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跟阮星眠请教完一些专业知识后,得知她还要出去,立刻提醒道:“阮同学,苏鸣离开南大后没办法进到与南大同等水平的学校,加上苏鸣从中挑拨,所以苏家人对你的怨气很深,你外出一定要小心,最好是留在学校里。”

南大是封闭式管理,苏家人再生气,也不敢来这里闹事。

阮星眠虽然没把苏家人放在眼里,但也接受了他的好意。

“好,我会小心的。”

苏寒见她答应后,跟她一起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秦开宇站在教室外。

像是在等人。

“阮同学,我有话想跟你说。”

阮星眠自认跟他不熟,很自然的拒绝了,“我还有事,没时间。”

秦开宇的满腔期待就被她这冷淡疏离的态度浇灭。

他好歹也是南大最受欢迎的男神,又是海城秦家的少爷,自小聪慧过人,一直都是所有仰望的对象。

所以他没有拉下脸再说第二次。

直接冷着脸走了。

注意到这里动静的凌风,忍不住问,“这秦家少爷怎么了?不是找我眠姐有事吗?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不知道。”苏寒如实摇头。

凌风疑惑看向阮星眠,“眠姐,你觉得呢?”

“与我无关。”阮星眠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走了。”

“眠姐,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呗!”凌风之前没找到机会缠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然不会放过。

阮星眠干脆拒绝,“有事,带你不方便。”

元听研发中心,她还不打算暴露。

凌风不肯放弃,试图软磨硬泡。

但磨到校门口了,也没让阮星眠改变主意。

“姐姐。”

刚走到门口,阮星眠就遇到了等在门口的乔欣妍。

她微微眯眼,乔欣妍昨天差点害了傅斯砚,今天竟然还能安然无恙的来找她。

乔家就这么重视这个亲生女儿?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等我吧?”

“对的,姐姐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我们车上说吧?”乔欣妍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腿都站僵了。

“不必,有话就在这里说,不然就别说了。”阮星眠有些厌烦。

乔欣妍料到她会拒绝,注意到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狼崽一样的男生,看了一眼后,认出这是南大的体能王,凌风。

传闻他打架很厉害,而且背景也挺神秘。

同样是读大学,为什么她跟阮星眠差那么远?

他们学校的校霸和校草都不如南大就算了,就连家世都比不上!

“姐姐,我是真心想给你道歉的,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还特意在景明轩包了一个包厢,你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就跟我去吃顿饭吧?我一定好好跟你认错,好不好?”

她说得柔弱又委屈,相信凌风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生肯定会看不过去,帮她说话。

可她没料到,凌风太过直男,太过简单,说出的话直接戳了她的肺管子。

“眠姐,这就是你那个心机妹妹?”

心机妹妹?

乔欣妍震惊地看着阮星眠,“姐姐,你就是这么跟你的同学介绍我的吗?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

阮星眠没兴趣跟她演戏,冷然道:“好狗不挡道,你可以滚了。”

乔欣妍脸上的震惊瞬间变了受伤,“姐姐,我是真的很有诚意跟你道歉,你怎么……怎么……”

她说到这里,一下红了眼眶。

眼底的泪珠摇摇欲坠,柔美中带着点破碎感。

她注意到凌风在看她,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程敬轩都是被她这么拿下的,她不信凌风会不帮她。

“眠姐,她是不是眼睛有问题?为什么一直在颤抖?”凌风好奇询问。

乔欣妍如遭雷击,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有半点不懂女人的大直男。

阮星眠虽然不想搭理乔欣妍,可看她被凌风的两句话刺激得表情开始扭曲,又忍不住想笑。

“大概是吧。”

乔欣妍觉得他们是在一唱一和嘲讽自己,气得牙关都咬紧了。

可要是不把阮星眠邀请过去,那她一番苦心就要白费了!

所以,她忍辱负重继续劝说,“姐姐,如今乔氏的情况你应该也听说了,爸爸是没办法拿出那么多钱的,所以才让我来请你去私下谈。

爸妈好歹养育你一场,你当真狠心到不愿跟我们牵扯上一点关系吗?”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其他同学的驻足。

大家忍不住前来吃瓜。

正好就听到了这句话。

虽然大家都认为乔欣妍这种盗窃后还死不承认的人确实很可恶,可听她说这段话,还是觉得阮星眠应该去。

“关你们什么事!散了!”凌风不喜欢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直接挥手示意他们散了。

大家倒是散了,不过却还是注意着这边。

阮星眠看乔欣妍演了这么久,知道这次不答应也会有下次。

为了不让自己反复被打扰,她决定去看看乔欣妍要玩什么花样。

“既然你要诚心诚意跟我道歉,那我就勉为其难去一趟。”

见她终于答应,乔欣妍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得逞的暗芒。

景明轩。

阮星眠跟乔欣妍来到包厢。

一进去,她就敏锐查到房间里有三个人的呼吸声,她颇为玩味地看着乔欣妍。

乔欣妍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按计划行事,笑着道:“姐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趟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阮星眠冷淡勾唇,“行啊。”

乔欣妍急匆匆离开,走前还偷偷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并交代服务生里面在谈重要的事,没主动找他们就别去打扰。

做好这一切后,她才躲去了另一个包厢,等着看好戏。

此刻,三楼。

阮景骁与傅斯砚正在商议元听研发中心拍卖会的事。

“你真的觉得这个元听跟天元丹有关?”阮景骁一直为没联系上这个大佬而遗憾。

傅斯砚修长的手握着茶杯,闻言,淡淡颔首,“直觉告诉我,是。”

阮景骁没有质疑,因为从小他就知道傅斯砚有一种近乎野兽本能的直觉。

包括那次出意外,要不然他不会还留着一口气做植物人,而是当场殒命。

“看来我确实有必要去一趟了。”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很快,经理一脸紧张地推门而入。

“三少,我听下属说他们看到四小姐被乔小姐请去二楼的包厢,而且乔小姐还把二楼清场了,我感觉事情不太对……”

阮景骁和傅斯砚的脸色同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