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钱,我心里松了口气。
一直以来,钱这东西我都看的不是很重,毕竟就是个工具,用来给人服务的。
“多少?”
东明伸出一个手指头:“一百万。”
我犯难了,这钱我出得起,可是眼下却根本没有这么多现金。
细心的老铁可能记得,为了博取更高的存款收益,我把钱存到了西安银行,由于数额巨大,我还是用户。
当时去银行取钱虽然没有预约这一说,但秦皇岛没有西安银行,一下子异地跨行支取一百万现金,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一旦被监控,后果将不堪设想,弄不好整个团队可就因此砸锅了。
王小亮指着侉子说道:“杜哥,你跟我来。”
说罢,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我跟在他后面也走了过去。
“起来。”
他拍了一下小白的屁股,小白身子一抖,从侉子上跳了下来,前腿弓,后腿弓,伸了个懒腰,又抖了抖身子,狗耳朵啪啦啪啦的响个不停。
接下来,王小亮在挎斗摸了摸,把脚垫拿了出来。
“噗,噗。”
土太多,他眯着眼扇了扇,定睛一看,胯斗
正疑惑之际,就见王小亮拔掉钥匙,用另一把钥匙,插进那个锁眼里面,一扭一提,扣掉了一个盖板。
里面有一个塑料袋,袋子里面赫然装着一堆新版的红版百元大钞,整整齐齐的码放着。
“这么多钱?”
“这是天香女子会所给的一笔费用。”
王小亮打开塑料袋,拿起一沓钞票看了看,又扔进了挎斗里面,叹了口气。
“唉,兄弟们已经用不上了。”
随即,他搓了搓脸:“杜哥,这是30万,你先拿着应急用。”
我心里也酸酸的,但嘴上没说,男人嘛,别老什么东西都挂在嘴上,显得婆婆妈妈的。
我重重的拍了拍瘦猴的肩膀:“行,算我借你的。”
30万虽然不是一笔小数,但是距离投名状所需的100万,还差一大截。
这时,黎芸给了我一张银行卡。
“具体多少不知道,估计也有个七八万,取钱的时候留个存根,零头凑整还给我就行。”
我摇了摇头,听说你是一点亏也不吃啊。
段怀仁没带银行卡,转过身去解开裤腰带,把手伸进裤裆里摸了半天,掏出来一卷钞票。
“虽然不多,但我身上目前就是这些了,还有8800,你拿着。”
我有点儿吃惊,原来段怀仁也把钱藏在了**的口袋里,怪不得我看他那里总是鼓鼓囊囊。
鼻大炮还私底下跟我说,真是绝了,老段那玩意跟芝麻一样,一节一节的往长了蹿。
郎三勉口袋比脸都干净,但是鼻大炮不为所动就说不过去了。
我看见了他,这货挤出一丝便秘般的笑容。
“哥,我是真没钱。”
随即,他又贱不露搜的说道:“有钱出钱,没钱出力,不行我去取钱吧。”
我一想也行,就给黎芸要了身份证和密码,把卡和身份证以及密码全部交给了鼻大炮。
那时候取钱的限制不多,不像现在又要摄录,又要人脸识别,当时只要身份证和银行卡人卡合一,知道密码,一般都能取出来。
鼻大炮对王小亮说:“瘦猴,骑上你的侉子,咱们两个去取钱。”
我提醒了一句:“眼睛一定要放亮。”
王小亮为难的说道:“杜哥,不是我不想去,这侉子太显眼了,你说万一要是被盯上怎么办?”
我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黎芸身上。
“黎把头,要不你和大炮一起去吧,银行卡和身份证都是你的,这样也安全。”
黎芸说:“那好吧。”
鼻大炮发动摩托车,托着黎芸刚要出发,东明却喊住他们说了一句差点让人一头栽倒的话。
“回来的时候带几盒小雨衣。”
鼻大炮掏了掏耳朵:“什么?你说什么?”
东明谄笑着说:“徐建兵要用的,我这次下山就是采购小雨衣的,结果被你们给劫道了。”
鼻大炮若有所思:“可不,他四个老婆,还喝羊血,肯定用量大,行,包在我身上。”
东明又提醒了一句:“要杜蕾斯,草莓味的,对了,多买几盒,来十盒吧。”
鼻大炮竖起大拇指:“绝了,牛批,小黎把头,坐稳扶好,车辆要启动了。”
尾气管喷出一阵青烟,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尾气味。
东明蹲在地上,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贼眉鼠眼,眼珠子转来转去的。
我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都是出来跑江湖的,谁不知道谁啊,他肯定在心里盘算着对策呢。
“喂,宽袖子,听说你是北大落榜生,是吗?”
说起这个,东明来了精神,打开了话匣子。
“实不相瞒,这话一点不假,我最高名次排到过昌黎县全县前三名。”
“呵,牛皮得很啊,那你有什么学习方面的窍门吗?”
段怀仁开始了取经,他之前说让他儿子去打工,那是气话,天下哪有父母不疼爱子女的。
就拿我来说,我爹为了给我凑齐上大学的费用,被宾利车给活活撞死了,惨不忍睹。
高手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
只听东明说:“没有捷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书山有路勤为径。”
听了这话,我看见段怀仁白了东明一眼,鼻孔一张一缩,出了口粗气,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这就跟勤劳致富一个意思,都他娘是骗鬼的,实践证明,勤劳不能致富,勤劳可以被致富。
看得出来,东明对自己的学习成绩引以为傲,有点装大尾巴狼了。
“对了,说说你高考落榜的事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