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几个小时的非人待遇让神女庙一众小沙尼,无论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遭到了极大的伤害。
有几个性情刚烈之人直接就咬舌自尽,亦或是撞柱而亡,但即使这样,她们的尸体仍然没有逃过那本该有的最后一丝尊重。
这一幕人间惨剧被借宿在神女庙的工匠吴勇看在了眼里。
大雨倾盆之中,他目睹了一切,却无能为力,气的牙齿都咬碎了好几颗,那种心理压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吴勇决定,要让这帮畜牲有来无回,永远的葬身在少女山。
少女山可能藏有古代墓葬,还要从水井的开挖说起,当时政府请了一个搞地质的学者。
那先生还有有些真材实料的,经过几天的勘察,说少女山上有一条水线,虽然水量不大,但供给七八个人吃用洗涮还是可以的。
于是选定了位置,让人开挖,结果却意外的发现了那块坐石。
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吴勇和另外两个工人。
一开始,他们也是见财起意,想一步登天,走上人生巅峰,于是便筹划着进一步的计划。
阴差阳错,空静师太知晓此事之后,便对吴勇苦口婆心,好言相劝,让他不要做出傻事。
静空师太是那种冰雪美人,虽然身着一身朴素的僧袍,但仍旧遮盖不住那由内而外的天生丽质。
尤其是她开口说话,谈及佛法理论,那更是恍如菩萨临世,佛光无线。
不光是苍狼对空静师太垂涎三尺,其实吴勇也在见到空静师太的第一眼,就被那超凡脱俗的气质所吸引,并且垂暮已久。
所以,当空静师太劝说吴勇之时,吴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就像热恋当中的男女,彼此放个屁都是香的。
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吴勇,还有他的两个工友。
空静师太看向窗外,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便问道:“吴施主,是风在动,还是树在动。”
吴勇说:“是树在动。”
空静师太微微摇头。
吴勇又说:“是风在动。”
空静师太还是微微摇头。
吴勇虔诚的问道:“恕我愚钝,还请师太明示。”
空静师太一字一顿:“树未动,风未动,是你的心在动。”
看吴勇听的不甚明白,空静师太又说道:“跟着自己的心去做事,便是佛祖的旨意,必得福报。”
吴勇思来想去,自己是那么深爱着空静师太,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一个人在高速上车毁人亡。
“跟着自己的心走,跟着自己的心走。”
默念了几遍,吴勇恍然大悟。
空静师太不想让人知道古墓葬的事情,那么怎么才能做到这点呢。
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秘密。
这是吴勇内心最直接的想法,他将两个同伙残忍的推下水井,最终摔死在了坐石之上。
当他把这件事情告诉空静师太之时,对方口念佛号,并无任何反应。
毕竟佛门净地,杀生乃为不敬之举,为了让死者的灵魂得以安息,空静师太给了吴勇一纸悼文,让他刻于坐石之上。
那悼文的内容,就是我们所看到的内容。
只因吴勇身为工匠,虽然技艺不错,但却是个文盲,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照猫画虎的刻了下来。
殊不知那篇悼文竟另有玄机,详细的记录着整件事情的经过。
吴勇亲眼得见神女庙一众僧尼惨遭强暴,决定替天行道。
于是,他用迷魂香将一干人等全部迷晕,然后一个一个的将这帮恶魔背到了水井边上,扔了进去。
吴勇因杀业太重,整日沉迷,空静师太便以佛法度他,还有那些苟活下来的小沙尼。
在佛法的熏陶下,吴勇非但没有忘却仇恨,反而备受煎熬,以至于后来精神都出了问题。
一切自有天定,吴勇认为是自己扰乱了天数,终于不堪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自绝而亡了。
临死之前说出了那句话:吾死以后,以身盟誓,俟千万载。
他想用自己的死来彻底的让这件事情结束。
空静师太便将吴勇的葬于水井之中,下铺方形石板,上设圆形石磨,并种下了一颗李子树。
鼻大炮若有所思:“佛法不都是普度众生吗,怎么还越度越不想活,最后自杀了呢?”
我叹了口气说:“佛法就像一把刀,慈悲之人能普度众生,恶歹之人则会伤人性命。”
鼻大炮显然没听懂,摇摇头也懒得问了。
段怀仁托着下巴说:“如此一来,知道一件事情的就只有空静师太一个人了。”
石静霞点头说道:“没错,这一切都是空静师太的阴谋。”
鼻大炮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会吧?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杀过一个人,她也是受害者啊。”
石静霞解释道:“这就叫借刀杀人,她利用吴勇对自己的爱慕之心,循循善诱,一步一步的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鼻大炮想了想说:“就算是这样,那空静师太也是被苍狼白鹿给逼的。”
我指着坐石上的字迹说道:“苍狼白鹿还没死,这所谓的悼文就已经刻好了,这说明什么?”
段怀仁紧跟着说道:“空静师太早就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鼻大炮彻底分裂了。
花围脖提出了一个问题:“就算一切都是空静师太一手策划,可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罪行刻在坐石上呢,这样做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是啊,光廷,这是为什么呢?”石静霞也皱起了眉头。
我解释道:“别忘了空静师太已入空门,深受佛法感化,她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内心一定备受煎熬。”
石静霞眼前一亮,接着我的话说:“坐石本来就是犯错之人坐上来思过的,她想用这种方式来思过,减轻自己的罪责。”
闻言,段怀仁“嗯”了一声。
花围脖又说道:“知道这件事情的还有那些小沙尼,空静师太为何还要留下活口呢?这根本不合常理。”
“唉!”
石静霞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她们被一群土匪强盗**了几个小时,作为一个女人,又是一个小沙尼,又怎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