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邃如墨。
南珠站在宴会的门口,身上的晚礼服在霓虹灯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她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但眸子里却藏着深深的寒意。
“呸!”南珠趁没人看见,忍不住骂出了声,“一群踩高捧低的畜生!我当初还是南家大小姐的时候,一个个跟狗一样舔,现在装什么清高!”
就在这时,一辆幻影缓缓驶来,车窗降下,露出傅靳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眼中带着一丝玩味,薄唇轻启:“南小姐,果然准时。”
南珠微微颔首,收起刚才的嚣张,“这场测试,满意吗?”
傅靳言轻笑一声,打开车门,示意南珠上车。
车内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更显深邃。
他这次并没有让司机开车,自己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开口:“我帮你找到了你的亲生父亲。”
南珠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冷漠所替代。
她淡淡道:“哦?他在哪里?”
傅靳言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播放了一段视频。
画面中,一个中年男人正疯狂地押注着筹码,身旁是一堆堆的筹码和散落的纸币。男人满脸通红,眼中充满了贪婪与疯狂。
“你的父亲,在金三角的一家赌场里。”傅靳言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他欠下了一大笔债。”
南珠看着视频,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她的声音里透着烦躁:“那他有没有能力帮我报复景稚?”
傅靳言微微侧头,看了南珠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摇了摇头,道:“不,他只是一个赌徒,一个失败者。”
南珠的脸色一沉,她冷冷地收回目光,声音里充满了不屑:“我不需要那么无能的父亲。”
傅靳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明天去傅氏报道。”
比起南译宣,南珠确实更有价值。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新海城村的边角,傅承策已经准备离开了。
“公司那边突然有些事需要我马上回去处理。”
傅承策皱着眉头,鬼知道傅靳言在搞什么鬼,自己刚出来,项目就出问题。
真是够巧!
景稚抿了抿唇,“不用担心我,你去忙你的,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
傅承策皱了皱眉,显然对她有些不放心:“我留几个保镖,你一个人在这边要小心一下。”
景稚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就这两天把调查做完就走,不会有什么事的。”
傅承策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有事及时跟我联系。”
“好。”
傅承策离开后,景稚继续在村里的调查工作,挨家挨户地走访村民。
然而,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平静。
不知道谁先说的,景稚作为南氏集团的代表,给村民们的搬迁赔款不统一。
这个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什么?”
当消息传到景稚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还是村里跟她比较要好的刘婶过来传的信。
无奈,傍晚时分,景稚来到了村长家。她一进门就看到一群村民围坐在院子里,议论纷纷。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试图解释。
“大家听我说,我是南氏集团派来协助搬迁的景稚。我可以向大家保证,每一家的搬迁赔款都是经过严格核算的,绝对不会有不公平的事情发生。”景稚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然而,她的话并没有平息村民们的怒火。
反而有人站了起来,大声地质问:“那你说,为什么我们村西头的老王得到的赔款比我们多那么多?这不是不公平是什么?”
景稚一愣,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连忙解释道:“那可能是核算过程中出现了误差,我会立刻回去核实的。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然而,村民们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
他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指责着景稚。
景稚试图解释,但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中。
一个不小心,景稚被人群挤倒在地。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后脑勺却重重地撞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南珠坐在公寓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眼线刚打来的电话,说了景稚在村里的遭遇。
“那个贱人终于遭报应了。”南珠喃喃自语道。
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目光透过酒杯的红酒液,看似柔和实则锐利如刀。
“接下来我要看看你怎么收场。”南珠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当景稚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
她揉了揉疼痛的脑袋试图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再一看到窗外渐暗的天色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慌乱。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过头去看到村长一脸关切地站在床边。
“村长?我怎么会在这里?”景稚的声音有些虚弱。
“你被人推了一下,晕倒在了我家门口,我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村长解释道,“医生说你后脑勺受了伤,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景稚闻言心里一紧她连忙问道:“那村里的事情怎么样了?大家还在闹吗?”
村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村里的事情我会帮忙处理的。”
景稚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但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按村长说的去做了。
她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心却像是被一团乱麻缠绕着,无法安宁。
夜晚的医院寂静得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护士走路的声音。景稚躺在**,却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景稚睁开眼睛,看到是傅承策,她的心放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景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
傅承策走到床边坐下,眼神中满是自责:“我听说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