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十一禁大道的风景吗?”
天牢中,宁尘睁眼,眼神之中浮现一抹叹绝!
虽然此次晋升,没有出现什么异象,也没有导致什么动**,甚至没有产生什么波动!
但唯有宁尘自己知晓,他前后力量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用翻天覆地来说也不为过!
那种感觉像是整个人从积陷已久的泥潭里脱困,又像是打破了一方自幼捆缚的樊笼。
整个人彻底来到了一种超脱物外的新层次!
十禁通天,一身力量可以用通天彻地来形容!
而十一禁大道,给人的感觉便是超出了天地!
如今他有一种强烈直觉,如果全力出手的话,怕是能够达到摇动天地破碎虚空的程度。
这种力量是十禁通天强者永远都体会不到的。
“如今我应该足以称得上这方天地第一人了吧!”
宁尘起身感慨,眉宇间升起前所未有的自信。
成就十一禁大道,宁尘再也没有了什么顾虑。
东风已来,这场乱局终于到了收尾的时候了!
而巧合的是,就在宁尘于天牢晋升十一禁的这几天内,大武局势已然到了最后时刻。
三天前。
在皇嬷嬷带领一众皇室强者的接应下,女帝洛霓凰率着一众残兵败将终于退回了皇城。
但紧随其后,八王军,浪**军,大泽军,黄巾军四方反军,在司马八王黄巢等人带领下,也是浩浩****杀来,包围了皇城。
只是不知为何,四方反军并未第一时间攻城。
但这仍旧让皇城民众,彻底陷入了惶恐之中。
“完了!彻底完了!我们皇城如今已经被四方反军合围,已经彻底沦为一座孤城了!”
“堂堂一国之都,权利中枢,居然被反贼合围,耻辱,简直是我大武王朝莫大的耻辱!”
“遥想一年前,我们大武王朝还是四海升平,国力强盛,谁曾想短短一年时间,居然到了灭亡的程度了,这到底为什么啊!”
“呵呵,为什么?这你就要去问问我们大武王朝那位自称英明神武千古无一的女帝陛下了,看看这一年来,她到底做了什么?”
“将白衣宰相下狱,任用贪官污吏,加重徭役税赋,强行征兵平乱等等,皆是昏庸不堪!”
“什么女帝洛霓凰,还千古女帝?简直蠢的像头猪,不,就算是头猪,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内就将大武王朝给祸害到灭亡程度!”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听说四方反军不会滥杀无辜,也不曾**掳掠,他们似乎针对的只有女帝洛霓凰以及大武皇室之人!”
“.......”
各种各样的议论在皇城各处响起,而其中九成九的都在声讨女帝洛霓凰,谩骂不休。
若放在以往,皇城民众倒不敢如此,毕竟一个弄不好,便要被有心人定个杀头的罪过。
但如今大武皇室都快灭了,他们自然不再顾忌这么多了。
很多人都在发泄着心中不满,将女帝洛霓凰骂的是狗血淋头。
“啊!!”
“刁民!贱民!”
“这些人与那些反贼一样,该杀,全都该杀!!”
彼时,大武皇宫内,身为十禁通天,洛霓凰自然能听到皇城各处不断升起的谩骂声。
整个人暴跳如雷,将金銮殿顶都给掀破了!
甚至当场下令,让魏忠贤雨化田带领东西两厂之人,去将那些嚼舌根的刁民给屠了!
对此,魏忠贤雨化田两人自然只是阳奉阴违。
最后,洛霓凰连续上了两次早朝,但满朝文武百官,再也没有人能为她献上一计一策,就连秦桧蔡京等人也纷纷表示有心无力。
毕竟他们清楚,这场乱局乃是宁尘所设,这天下恐怕除了他本人外,没有几人能解。
这一日。
洛霓凰退朝之后,继续在后宫发泄着怒火,整个后宫不知被她砸烂了多少文玩古宝。
期间,皇嬷嬷提醒道:“陛下,如今仅是无能狂怒是没有用的,四方反军怕是很快就要攻城了,还是早做对抗的打算为好!”
“对抗?怎么对抗?朕根本想不到破局的办法!”
这一刻,洛霓凰终于卸下了那一直以来的骄傲,那俏脸之上露出了无能为力的悲伤。
“皇嬷嬷,我是不是真的很笨?真的很蠢?”
“我是不是自始至终就没有能力做这一国君主?”
“难道真是我一手将大武王朝带入了万劫不复之地吗?”
洛霓凰越说越伤心,最后那对美眸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整个人看着楚楚可怜。
“陛下!!”
看到这一幕,皇嬷嬷的声音却陡然严厉起来。
“如今大敌当前,可不是让你在这里做小女人姿态的时候!”
“别忘了,我还在,我们大武皇室一众底蕴还在,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戛!
皇嬷嬷的厉喝,顿时让洛霓凰泪水收了回去。
而后皇嬷嬷又沉声道:“陛下,虽然你自己想不到破局之法,不代表别人就想不到!”
“虽然你说过,不准再提那个男人,但如今事关大武皇室生死存亡,老身不得不重提!”
“如今这大武困局,恐怕只有那个男人能够解了!”
洛霓凰神色一怔,自然知道皇嬷嬷口中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一手将大武王朝从弱小带到强盛的男人!
那个自己不顾朝臣反对强行将其下狱的男人!
那个自己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向其证明的男人!
白衣宰相——宁尘!!
这时,皇嬷嬷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陛下,老身知道你很厌恶宁尘,也很讨厌宁尘,但无论多厌恶多讨厌,都改变不了,他现在是唯一能够拯救大武国祚的事实!”
“所以为了我大武皇室绵延了数千年的国祚,老身恳求陛下,再次前往天牢请宁尘出手!”
“低头,道个歉,就可以解决眼前所有祸乱,放眼天下,还有比这更容易的事情吗?”
“我......”
洛霓凰似乎还是过不去宁尘的心坎,面露犹豫。
但她也明白,如今她真的已经黔驴技穷了!
最终,只好重重点头。
“好!”
“只要能挽我大武国祚,朕向其认错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