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有村医?
“时间不早了,村医离这里有多远?”
秦轩问。
【村里夜晚不要外出,不要住在挂红布条的村民家中。】
天色已暗,马上就要迎来夜晚。
“村医是个赤脚郎中,你们可以请他过来,
但要收诊金。”
顾大嫂说道。
“给我请,给我请村医过来,
多少诊金,都可以……我快要,受不了了,好疼,好疼……”
桶里的王传世痛苦地说道。
保护身体的皮肤被烫坏,此刻他的皮肉已经开始溃烂。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像是某种带有腐蚀性的物质?”
姜诺看着这样的王传世,突然说道。
王二妞的尸体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腐烂。
王传世在掉进井中之后也被黑泥腐蚀掉了一层皮。
顾大嫂也说这种邪祟不能触碰。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浓硫酸才有如此效果。
“不是,不是的……
是他们说村子里有邪祟,是外来人带来的邪祟,
邪祟惹了河神发怒,所以清水塘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顾大嫂听后说道。
“他们是指谁?”高源问。
“他们,他们……他们是审判者,
他们都是审判者,他们是这里的人,
他们都是坏人,对都是坏人,都该死!”
顾大嫂说完,生气地转头回了房。
砰砰砰!
厨房里传来了敲击重物的声音,以及顾大嫂的诅咒声:
“去死,都去死,都该死……”
顾大嫂正拿着一把菜刀背对着窗户砍着什么。
“顾大嫂为什么会那么说?”
白诗翠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觉得这顾大嫂也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姜诺摇摇头。
赵慧已经按照顾大嫂的话打通了村医的电话。
保险起见,姜诺还是让霍将军将王传世背回了赵慧两人的房间。
“霍将军,你看到什么了吗?”
姜诺回房后问道。
她让霍将军去盯着那几个来顾大嫂这里的“探亲者”。
“主人,我看到他们收了顾大嫂的钱,
他们一直埋伏在胡村长家外面。”
霍将军的回答让房间里的两人有些出乎意料。
埋伏在村长家外面?
难道他们要害村长?
“今晚你继续盯着。”
姜诺原本是打算让霍将军晚上守在房间里,但是她又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几人的目的。
“别担心,晚上我守夜。”
秦轩似乎看出了姜诺的犹豫,于是说道。
“嗯。”
有秦轩在,也是姜诺敢让契约诡异离开自己的原因之一。
村医在夜幕降临后终于来了。
几人都没有想到村医是一名跛脚老太婆。
她有些驼背,背着一只布袋。
在来到王传世的房间后,就只看了王传世一眼。
“有条件的话还是送大医院去吧。”
“是很严重的意思吗?”
赵慧不安地问。
其实就算村医不说,他们也能看出来王传世的状况并不良好。
村医点了点头道:“很严重,很严重,
掉进了清水村的井里了,能不严重吗?
你们也要小心呐!”
姜诺站在门外听着村医的话,直到村医出来后她才低声问道:
“如果不去大医院,他还能坚持几天?”
“三天,他撑不过三天,
我的药草只是让他好受一些,
沾染到了那物,
不送医的人都得死,
都会死,
都死了!
他啊……活不过三天呐!”
村医看了看姜诺几人,用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婆婆还有药草,可以卖给我们一些吗?”
姜诺听后问道。
“药草很贵,地上已经不长了,
你确定要买我的药草?”
村医原本都要走了,听到姜诺的话之后又缓缓转过头来。
“我确定。”
姜诺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要试试能否从村医口中得到更多线索。
“清水村里,就你一个村医吗?”
秦轩问。
“嗬嗬嗬嗬……
清水村里,有好几个年轻的村医,
只不过啊……他们都被人乱棍打死了,
就只有我啊,活了下来。”
村医笑得有些颤抖。
“为什么?”白诗翠听后问。
即便是在农村,医者也是受人尊敬的行业。
为什么会被人乱棍打死?
“因为,因为我可不会治病,
嗬嗬,我老了,不会治病,
也治不好这种病,
没人找我看病,我也不给他们看……”
村医拿出了一包干黄的枯草,这枯草就是她所说的药草。
姜诺一共付了1000冥币。
“这也太贵了,就这么点。”
白诗翠直替姜诺心疼冥币。
许是觉得自己的东西的确太贵,村医又拿出了一个药方递给了姜诺。
“村里已经没有草药了,
这是家中祖传的止疼药方,你收下吧。”
“谢谢。”
姜诺收下药方,只可惜药方中只有几味药草,并没有出现规则。
房间里传来了王传世的嗷嚎痛哭声。
“我错了,我错了,
我好疼,我这一次一定死定了,
对不起,对不起……”
白诗翠觉得之前的王传世就像是个杠精,但是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又觉得他可怜极了。
“也不一定会死,
村医说只要能送去医院,也许还有救。”
姜诺将钓鱼翁那里找到的两条通关规则给了两人。
【普通通关:找到车站站牌,并乘车离开清水村。】
赵慧一脸惊喜:“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站牌,就能离开这里了?!”
姜诺点点头。
普通通关往往是最简单的。
只要在三天内找到站牌并离开村子,王传世就能去医院治病了。
“咱们这两天一直绕着村子转了两圈,都没有看到站牌的影子。”
高源说道。
“别说站牌的影子了,
我们连方向都不知道在哪啊。”
白诗翠的话让几人陷入了沉默,屋里只剩下了王传世的哭声。
没有方向,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往哪找。
“或许我们知道方向,
你们是不是忘了疯子?”
姜诺这时想起了什么,说道。
“是疯子告诉你们什么了吗?”赵慧立刻问。
“疯子说自己的弟弟妹妹外出打工了,
而他每天都在等他们回来,
他所等待的方向,也许就是站牌的方向。”
姜诺说道。
他们经过土楼两次,疯子都在翘首以盼地面朝着一个方向不住地张望着。
那个方向,应该就是站牌的方向。
“对,有可能!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白诗翠等在土楼外的时候就趁机问了几个村民关于站牌的信息。
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他。
更没有人告诉她站牌是在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