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人骂,还是一个贱民,孟棠秋本想骂回去,但想到江景序距离她没多远,若骂这贱民,肯定会被他看见。
不想损害自己在他心里形象,只能忍下这窝囊气。
孟书颜这边进行的很顺利,即使有人闹事,也被她摆平了。
等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江景序跑过来帮忙,但没直接问,他将目光定向孟云云那询问着。
“要不要帮忙啊,我们那收拾好了。”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书颜怎么这么傻,收拾粥棚这等小事的也亲自动手,让下人弄就好了,她身体弱,万一被砸到该如何是好。
他特别想上手帮忙,但她肯定不会同意,因为有孟棠秋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不想给她添麻烦。
孟云云被问懵了,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呃呃……多谢先生好意,我们有下人,就不劳烦您了。”
让中书令帮她,她是活不耐烦了吧,这江景序也是,怎的突然关心起她来了,他之前明明对他爱搭不理,很是瞧不上她的。
孟棠秋听到他们的交谈声,瞬间坐不住了,赶紧带着一帮人过去,挡在孟云云和江景序身边。
“不劳烦先生了,我的人会帮着姐姐收拾的,也会送他们回家,您放心!”
江景序扫向一旁的孟书颜,见她的活被孟棠秋的人抢走,心里满意了,没再说什么。
等江景序回到自己摊位,孟棠秋再也忍不住了,路过时踩了孟云云一脚,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狐狸精。
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勾引先生,还让他帮着收拾东西,先生的手是用来拉弓射箭处理正事的,怎可做这等下贱事。
孟云云像往常那样,跑去贤王府看厉北辰,孟棠秋一直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以前还心有不忍,想让她嫁进王府里当妾,今天过后她改变想法了。
孟云云这种爱抢别人男人的贱女人,当个贵妾都是抬举她了,她要让她的下半辈子生不如死。
凭什么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自己连景序的心都走不进,她不好过,孟云云也别想安生。
收拾完东西回到将军府,芍药一早在门口等着,看看她回来,着急拉过她,回去的路上提醒她道。
“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家的远房侄子来了,此刻正跟老太太见面呢,老夫人之前就说过要,把您许配给她侄子,等会儿肯定会叫您过去见的,小姐,这该怎么办啊!”
孟书颜想到那人就心生厌恶,当初李显到他们家来,没多久就娶走了孟棠秋,用的手段也都是不光彩的,是毁人清白的方式,极不体面,逼着孟棠秋嫁给他,人品实在堪忧。
“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熬到爹爹回来一切都好办了,这个家,终究是爹爹说了算想,若老太太房里来人,就说我身体不适,帮我推了。”
按理说,爹爹和哥哥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难道因为她重生改变了原有的轨迹,已经有很多东西跟前世不一样了吗。
回到听雨轩屁股还没做热乎,老太太房里的嬷嬷就过来叫人。
钱嬷嬷打发回去,满脸愤慨的跟孟书颜汇报。
“小姐,这老太太也太拎不清了!您的婚事是要由大老爷做主的,她侄子一来,就开始上蹿下跳想给您嫁出去!有她这么当祖母的吗!”
刚来的嬷嬷气焰也异常嚣张,仗着自己是老太太房里的就耀武扬威,都说小姐身体不适不想去见,还依依不饶。
孟书颜在外忙了一天,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他们,直接躺下不见。
可她不去,老太太并不会善罢甘休,一个劲的派人来催,孟书颜被催促的烦了,没办法只能去了。
她倒要看看这群牛鬼蛇神,能整出什么花来。
去到房里时,还听见李显给老太太说话,老太太笑的前仰后合,病都好了不少。
看见她来,柳氏拉着她过来,语气有些责怪。
“书颜,你怎的才来,你祖母都等生气了,快道个歉。”
孟书颜找了个位置坐下,声音不咸不淡的。
“孙女今天累到了,不想动弹。我跟母亲不一样,她施粥,不到半刻钟就到一旁歇息,我是站了全程的,累的不行。”
柳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埋怨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她偷懒的事。
老太太对于柳氏这种行为毫不在意,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
“要我说,施粥根本没什么用,咱们家都如此荣光了,还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嘛,李显你说是不是。”
坐在一旁,脸上一直堆着笑的男人正是她的侄子李显,他拉着老太太的的手,顺着她的话说。
“您说的是,今时今日的将军府已经够显赫了,那些好名声早有了,就算这次不去赈济也没人敢说闲话的。”
孟书颜这时才打量他,果然跟前世一样,油嘴滑舌巧言令色,长的一般,能力一般,就是这溜须拍马的能力一绝。
他似是才看见孟书颜,郑重的起身走到她身边见礼。
“这位就是表妹吧,果真跟传闻一般,秀外慧中,样貌卓绝啊。”
老太太在信里有写孟书颜长的粗犷,身姿健硕,看见真人的那一刻,他着实被惊艳了一把。
真人跟信里写的一点也不一样,明明长的跟天仙似的,不懂姑姑为什么要骗他。
老太太赶紧给两人介绍着,异常热情。
“书颜呐,快来见过你表哥,你还不知道吧,他还是童生呐!咱家除了你二叔,就这么一个走文官苗子,你可要把握机会啊。”
孟书颜这种草包,嫁给她侄子这么好的人都是委屈了显儿,只希望她别眼高手低,不知轻重。
孟书颜无语望天,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老太太。
“祖母,您知道童生是什么吗?是童生最初级的,他今年都二十岁了,还只是个童生,你让我把握什么?让我去教教他如何考进华清书院吗?”
能进华清的女子都要考试,若是男子家里没人脉的,怎么也得是进士的才能进去,她不懂,只一个童生而已,到底要什么好炫耀的。
她的话太过直接,李显面上有些扭曲,觉得她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