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

男人一手伸到她的领口处,冷笑一声,一指向下,挑开病号服,曼妙身姿顷刻展现于眼前,令人血脉喷张。

“勾引人的手段用得不错。”

这句话,自然也不是第一次对她说。

景稚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多谢夸奖……”

下一秒,她的唇便被傅承策堵住,舌尖带着侵略的意味,撬开她的牙齿,**。

力气很大,她的嘴有些痛。

两人之间欢好太多次,熟练到哪怕不需要思考,也能凭着肌肉记忆,让两人的身体达到最契合的状态。

傅承策并不想听她说那些他不想听的话。

这个女人最近太不听话了,总做些让他不舒服的事。

“是该给你点教训了。”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干涩的嘴唇。

平日里,她打扮艳丽,一张红唇总能吸引到不少合作方,只为与她春风一度。

当然,她是他的东西,不允许别人染指。

“这张嘴说的话我不爱听,今晚就别开口了。”

景稚以为,他是让自己闭嘴,便没出声。

可下一秒,略带着些咸腥味儿的手指发狠地捅进她的口腔,触及舌根,惹得她一阵干呕。

“含着。”

景稚反应过来,没有拒绝。

一场情事匆匆结束,景稚本就在养病,几乎要睡过去。

而傅承策穿好衣服,除了气息有些不稳,未见任何凌乱。

最狼狈的,依旧是自己。

景稚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出院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男人离开,景稚闭目休息,几乎睡过去了。

在听见门开的一瞬间,她意识瞬间清醒,只是没有睁开眼睛。

那人的脚步声很熟悉,景稚猜测,是宋椿礼。

“你就这样任他糟蹋了。”

她的声音很稳,听不出情绪。

景稚实在不明白,这位主任医生为何如此关注自己。

她本就没什么朋友,也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似乎是见她没回答,宋椿礼以为她睡了,便坐在病床旁,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做任何事情有很多种方式,你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陷入回忆般,宋椿礼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

“以前我应该也和你一样吧,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当时我被一个商人之子看上……后来家人走了,我自然与那人断了来往。”

景稚原本想找个机会睁开眼睛,听了这些,她选择继续装睡。

所以这就是她对自己好的原因吗?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也劝不了你。”

宋椿礼叹了口气,似乎在桌上放了什么东西。

门关上后,景稚坐起看向桌面,那是一盒紧急避孕药。

自打留在傅承策身边,她便服用了长效避孕药,住院这几天没吃,也是不影响的。

宋椿礼竟然替她考虑到了这些。

心中不触动是假的,景稚将药收起,脑中盘旋着宋椿礼的话。

最糟糕的一个办法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况且,见过了地狱,这条路就算再糟糕,对她来说,也是一条好路。

出院时,景稚还是与宋椿礼建立了联系方式。

有些事情,现在无法多说,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

景稚回到公司,便能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的各种目光。

探究,鄙夷,不屑,愤怒……总之没有一个是友善的。

对于这些,景稚早就不在乎了,几乎是每天都会面对的。

只不过这次,南珠刻意把事情掀起了更大风波,自己也被牵连了。

坐电梯到最顶层,一出电梯,景稚便听见了熟悉的撒娇声。

“承策,今天下班我们一起吃晚饭吧,你也知道,这几天我都不敢出门,工作也受影响,我都快郁闷死了,但是只要想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南珠也在。

听着倒像是一副天真善良的模样。

李星文正在门口守着,见她来了,赶忙上前:“景秘书,你可算来了,我就等着跟你交接工作呢,之后傅总这边,还是多麻烦你了。”

听这语气,好像傅承策是个多么难伺候的主一样。

虽然,他确实挺难伺候的,尤其是在刁难自己的时候。

“他竟然把你叫回来了。”

景稚想着,之前自己不在岗时,傅承策也没有把李星文叫回来过。

“我之后就留在公司,不用回去了,只不过傅总身边的工作,还是得麻烦景秘书。”

天知道他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身为跟了傅总好几年的手下,竟然摸不清楚他的脾性了。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说不好哪天惹傅总不开心了,饭碗就没了。

“哦。”景稚一副了然的样子,忽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你既然回来了,少不了要留在傅总身边办事,以后我们就互相关照了。”

多个人帮自己分担工作,傻子才放他走。

李星文身为傅承策的助理,不留在他身边工作,那还干什么?

“……景姐,我叫你姐还不行吗?”李星文更好奇了,这位看起来柔弱的景秘书,能在傅总身边待七年,也是位有手段的。

况且傅总那边……

“叫妈都没用。”

见南珠出来了,景稚立刻收敛了笑意。

刚好对方也看到了她。

如果不是傅承策在里面,南珠觉得自己一定会撕了她。

这个贱人!

“景秘书还有脸回来啊。”她扭着腰上前,扬着下巴挑衅:“你为了业绩不择手段,全世界都知道了,我看着都嫌脏,要不是你勾引,承策怎么会把你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我劝你自此之后,自行离开。”

她还真是嚣张的起来,景稚轻笑,好像在嘲笑她的无知。

“要担心的似乎是南小姐吧。”景稚上前几步,礼貌得无懈可击,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南珠发疯:“据我所知,南小姐目前的事业受影响,不得不暂时避风头,与其指责我,不如想想怎么处理你的黑料,这次,就连傅总都没有办法帮你彻底善后。”

她忽然侧头,贴近南珠,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你说,如果傅总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个千人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