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郊外废弃厂房里,两个绑匪百无聊赖地在喝着闷酒。
绑匪甲问:哥们儿,你说白广坤这两天都没有消息了,我们还在这里干耗着?
绑匪乙说:我们干耗着也不是办法。我去附近镇上弄些吃的来。
绑匪甲说:再买一箱子啤酒,权当水喝。
绑匪乙应了一声出去了,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豆豆嘟囔。
绑匪甲扯掉了豆豆嘴上的抹布。
绑匪甲不耐烦地问:又咋?
豆豆说:叔叔,我要方便。
绑匪甲不耐烦地说:好,姑奶奶。
绑匪甲带着豆豆走到院墙外水池边,豆豆边走边活动腿脚。
绑匪甲说:就在这儿吧。
豆豆说:你给我解开手,这样我没法方便。
绑匪甲解开豆豆手上的绑带。
豆豆说:你转过脸去,这样我还是没有办法方便。
绑匪甲说:事真多。
说完,绑匪转过脸去。
绑匪边抽烟边等着,背后是嘘嘘的声音。
绑匪甲说:尿完了没有?
绑匪甲发现没有人应声,转身一看,只有水龙头滴滴答答作响。
豆豆不见了。
夜晚。孔凤老家,孔凤正陪伴母亲唠嗑。
门口两台警车到了。
孔凤一脸惊慌。
孔母问:孩子,你不会在外做啥错事了吧?!
孔凤企图想逃,已经被一组警察堵在房间。
警察甲问:你是孔凤吧?
孔凤点点头。
警察乙出示刑事拘留证,说: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警察甲给孔凤戴上了手铐。
孔母急了,说道:你们不许带我女儿走,她到底犯了啥事?
警察乙说:老人家,请你不要冲动,我们是在执行公务。
孔凤说:妈,你好好的。我跟他们走。
警察丙说:我们要依法对你们家搜查。
警察从孔凤家搜出孔凤的皮箱。
孔凤的脸白了。
郊外公路。豆豆被冻得瑟瑟发抖,她趴在路边的沟里等着车辆出现。
一辆卡车驶来,豆豆爬上公路,朝卡车方向拼命地招手。
卡车司机看到了招手的豆豆,将车在她前面停下。
豆豆跑近驾驶室车门旁,问:师傅,能带我一程吗?我到市区。
卡车司机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大半夜里怎么在这里?快上车。
豆豆坐上了卡车副驾驶位置上,关上了车门。卡车司机望着豆豆冷得直打哆嗦,就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披上。
卡车向城区驶去。
豆豆说:谢谢叔叔!您的电话能借我用一下吗?
卡车司机将手机递给豆豆,豆豆开始焦急地拨打杨震的电话。
办公室内,杨震正阅读询问笔录,思考着什么,电话响起,到第三声的时候他才接听。
杨震说:市纪委监委杨震,请讲……豆豆……你在哪儿?保持手机畅通,我马上去接你。
杨震急匆匆地跑下楼。
夜晚。城区加油站。
卡车司机给豆豆要了一杯泡面。豆豆狼吞虎咽地吃着。
杨震的车很快到了。
豆豆放下泡面,扑到杨震怀里,大声哭起来。
杨震冲着憨厚的卡车司机说:谢谢师傅!太感谢了!
卡车司机说:应该的。这姑娘到底是啥事离家出走?
杨震说:一言难尽。我得带孩子回家了,她妈妈急死了。
杨震、豆豆与卡车司机话别。
夜晚,“八室”工作区内,唐辉和何劲松在分析案情。
唐辉说:白广坤指定在被抓前和某个人达成了联系,那时他不在工作单位,他肯定是在和某个人在一起,会和谁在一起呢,会和谁呢?
何劲松说:孔凤?
唐辉说:对,家里值钱的东西一样没有搜到,肯定转移了。
徐航进来说:孔凤抓到了,在市纪委监委办案点。
唐辉说:徐航,你跟我去,马上提讯孔凤。
徐航说:好,我马上办手续。
唐辉、徐航迅即赶到滨海市纪委监委办案点。办完相关手续后,唐辉、徐航走进第19 讯问室,提讯孔凤。
唐辉说:从你手提箱里搜到现金80 万,银行存款310 万,还有向外汇出的款项,可以给我们解释下吗?
孔凤说:这都是我做生意挣的。
徐航说:你是说服装店?压根儿不可能挣那么多!警方已经把你的销售、进货等账目查个底掉。一年盈利不过二三十万。这些钱到底哪儿来的?
孔凤说:反正是我自己赚的。
唐辉问:做什么赚的?在哪儿赚的?何时赚的?赚谁的?……孔凤无语。
孔凤最终抬起头说:我男人给的?
唐辉说:白广坤?
孔凤说:对。
唐辉说:那就一笔笔地说吧。
……
孔凤神情麻木地说道:一直以来我都很清楚,我只不过是一个木偶,听任白广坤的摆布,但我心甘情愿,我爱他。我求求你们,能不能放过他,他的罪我来担——徐航嘟囔道:无可救药。
唐辉问:白广坤利用职务之便干的事情,你都清楚吗?
孔凤摇摇脑袋说:你们还是问他吧,我只知道他为了我,要过一套房子,就是滨海花园的那套。这套房子原本是已经卖出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我的。
唐辉问:这套房子谁送的?
孔凤说:刘鸿达。
唐辉问:啥时送的?
孔凤说:好像是三年前吧。
唐辉、徐航继续讯问孔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