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的身手?他也有十年不在江湖,怎知这江湖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上次我看他那帮中姓卢的总是神情闪烁,就猜他可能心怀鬼胎,白安要是轻信了他怎么办?这白安也是太过自负了!”他边说边摇头叹道。

钱千金微有怒意道:“他自负?我看是你包票打得太满!当时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耳目遍布、绝无大碍的,要不以白安行事的谨慎,焉会放心前往?”

“博海,你这般说就是不讲道理,他此去不联系我的人怎能怨在我头上?……”

“那就说说铁路的事,你不是说一切万全,才让心月乘坐的吗?现在呢?我看你就是好大喜功,盲目自大!”

“你,你……”唐季孙虽有口回他,但想及心月此时行踪不明就是在铁路沿线出的,也就不再答话,低头沉思。

不久,二人突然抬头齐声说道:“现在还是想想该如何解决!”

从二人惊愕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两人对如此同步的话语感到惊讶。

唐季孙做了个请的手势,钱千金说:“现在想这些没用,不如马上派些高手一路赶过去,先沿南京到蚌埠徐州再进入山东,一一把事情弄清楚!”

唐季孙叹道:“你以为我没想到吗?可我手下若说看家护院、对付市井流氓还绰绰有余,但若遇上真的武林高手,还别说高手了,连那几个孩子都不如,怎么委派?”

钱千金腾地站起说道:“既然能指望的只有我这几个孩子,那还等什么?马上跟他们说即刻启程!”

唐季孙忙拦着他:“这话只是说说,难道还真能指望几个孩子不成?”

钱千金愣愣地道:“那不指望他们还能指望你这边吗?现如今还能有更可靠的人吗?况且这几月他们经历了不少大事,超拔的能力都已显现出来,也有了些历练,可以堪当大任了!”

唐季孙默默沉思了一下说:“秦潇的能力在这次已有显现,的确少年英雄。盛思蕊机巧灵动,是个巾帼英杰!周烔也是不错,而那新来的明墉也可做个帮手,就是宋婉毓嘛……”

钱千金点点头:“在几人中,她是偏文弱了些,而且几桩大事都没有参与,那不如让她留在这里等消息吧!”二人商议停当转出房中。

“什么,为何三妹要留在这里不能同去?”周烔听钱千金把事情的原委简要说完,又说了安排之后,马上就站起来反对怒目而视。

他自打深夜被袭受伤后,就与宋婉毓的关系持续升温,这几天刚刚腻到她不反感二人单独出去的时候,这时候要他们分开,周烔哪里肯干。

钱千金正色说道:“烔儿,这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现在你义父义母可能有了危难,要我们去救,婉毓一直身子单薄你是知道的,经不起长途劳顿。若她在路上累倒了,岂不是两两不能相顾?所以留她在家中等消息,一旦确定了稳固的地点,再通知她过去不好吗?”

周烔还是满脸不愿意:“她单薄怕什么,我够结实,实在不行我背着她都可以走完全程,总之我们师兄妹几个总是要一起的,不能分开!”

秦潇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忙附和。盛思蕊见状也跟着吆喝。

钱千金每日看在眼里,又焉能不知他二人这段感情升温,就快要蜜里调油,怎舍得分开,便想着是否婉毓也可同行。

谁料唐季孙突然严声道:“周烔,李大人调你们到我处,是怎么吩咐的,是不是一切听我调令?现在有难临头,你是不是应先以义父母的安危为主!你这样抵触违逆,是不是不把我北洋的将令放在眼里?”

周烔听他如是说,也只好闷着气讪讪地不说话了。

唐季孙声音降了下来又说:“况且婉毓是留英高才,在此既可以负责联络,又可以帮我经营,这也是为你们之后栖身先打个根基呀!”几人听了也暗暗点头。

秦潇问道:“那莫姑娘是否也同去呢?”

“莫小姐乃是大人亲眷,又没见过你义父母,为何要去?”

这时楼梯那响起一阵银铃般声音:“先生,这回我还不得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