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乐想给梁向明梁琳梁暖三人每人上一柱高香,真的。

拜他们所赐,沈初菡长线任务的进度条竟然已经提升到了可歌可泣的35%!

上次画展她费劲巴力弄了半天才只有20%,这次她哭唧唧表演了一下竟然就有15%!

好使!

这么一对比,下边那个代表她生命值只有40%的进度条好像也没那么寒酸了。

回家的路上,许长乐紧紧抱着沈初菡,将“我好柔弱啊”体现得淋漓尽致。

沈初菡心疼坏了,她在这个时候忽然深切意识到,许长乐是她的妹妹,比她小,比她经历得少,是需要在她身后、被她保护的。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许长乐站在她前边劝告她、替她打算、出谋划策,她都快要忘记她才是那个姐姐了。

沈初菡心疼得快要落泪,将梁向明骂了个狗血淋头。许长乐有种梁向明的形象在沈初菡的心中已经完全崩塌的感觉。

很好,继续崩,崩得再彻底一些。

出租车在许家别墅外边停下,沈初菡扶着许长乐下了车,叮嘱她好好休息,说这件事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好,姐姐,你一定要替我做主。”许长乐眼泪汪汪地握着沈初菡的手,苍白的脸色彰显着她已经完全被吓坏了,“我只能靠你了。”

在沈初菡的目送下,许长乐脚步虚浮地回了别墅里,还非常形象地打了个晃儿,看得沈初菡心惊肉跳。

她正准备离开,一辆车在她身后停下,是许文景。

许文景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毕竟他非常不待见沈家这些人,对他们谁都没有好脸色。

“你来干什么?”许文景冷着脸问。

“我送长乐回来。”

许文景冷嗤一声:“建议你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你没发现吗?沾上你们家,她就没遇到好事。”

这话沈初菡的确没法反驳。

“当初不要她的是你们,现在回来找她的也是你们,不是我说,你们家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些?”

“你别担心,这些天我来找长乐,不是给她找麻烦的,是……”

沈初菡想了想,还是选择将实情告诉许文景。因为许长乐现在太脆弱了,需要这个哥哥的安慰和保护。

“长乐遇到了一些麻烦,她现在很难过,希望你能多安慰安慰她。”

许文景吊儿郎当地问:“什么麻烦?”

自打沈家这些人找回来,许长乐的麻烦就没少过,许文景早就习惯了。

“梁家……找了几个男人,想欺负长乐。”

许文景的表情彻底凝滞了,他一把揪住了沈初菡的衣领,厉声质问:“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别着急,什么都没有发生,长乐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而已?”许文景光是听这几个字就能在脑海里构画出当时的场景来,顿时气儿都不顺了,“是梁向明做的?”

“……是。”

许文景的手更加用力一收,几乎要将沈初菡给拎起来。

他手背上绽起了青筋,用力全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把拳头挥到沈初菡脸上。

沈初菡有些被许文景这狠戾的样子吓到了,颤着声音道:“你别着急,长乐真没事,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滚!”许文景一把甩开了沈初菡,指着远处,“给我滚远点!以后少他妈再来找许长乐!否则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见一次打一次!”

扔下这句话,许文景急急忙忙跑回了别墅里。

他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跑到许长乐房间门口正准备敲门,手忽然顿住了。

他不能这个时候进去。

许长乐刚刚经历那样的事情,正是难过的时候,他虽然是哥哥,也是个男人,现在进去未免尴尬。

最好让她自己先平复一下。

许文景转身下楼,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

因为前些日子许长乐割过腕,许文景心有余悸,不敢走太远。

但是他越想越气,恨不得直接一刀子抹了梁向明的脖子。

想了半天,许文景实在是忍不了了,对家里只剩下一位的阿姨叮嘱了一句让她看着许长乐,转身冲了出去。

他直接冲去了梁家。

彼时,梁琳还美滋滋地等着消息。

哼,等许长乐的脸毁了变成个丑八怪,看她还敢不敢再去勾引秦晏礼!

忽然,外边“砰”的一声巨响,报警器尖锐地鸣叫起来,把梁琳惊了一大跳。

“怎么了只是?”她刚从楼上弹出个头,便见客厅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许文景面色阴沉,像是裹挟着满身的风霜踏步而入。

有佣人见他脸色不对,过去拦他,被他用力推开。

“梁向明!给爷爷滚出来!”他扬声怒吼。

佣人立刻问:“少爷不在,你找少爷干什么?”

“梁琳梁暖呢?这对贱人在哪儿?”

眼皮一抬,许文景就看见楼梯上探头探脑的梁琳。

他几个阔步就迈了上去,一把扯住了见形势不对想要开溜的梁琳。

来的路上,许文景又给沈初菡打了个电话,问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得知这件事梁家这几个人都有参与。

梁琳这个小贱人,以前就和许长乐不对付。但是他妹妹心地好,不和她一般见识,她还给脸不要脸,这次敢做出这事。

不教训她,他这当哥的不成废物了?

许文景扣着梁琳的脖子,将她摁在了墙上。

梁琳剧烈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许文景的钳制,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许文景,你要干嘛?你这是私闯民宅!”

许文景眼中的梁琳整个通红。也不知是因为她窒息导致的,还是许文景眸底的血色映上去的。

“干嘛?你对我妹妹干嘛,我就对你干嘛!”许文景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跳刀,直接弹开,将刀刃抵在了梁琳脸上。

金属冰冷的质感让梁琳汗毛倒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双目瞠大,瞳孔几乎要爆裂:“许文景,你别发疯!”

许文景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很清醒,你也该庆幸我清醒。”许文景一字一顿,“否则这把刀割的就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脖子了。”

“你敢……啊!”梁琳失声尖叫。

她感受到她脸上的肌肉组织被割成了两半,锋利的刀刃埋了进去,温热的鲜血流了出来。

痛觉后知后觉到来,比之更甚的是惊恐与无措。她声嘶力竭地尖叫,惊了外边树上的栖鸟。

惊痛交加,梁琳一口气忽然哽在了嗓子眼里,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