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偷听的孟书颜震惊的捂住嘴。

怪不得她总感觉孟棠秋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江景序,原来她喜欢他。

不过她是可以理解她的,以前跟江景序没接触,不知道他为人,接触过后就知道,他真的是男人中的极品了。

不滥情不花心,长的高身材好,样貌更是一绝,还非常尊重女子,跟他交谈中,能感觉到他对女子的不公是愤懑的,但跟她一样,都知道蝼蚁之力无法撼动这上百年的腐朽观念。

据她了解,江景序还没喜欢过人,平日里也懂得跟女学生避嫌。

他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见识过太多尔虞我诈虚与逶迤,已经是心智各方面都很成熟的人了。

就因如此,很难有人能打动这种极品男人,但若是他一旦动了心,就是一辈子死心塌地爱着护着你,坚定不移只你一人。

说实话,这样的好男人,真的很难不让人动心。

选不到喜欢的马匹,听听别人的趣事也是可以的,她很好奇,江景序会如何回答。

“我只说一遍,松开!”江景序现在脸黑到了极点,就差给孟棠秋一嘴巴子了。

孟棠秋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跟他表明心意,不想罢手,坚决不松手。

她记得雨小倩就是这样死死扒着父亲衣袖不放的,男人肯定都不会拒绝主动的女人。

见她没有松手的意思,江景序耐心耗尽,一把推开她毫不手软。

他眼眸森然,气场强大,空气中冷凝的氛围都变得紧张起来。

“我不喜欢你,你听你的懂吗?也并没有给你过任何暗示,我不知道你说从何处得出的结论我喜欢你的,你的想法仅代表你自己,不要把那种可笑的幻想强加在我身上,那样只会令我厌恶!”

听到这话,孟棠秋自欺欺人的摇头,不相信他说的。

“不可能,你怎么会不喜欢我!我之前有好几天没来学堂,你亲自过来关心我,还有我家里出事,你也第一时间关心我处理的如何了,先生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喜欢我的!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他这么关心她家里的事,就连跟他没有交集的孟书颜孟云云也时常问候,这就是爱屋及乌啊!

他心里一定是有自己的,他不愿意承认,就是顾忌她嫁给了厉北辰,才不愿意承认的,一定是!!!

江景序表情一言难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他总跟孟棠秋打听她家里的事,是因为孟书颜,他不好直接去问她,只能问孟棠秋。

孟云云很明显跟孟书颜关系不好,他总不能去孟书颜,这样显得他太急迫了。

但此刻要如何跟孟棠秋解释,说了会不会给孟书颜造成困扰,会让她害怕的远离自己。

看出他的为难,孟棠秋更加确信他心里是有自己的,要不然直接拒绝就好,他就是爱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现在必须她主动了。

孟棠秋想直接扑上去,确定关系时,孟书颜冲出来一把推开她,挡在江景序身前,将他护在身后,呈现保护姿态。

“棠秋,贤王追马了,你身为她的王妃,快去看看他吧。”

她的金大腿,就由她来拯救吧!谁让她是他的狗腿子呢。

别人不敢说,江景序是肯定不会喜欢孟棠秋这种类型的,两人之前根本没有交集。

要是真的喜欢,在她去他家学习之时,江景序不可能一点也不向她打听孟棠秋的事。

被人打断,不好再纠缠,孟棠秋不甘的看了江景序一眼,咬着下唇。

“那先生……我们的事改天再说,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一定要好好想!”

一步三回头不舍的看着他,等她离开,孟书颜回头看着江景序,有些担心。

“先生您没事吧,她没对您动手动脚吧,没冒犯您吧!”

刚被马匹挡着,她没看清孟棠秋有没有上手,不过依照江景序的性格,要是有人敢冒犯他,那这人就离死不远了。

“我没事,你肩膀好些了吗?刚才推她那么用力,你伤口有没有裂开?”

他担忧的看着她受伤的肩膀,跟刚才暴怒的像狮子似的他判若两人,此刻特别卑微小心翼翼。

孟书颜不甚在意摸了摸自己肩膀,粲然一笑。

“没事啦已经,您天天给我送药,还送补品,怎么可能不好呢,已经要结痂了,就是手上动作太大会有点疼,再过十来天肯定就好啦。”

江景序目光无比温柔,“你刚有骑马吗,你受伤了是不能握缰绳的。”

“还没有,我马术不是很好,只能坐在上面走走马,都不太敢跑起来,本想过来找个小马骑着,但没遇着喜欢的,还是成年的马看着好看,有安全感,高高大大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江景序莫名有些拘谨,随即,脸蓦然红了起来。

她不喜欢幼稚的小马驹,喜欢成熟有安全感的成年马,四舍五入,是不是就代表喜欢成熟稳重还可靠的他呢。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瞬间有了自信心,拉着她往成年马匹马那边走,走路都带着风,能感觉出他此刻心情很好。

“来都来了,怎么能不骑次马呢,让你们出来就是要放松心情的,我身为你的先生,有义务帮助你融入集体,走入大自然,接触新鲜事物。”

“广白,把翻羽牵过来!”

厉北辰这马场的马他一个也没看上,幸好这次出门带着自己的马,可以在她面前表现一番。

站在远处的广白很是机灵的把他的马牵过来。

这是一匹汗血宝马,马身油亮,可逐日千里,毛发的质感一看就不一般,似是知道自己价值连城,被广白牵着一路抬着它高傲的头颅,不肯低头。

浑身散发着雍容和张狂气焰,似是无人能驯服如此华丽贵气的它一样。

但当江景序走近,拉过缰绳时,翻羽身上那股野性尽数收敛,温驯的不像话。

广白在一旁给孟书颜吹嘘着,“孟小姐您是不知道,我们主子当时驯服这烈马只用了一月哦,这可是汗血宝马,就是当今陛下也只有一匹,另外唯一的一匹就在我们主子手里,还被驯服了。”

他是看出来了,主子的心早被孟小姐勾搭走了,虽然不太看好看他们,但只要是主子喜欢的,他自会全力相助,永远无条件站在主子这边。

孟书颜了然的点点头,对江景序确实有些另眼相待。

当初厉北辰攻入皇城,夺走皇位,抢走厉北君的汗血宝马,驯服了一年那马也宁死不屈,只要他骑上马背,那马就如受到奇耻大辱般发疯。

江景序能用一个月时间就驯服,真的很厉害。

江景序对于这种佩服欣赏的目光很敏锐的察觉到,他假装没看见,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

用最洒脱不经意的动作对着她,想引起她的注意。

他目光无比温柔的看着她,伸出手邀请道:“上来,我带你去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