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我说的对吗?”鼻大炮问道。

我想了想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几千年来谁知道这里都发生过什么,有可能此处真有一座元代古墓,只是我们没有找到罢了,还有一种情况……”

“我知道。”

石静霞接过话茬说:“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座古墓在元代的时候就曾被盗过,蒙古金刀就是在那时候被遗落了。”

张玲说:“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从蒙古金刀的品级来看,当时的盗掘活动应该是官方行为。”

“绝了,我是听明白了,弄不好这是一口空锅,都被蒙古鞑子给掏空了。”鼻大炮有些懊恼。

我骂了一句:“别他妈乱说,幸好这里没有蒙古人,要不然还不把你活活打死啊。”

当然,历史的真相已经淹没在岁月长河之中,有无数种可能性,比如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争,让骁勇善战的蒙古人丢失了金刀。

一切只是猜测,也只能靠猜测。

这时,张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磨刀不误砍柴工,先探明地下的墓葬结构再说。”

闻言,鼻大炮说:“玲姐,你是不知道,铲子可难下了,要这样做恐怕又要耽误好几天的时间。”

张玲却说:“这是个水洞子,里面情况不明,万一要是塌陷了,贸然进入面对一对废墟也是老虎吃天,无处下爪啊,咱们最好有的放矢,先确定主墓室的位置再说。”

鼻大炮坚持己见:“玲姐,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又不用你下铲子。”

张玲语气不善:“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公鸡不跟母鸡斗。”鼻大炮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他也是傻,一下子把战火烧到了石静霞身上。

“鼻大炮,你是不是又皮松了,要不我和玲姐给你紧紧。”

三人争论不休,就连**之马都有点烦了,不停的吹这嘴皮子以示抗议。

很快,鼻大炮就在张玲和石静霞的左右夹击下有点招架不住了。

“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大家都想听听你的意见。”

“就按玲姐说的办。”

之所以这么决定,也是有理论依据的。

《万墓迷踪》明确记载,水洞子有两种,一种是墓室积水,但没有塌陷的古墓,另一种就是我们现在遇到的,不但有积水,而且墓室塌陷了。

第一种其实与普通墓葬差不多,只要能够进去,把水抽干净就行了,为了绕开变态的灌顶,所以很多时候都费尽心机寻找墓道口,就像打游戏过关一样。

对于第二种墓室塌陷的水洞子,那就完全不一样了,由于

如果盗洞位置不准确,一切都是徒劳,所以核心问题就跟张玲说的一样,找到主墓室一击必中是问题的关键。

估计很多人都在电视上看到过专业的考古队对于土坑竖穴墓的发掘都是大面积,开放式的发掘,就是因为秦汉时期的土坑竖穴墓基本都已经坍塌了。

很快就到了地方,大家顾不上休息,挑了一个沙山,立刻着手建立根据地。

男的搭帐篷,女的去札萨克河打水。

一场大雪让气温骤降,河面结冰,张玲和石静霞就砸开冰面取水。

当时的札萨克河清澈见底,河水入口甘甜,由于人类的过度开发,尤其是2006年,内蒙古在札萨克河上游建造了一个大型水库,加上另外两个水库,总蓄水量达到了惊人的7000万立方米,严重的影响了下游的生态链,尤其是红碱淖。

据专家推测,十年之内,红碱淖很可能就会永远的从地球上消失,成为第二个罗布泊。

在这里,还是要呼吁一下,要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大局观去看待发展,不能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根据地建立完毕,又马不停蹄的开始探测墓葬范围和结构。

白天也没人,为了赶时间,我们也没闲着,基本上就是吃饭睡觉打探洞。

这项工作一直持续了一天两夜,即使带着很厚的防寒手套,每个人手上都磨出了好几个血泡,终于算是完成了。

毕超心情大好,两个人用金刚钎在扎萨克河的河面上开了几个口子,煞有介事的钓起了鱼,说要给大家改善伙食。

最让我头疼的是石静霞,她可真是千金的身体奴才的命,脚趾头竟然冻伤了,跟一个个大红枣似的。

“八郎,我好痒,还疼。”

“小静,忍着点吧,痒了就挠挠,疼了就揉揉。”

鼻大炮捂着嘴在我耳边小声嘀咕道:“哥,枣能泡茶喝。”

“滚你妈蛋。”

我抬脚踢他,鼻大炮腰身往前一拱,去找毕超钓鱼去了。

“光廷,你出来一下。”

帐篷外面,想起了张玲的声音。

我撩开门帘儿走了出去,问道:“怎么了?玲姐。”

张玲用匕首在雪地上画了一个“中”字,又切豆腐似的将两边切掉,然后看了看我。

“根据探测,这是一个中字型大墓,两边已经坍塌,庆幸的是主墓室保存完好,不过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我看了张玲一眼,知道她想说什么,因为我也有同样的疑问,于是还没等她说出口,我自己先开口了。

“你是说土坑竖穴墓里面不应该有券顶的,对吗?”

张玲点了点头:“对呀,光廷,土坑竖穴墓虽然也有木质结构,方砖结构以及青石结构,可券顶的出现太奇怪了。”

我皱着眉头说道:“没错,券顶结构只有在依山而建的汉墓里头才有,这里举目四望,附近根本没有山。”

张玲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哎呀,越来越复杂了。”

我宽慰她说:“玲姐,别想那么多了,到时候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玲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鼻大炮突然兴奋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钓上来了,哎呦,我日,超子,可以啊,这条鱼可是不小啊。”

“大炮,你别动,我自己来就行,小心跑了。”

“遛,你得遛鱼,你会不会遛啊?”

“……”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洒在茫茫的毛苏沙漠上,万里血红,蔚为壮观。

吃着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野生大鲤鱼,喝着清甜的河水,这次地,怎一个爽字了得?

大家也都困了,碗也没洗,就倒头睡着了。

我们谁也没意识到,危险正在一步一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