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鼻大炮的声音响起,黄毛的人皮也在鼻大炮和段怀仁的操控下张牙舞爪,恐怖已极。
“花子,说,你为什么要杀我,难道就是因为小时候玩尿泥输给了我吗?”
我差点没笑出来,心说鼻大炮你也太能扯了,万一尿泥游戏的胜利者是花围脖呢,岂不是露馅了。
花围脖战战兢兢,咽了一口唾沫说:“兄弟,我也没办法啊,不杀了你,万一咱们的计划败露,恐怕陈爷连我也会杀了。”
一听这话,段怀仁立刻操控黄毛人皮,作势要掐死花围脖。
“花子,你好狠的心呐。”
花围脖脚后跟等着地,连连后退,最后跪在地上,给黄毛的人皮不停的磕头作揖。
“别,别,别杀我,你把那吊坠低了债,也不能全怪我啊。”
鼻大炮可能是没想好怎么说,沉默了几秒钟,这才接着说道:“那个,我有点记不清了,你,你说说咱们当时是怎么约定的,若是真的不怪你,我就放了你,否则……”
“否则,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饶了你的。”
我心里紧张极了,鼻大炮的问话有明显漏洞,黄毛作为当事人不知道计划的详细内容,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此时的花围脖已如惊弓之鸟,几乎丧失了逻辑分析能力,他眼睛微微一翻,思绪回到了从前。
当时,和黄毛一起进山的几个后生里面,花围脖也在其中。
风水先生说,张王村的村民们得罪了山神娘娘,于是遭到了报应。
黄毛和花围脖不信邪,他们准备去山上的神女庙,在山神娘娘的头顶撒一泡尿。
“放屁,神女庙不是在重庆巫山县吗,怎么这里也有神女庙,你糊弄鬼呢?”
鼻大炮有些少见多怪了,就跟人的姓名一样,全国有三十几万王伟和三十几万王伟,被誉为中国最牛逼的两个人。
至于谁最牛逼,只能说这是个世界难题,短时间内不会有结果。
花围脖忙说:“我没骗你们,少女山上真有一座神女庙。”
走到半路,被冷风一吹,二人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就脱了裤子就地解决了起来。
悲催的是他们都没有带纸,花围脖用树枝蹭了蹭就提起了裤子,黄毛在地上摸了一阵,摸到了一块土疙瘩,就在他准备擦屁股的时候,突然发现了白玉吊坠。
跟着陈蛤蟆混了几年,他们知道这东西可能是古人留下的,估计能值不少钱,于是鬼迷心窍的二人就暗暗立下同盟。
他们将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并没有告诉陈蛤蟆,由黄毛带着去了西京城,准备出菜之后均分钱款。
后来,黄毛在如家餐馆惹了事,把白玉吊坠抵押给了我。
作为一起长大的兄弟,花围脖也就没有说什么,直到几天前,陈蛤蟆知道了此事,花围脖如履薄冰,为了保全自己只能将黄毛给放血了。
“兄弟,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你饶了我吧,求……”
话没说完,就听“嘎巴”一声,挑着黄毛人皮的树枝断了,人皮直线掉落,露出了鼻大炮和段怀仁的两张脸。
鼻大炮吹破了一个鼻涕泡,挤出一丝笑容:“不好意思哈。”
“我日你妈。”
被骗后的花围脖勃然大怒,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双拳猛然握紧,胳膊上的肌肉顿时一楞一楞的。
“有话好好……哎呦,我操。”
鼻大炮话没说话,就是一声惨叫,一道黑影闪过,花围脖动作极快,飞起一脚,直接将鼻大炮踹出去好几米远。
“绝了,踹他妈一个地方了,疼死我了。”
花围脖脚下一拧,转过身去,腰部发力带动手臂,一个右勾拳向段怀仁脸上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段怀仁脸色一变,挥臂向外格挡。
“砰”的一声,两条胳膊碰撞在一起,听着都疼。
段怀仁不懂武术,但是有一股子蛮力,也是不可小觑的,刚才那一下也是使出了全身力气。
不过,花围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下把段怀仁整个人打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鼻大炮扑了过去,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花围脖的上半身,箍住了他的双臂。
“老段,快。”
段怀仁站稳脚跟,立刻加入战斗,两个人分别使出了一个腿绊,别住花围脖的两条腿,用力往后一掰,合力将花围脖放倒了。
他们三个抱在一起,向山下滚了下去。
我从枕头下抽出匕首,追了上去。
最后,他们撞倒了一棵树上,这才停了下来。
“他妈的,老子杀了你们。”
花围脖骂了一句,与二人缠斗不休,丝毫不落下风。
三个人如**的雄狮争夺**权一样,打的昏天暗地,不可开交。
“绝了,你他妈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大力气,老段,勒住他的脖子,别松劲。”
花围脖一个兔子蹬鹰,一脚将鼻大炮从身上踹了出去,随即用胳膊肘猛烈向后砸去。
几声沉闷的响声过后,段怀仁终于承受不住,松开了手。
花围脖眼疾手快,顺势滚落到一旁,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拿命来。”
又是一声大喝,再次向段怀仁发动攻击,段怀仁抓起一把落叶凌空一洒,阻挡着花围脖的视线。
“别动,否则老子一攮子下去,把你的腰子穿成串。”
我从斜刺里杀出,用匕首抵住了花围脖后腰。
鼻大炮和段怀仁见状,立刻扑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将花围脖的胳膊反拧了起来。
我说道:“这怂危险的很,绑了。”
“用我的裤腰带,稻草人,真皮的,绝对结实。”
鼻大炮说着就把裤腰带抽了出来,“哒哒哒”一阵响动,将花围脖捆了个结结实实。
“哼,三个打一个,胜之不武。”花围脖啐了一口吐沫。
鼻大炮在花围脖后脑壳扇了一巴掌说:“这叫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我摇摇头:“不懂别乱说,咱们这是三英战吕布。”
一路推推搡搡,将花围脖带回了帐篷。
回去的时候,白帮的两个帐篷黑着灯,很安静,他们在我们上游,大风从山谷刮了下来,很好的遮蔽了刚才打斗的动静。
“花爷我今日落到你们手上,算我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有一样,给我来个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