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长老领命退了出去,厅中身子还立着的就只剩邵宁雄和胡进锐了。

邵宁雄绕着胡进锐转了一圈,面对仍是纹丝不动的胡进锐低下头笑着说:“胡老,你这下都看见了吧?

我只用一个上午就除掉了你们漕帮唯一的希望和山东群雄,从此山东就是我的天下了!

当初你怎么说来着,说什么我是宵小之辈,不屑合作。然后又说什么想山东也是豪杰辈出,不会让我遂了心愿。现在还怎么说?

这世上打天下靠的可不是道义,更不是嘴!哈哈!”

可他的笑声突然停住,他听到身后一阵嚓啦啦的声音,忙回头,只见李白安正右手抓着姜于之左手持刀,怒目圆睁地站在那里。

之前李白安被对方凌空一指正中了胸间的膻中穴,要说这既是重穴也是死穴,被此般重手点中本来没有生还的道理。

可是他一直将师父送他的救命灵药皮囊挂在脖颈垂于胸间,这一指被皮囊中的物事一挡,已经卸掉了大半力道。

所以那一指只是令他暂时晕了过去,并无性命之忧。

此时他转醒过来,抬眼四顾已经明白了大半,就割破钢网,抓起木头似的姜于之站了起来。

邵宁雄见他中了自己重手一指,不死也是残废,此时竟没事似的站了起来,不觉也是吃惊。

但他脑筋飞转还是笑道:“李兄果然好本事,这都没事一样,在下佩服。

不如我们之前的协议依然有效,你杀了这两个,我便放你们师徒回去!”

李白安之前吃了奸计,怎肯再信他的话?

他将身子掩在姜于之身后说:“邵帮主果真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行家,对着兄弟插刀的好手,我可信不过你!不如你把师父交还给我,我们再商量!”

邵宁雄冷笑道:“瞧你说的,就他们两个还我兄弟?给我当狗我都嫌脏!只是情非得已,互相利用罢了。

倒是李兄你,英雄不凡,我和你倒很投缘,不如我们做个兄弟如何?”

李白安冷笑道:“做你的兄弟下场太悲惨,在下可没那个胆子!你还是放了我师父吧,我保证带上人马上就走!”

邵宁雄叹道:“可惜无福,想交个兄弟都交不到……”

正叹息间,他突然凌空向李白安点上两指。

李白安忙掩身于姜于之身后,这姜于之瘦高的身形就像一面盾牌,护住了他的全身。

只听得“噗噗”两声都打在姜于之身上,他的全身突然就如撒了气的皮球一般泄了,头如烂茄子般垂到一边,想是这两指确实要了他的性命。

只听邵宁雄笑道:“李兄,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一般藏在个死人身后,你就不怕臭吗?你现身出来,我们好好谈!”

李白安也不抬头说:“不用谈,我就要我师父,你的事我不管!”

邵宁雄叹息说道:“就算我把你师父给你,你也救不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