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语里面额吉就是母亲、妈妈的意思。

说到这里,我想起一档电视综艺节目,好像叫中国达人秀,里面就有一个小男孩,记不清叫什么名字了。

他当时唱了一首《梦中的额吉》,用鼻大炮的话说那简直绝了,不知让多少人流泪。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从网上搜一下。

张玲赶紧起身推辞道:“我不能要,快拿回去。”

“玲姐姐,我给你放着这里了。”

说着,如娜仁就把那纸包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像一阵风儿一样飘走了。

鼻大炮伸手去拿,被张玲用筷子敲了一下手。

“放下。”

“玲姐姐,让我也尝一尝嘛。”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

不过雪没落住,很快就化了,但是气温降低了好几度,明显感觉冷了很多。

身边石静霞酣然入睡,吐气如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抱着心爱的人沉沉睡去。

“光廷,光廷。”

白茫茫的雾气之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

是白老太!

她从迷雾中缓缓走了出来,脖子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脑袋都歪倒在了一边。

“光廷,我没有出卖师弟,那个出卖你爷爷的人是……”

就在这关键时刻,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是你,是你点的炮,是你害死了祖爷。”

林沧海面目狰狞,指着白老太历数她的罪行。

“杜光庭,我要杀了你,替奶奶报仇雪恨。”

一道白影闪过,白若雪从天而降,用黑漆漆的伤口对准我,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枪声响起,我眉心中弹,倒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我满头冷汗坐了起来,原来是一场噩梦。

“光廷,你怎么了?”石静霞揉了揉眼睛问我。

“没事,做了个噩梦。”

她一翻身,抱着我说:“别把生活填的太满,给自己留一点空间。”

“小静,你在睡会,我起来了。”

穿好衣服,拉开窗帘,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

放眼望去,天地之间,银装素裹,鹅毛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

“砰”的一声,一个雪球砸到了窗户上,吓了我一大跳。

“哥,来打雪仗吧。”

张玲,毕超,鼻大炮,三个人在楼底下玩打雪仗。

鼻大炮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出手毫不手软,用一个大雪球直接把张玲给砸倒了,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很快,他就引起了众怒,被毕超和张玲合起伙来围攻,按在雪地里一顿摩擦。

“哥,快来啊,快来救我啊。”

“坚持住,这是命令,援军马上就到。”

我飞奔下楼,加入了这场游戏之中,不一会儿,石静霞也来了,几个人跟小孩子一样,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唰,唰,唰。”

一阵扫地的声音响起,侧目一看,如娜仁拿了一个扫帚,正在自扫门前雪。

我愣神的功夫,挨了好几个雪球,疼倒是不疼,就是雪化了以后,凉水顺着脖子往里流,不由打了个哆嗦。

“玲姐。”我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张玲点了点头,踩着雪走了过去,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

“如娜仁妹妹。”

“呀,玲姐姐,你来了。”

几句简单的寒暄之后,张玲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扫雪呀,你父亲呢?”

“哦,他回来的晚,刚睡下不久,还没醒来呢。”

张玲“嗯”了一声,又问道:“下这么大的雪,还巡视啊,阿古达木叔叔可真是爱岗敬业啊。”

如娜仁刚要张嘴说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石静霞的手冻的通红,跟石头子一样冰凉刺骨,我给她搓着手。

石静霞说:“看见了吗?如娜仁心眼还挺多。”

鼻大炮往手上哈着气说:“肯定是阿古达木交代她了,不让把发现狐狸的事情说出来。”

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阿古达木又骑着高头大马出发了。

他的身影在满天风雪之中逐渐远去,带着些许苍凉,显得那么渺小,却又十分挺拔。

鼻大炮挥拳击打空气:“绝了,玲姐,你的办法不灵啊,这老小子风雨无阻,怎么办?”

张玲没说话,抱着双臂,盯着窗外发呆。

石静霞问我:“八郎,咱们总不能这么傻等着啊。”

没等我说话,毕超拿了一个烤红薯,边吃边说:“我说的没错吧,阿古达木就是一根筋,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狗日的,十头牛拉不回来,就用火车撞他。”鼻大炮狠狠的说道。

我警告了一句:“你别乱来啊。”

“好了,再等两天看看吧。”张玲说完起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记得那场雪很大,鹅毛大雪一连下了三天,地上的积雪足够有一尺厚,有些低洼地或者墙根下,甚至都快齐腰深了。

当时是2001年底,我不知道那算不算2002年的第一场雪,反正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早了一些。

期望的结果没有出现,阿古达木还是风雨无阻,每天傍晚都能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天地相接的一片茫茫之中。

结果,就在我们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一声巨响打破了冬夜的宁静,响彻在红碱淖上空。

我和石静霞同时被惊醒。

“八郎,刚才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人打枪了。”

说着,我急忙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一看,雪地映照的朦胧之中,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个人“噌噌噌”的向四海宾馆这边跑了过来,身影有些熟悉。

“小静,你在屋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带上匕首,我打开房门,急忙向门口走去,正好遇到张玲和鼻大炮二人从外面回来。

眼观他们两个,身上落了厚厚一层雪,头发全白了,眉毛上都快结冰了。

“玲姐,鼻大炮,你们干什么去了?”

“哥,那个,那个我和玲姐晨跑去了。”

“滚你妈蛋,凌晨三点钟,下这么大雪,你鼻大炮会去晨跑,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快说,刚才什么声音?”

“啊?”

鼻大炮愣了一下,接着撒谎:“可能快过年了,有小孩偷着放炮吧。”

我一巴掌就呼了过去:“老实交代。”

张玲说道:“大炮,你回去吧。”

鼻大炮答应一声,回房间去了。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我跑出去一看,顿时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