在这块舆图已然破损成这样了,都不知那边是正的,这又是丝绣的,看样子要找个高明的绣工看看能否还原!”
钱千金这才叹气说:“我看这水浸日蚀的,又年代如此久远,想修复,除非这绣工有鬼斧神工之妙技!”
这时门口有银珠般的声音问道:“哪里要找高明的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