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不禁有些惊讶,同时也打消了些许的怀疑。
然而,南昀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他知道景稚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他这么重要的信息,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决定继续观察景稚,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而在楼上的房间里,景稚正在联系李安。
她拨通了李安的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李安,老爷子的状况怎么样了?”景稚问道。
“还是老样子。”李安的声音有些低沉,“那一跤摔到了脊髓,可能说不了话了。”
景稚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五味杂陈。
“我明天会去见老爷子。”景稚说道,“你帮我安排一下。”
“好的。”李安答应道,“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挂断电话后,景稚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夜空。
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南老爷子的担忧,也有对南家的怨恨和复仇的决心。
夜渐深,景稚躺在**,思绪万千。
她回想着自己与南家的种种恩怨情仇,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决心。
在昏暗的酒吧角落,南珠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面前摆着半瓶已经见底的红酒。她的眼神迷离,似乎正努力屏蔽着周围嘈杂的声音和舞动的光影。
今晚,她特意选择了这个偏僻的位置,想要暂时忘却自己身份被揭、从南家被驱逐出来的痛苦。
南珠身穿一件简单的黑色连衣裙,修身的设计凸显出她高挑的身材。
尽管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却无法掩盖那双疲惫的眼睛和紧锁的眉头。
她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波澜。
就在此时,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们的目光在南珠身上流连忘返,不时发出尖酸刻薄的嘲笑声。
“哟,这不是那个被赶出来的假千金吗?怎么还有脸来这种地方啊?”
“是啊,还以为离开了南家就能过上好日子呢,没想到还是这么落魄。”
“听说她还在找亲生父亲呢,真是笑话,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想找爹?”
南珠闻言,脸色一僵,她紧抿着嘴唇,试图用沉默来回应这些无端的攻击。
然而,那群男子却越发嚣张,言辞愈发尖刻。
就在南珠应接不暇之际,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位,说话请注意分寸。”
南珠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他身穿一件深色西装,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群男子见状,纷纷噤声,不敢再出言不逊。
男人转过身来,对南珠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温和:“你没事吧?”
南珠有些愣神,随即回过神来,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谢谢你。”
男人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感激:“这种地方,总有一些不长眼的人,不过,你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南珠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但是,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坚韧有些意外:“哦?你在坚持什么?”
南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在寻找我的亲生父亲,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不会放弃的。”
男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你知道他是谁吗?”
南珠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嗯,不过,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
南珠闻言,闪过一丝眼中惊讶:“你?你能帮我?”
男人微微一笑:“我是做这一行的,有些资源和人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南珠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但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耸了耸肩:“或许是因为我欣赏你的坚韧和执着吧,而且,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父亲,会让自己的女儿如此执着地寻找。”
南珠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她认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于是,她主动伸出手来:“谢谢你,我叫南珠。”
男人微笑着握住她的手:“我叫李逸,很高兴认识你。”
夜色如墨,街头霓虹灯交织着,照亮了这座城市的寂寞与喧嚣。
告别了李逸,南珠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她那双曾经养尊处优的细高跟鞋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落寞。
她的脸颊微红,眼神迷离,显然是喝醉了。手里提着半瓶廉价的白酒,她时不时地灌上一口,试图用酒精麻痹心中的痛苦。
南珠的脚下是熟悉而又陌生的石板路,这里曾是她童年的乐园,如今却成了她人生低谷的见证。
她步履蹒跚,终于走到了那扇破旧的门前,轻轻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屋内昏暗一片,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南译宣坐在床边,手中把玩着一只手机,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
听到门响,他抬头望去,见是南珠,脸上顿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姐,你怎么又喝成这样?”南译宣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责备。
南珠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走进屋内,将手中的酒瓶放在了那张已经破损不堪的桌子上。
她看着南译宣,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译宣,你知道吗?我很快就要找到我们的亲生父亲了。”南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又夹杂着些许的期待。
南译宣闻言,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他轻嗤一声,嘲讽道:“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如果他是个穷光蛋,那我们就更没有认的必要了。”
南珠闻言,心头一紧。她瞪了南译宣一眼,气愤地反驳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就算他再穷,也是我们的父亲啊!而且我南珠的父亲,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哼,父亲?那他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哦,对了,他是我们妈妈的情父啊,现在找上门来,谁知道安的什么心?”南译宣冷笑一声,话语中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