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下手也够黑,把那人打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段怀仁凑过来小声说:“不能再打了,要出人命了。”
我用下巴指了指黎芸:“解铃还须系铃人,黎把头不说话,别人又如何能越俎代庖?”
黎芸就站在我旁边,自然听到了我刚才说的话,不过她却无动于衷,从面部表情来看,甚至觉得仍不满意。
我小声说:“黎把头,可真要出人命了。”
黎芸嘴角一撇,冷漠的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等等,就快到火候了。”
段怀仁“啧啧”两下嘴皮子,微微摇头,接着话茬说:“阿黎这是要杀人诛心啊。”
黎芸神秘一笑,没有接话。
须臾,那个被打的韩国人无力挣扎,躺在地上跟死猪一样,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另外几个韩国人也是面色惨白,突然“扑通”一声,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眼见如此,黎芸这才缓缓开了口。
“行了,教训一下就行了。”
谁知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预料,本以为黎芸给了台阶,涉事各方就会就坡下驴,这件事也会就此打住。
但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孤独**仍不打算停手。
“川子是尹大基钦定的船老大。”
“在这艘韩国籍拖轮上,中国人也能当船长。”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整个株式会社里面根本不入流。”
“……”
各位可否听得出来,孤独**这一番话其实是说给慕青川听的,还指桑骂槐的骂了慕青川。
事情本来由黎芸而起,仅仅是一起勉强算得上骚扰的小事情,如今却已然成了三方势力的暗暗角力。
王小亮也琢磨出味来,用仅剩下半截的大臂碰了碰我。
“杜哥,高啊。”
我嘴角一撇,没有说话。
王小亮继续说道:“我终于明白你一开始死活不让我加入乱斗的原因了,感情他们这是鹤蚌相争,你想渔翁得利啊。”
眼下,黎芸已经表态,给了各方一个台阶,这就把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
显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孤独**要的是慕青川的态度,如果慕青川仍不表态,恐怕那个韩国人真的会被活活打死。
这就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实版的苦肉计。
一旦闹出的话,慕青川反倒成了众矢之的,将民心尽失,船老大怕是也做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由于贩卖毒品,慕青川被中国列为红通人员,一旦回国必定逃脱不了法律的审判,韩国要是呆待不下去的话,他就被逼上梁山,走投无路了。
权衡再三之后,慕青川终于开口,面无表情的说道:“好了。”
这次,孤独**也终于停了手,我注意到他的嘴角掠过一丝极其隐蔽得逞的笑。
他弯腰塌背,气喘吁吁的说:“用你们中国话说,这就是南山的核桃砸着吃的东西,不教训……”
话未说完,慕青川冷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孤独**眼珠子一转,极不情愿的冲我们这边说了一句。
“对不起了。”
言毕,他招了招手,让人把被打之人抬走,然后领着人走了。
慕青川走过来,挤出一丝微笑,对黎芸说道:“黎把头,真是不好意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拖轮上就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他们几个……”
话锋一转,改口又说道:“是我管教不严,请放心,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土王说:“下次……”
“下你个大头鬼啊,还下次,烦人。”
黎芸脸一红,径直走了。
“黎把头,哎,你听我说啊。”
土王威胁道:“警告你,别跟过来啊。”
黎芸也说道:“你这猢狲,乌鸦站在煤堆上,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是吧,别跟着我。”
望着黎芸的背影,土王一脸沮丧。
慕青川冲我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这?”
在古代,花街柳巷随处可见,男女之事可做而不可说,而现在则是可说而不可做。
当然,我指的是法律层面上的,那些喝完酒去放松的老铁别抬杠,容易暴露。
这一场冲突的关键在于那个韩国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了不雅动作。
幸亏那小子手疾眼快躲开了,要不然以不认人的土王的行事作风,那一斧头要是砍到了,百分之百一个葫芦两个瓢,命丧当场。
韩国也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国家,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箕子时期。
商朝灭亡以后,作为商朝遗民的箕子,因不愿意受到周朝的统治,选择来到朝鲜半岛并建立了箕子朝鲜。
从这一时期开始算起,韩国已经有了3000年的历史。
不过,从秦汉时期开始,韩国成为中国的藩属国,这种从属关系一直持续到甲午海战爆发才得意消除。
箕子是韩国最早的祖先,但箕子是中国人。
我可不是狗熊站到烟囱上,满嘴的黑话,这是有明确历史记载的。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岂是宇宙韩那种弹丸小国所能理解的。”
众人散去之后,段怀仁一声感慨,对我说:“川子做事够狠啊。”
“哦?说说看。”
“这一招确实够狠,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却像一把尖刀一样扎进了孤独**的心里。”
段怀仁略一停顿,兀自说了下去:“狠就狠在孤独**明知是一把尖刀,还得咬着牙往肚子里吞。”
虽说慕青川是船老大,但那几个韩国籍船员却以孤独**马首是瞻,几乎把他当成了空气。
孤独**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内心其实一直对此心存不满,慕青川自然也深知这一点。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慕青川当着众人的面一巴掌将那个韩国人打了一个趔趄,这看似不起眼,实际上却是打了孤独**的脸。
“老段,你说的固然没错,但是孤独**先抑后扬,以退为进,我觉得这一场反倒是他占了上风。”
段怀仁摸着八字胡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他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光廷,不管了,真是没想到,猢狲阴差阳错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
“对,如此一来,这梁子就算是结上了,他们这就算是彻底决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