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莫怕,这里都是虚象罢了,你看...”孙逸哈哈一笑,拉着他走到罗汉身旁,甩手就是一巴掌。
巴掌从罗汉脑袋里穿过,将其打成了一片逸散开的云雾。
随后云雾重组,重新变成脑袋。
看到这一幕,黄风大圣才长出一口气,这事闹得,吓人一跳。
还以为孙逸是灵山的佛爷,要拿他回去问罪呢。
“这是什么灵山?是何时的灵山?”他问道。
“这...大概是你偷油吃不久后,刚刚逃走,还没到那斯哈哩国时。”孙逸回答:“认真看,马上有好戏了。”
随着他说,观音菩萨从殿外走来,灵虚子伸手去触,同样是云雾虚影。
“阿弥陀佛,参见我佛如来。”
“观音,西行之事,可是安排妥当了?”如来佛似乎十分关心这个问题,直接问道。
“还差一难关拿不定主意,需要您定夺。”菩萨说道。
“且说来。”
“黄风岭一关用到那黄毛貂鼠,但其心性未改,怕是难以一用。”菩萨于其中透着为难。
莲座上沉默许久,如来佛才开口:
“黄风岭一难,确实最为难办,灵吉心不诚,让他去督办,不得出错。”
“那赏罚该如何定夺?”
“无功,无过。”如来的声音变得冷漠。
“我,我师傅?”黄风大圣呆呆看向孙逸。
“你师傅?”灵虚子也很疑惑。
“嘘,看电影要安静。”孙逸比出个噤声的手势,黄风大圣与灵虚子便不再言语。
观音菩萨的云雾被打散,灵吉菩萨从大殿走入。
“阿弥陀佛,灵吉拜见我佛如来。”灵吉双手合十,恭敬行礼。
“黄风岭之事,你已知晓了?”
“已经知晓了。”
“嗯,这定风丹与飞龙宝杖你拿去,都是克制那黄毛孽畜的法宝。”
如来挥手,赐下了定风丹与盘龙宝杖。
灵吉菩萨看到那宝杖的时候明显一愣,慢了半拍才将其接过:“灵吉谢过我佛恩赐。”
“还记得前些时日,差你去给那斯哈哩国送去的落日鼓吗?”如来又问道。
“灵吉记得。”
“那国家已不再礼佛,当受惩戒,貂鼠往那个方向去了,你一并解决了此事。”
“是。”灵吉告辞退走。
“不,不不不,这不是真的!”黄风大圣此时猛然挣扎起来:“那沙国王信誓旦旦保证,那落日鼓乃是斯哈哩国的民众制作出的!”
随后,他看向孙逸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猜忌与怀疑:“你何必给我看这些?要杀要剐,来就是了!”
“你会怀疑我欺你,为何没怀疑过那沙国王欺你?”孙逸面上笑容不变:“你可知,你在这谷底闭关的日子,那沙国王把麾下鼠众宰杀剥皮,放血洗净送给那虎先锋食用?”
黄风大圣面色变得僵硬。
“那鼠血,已经在卧虎寺蓄了一池子。”
黄风大圣浑身力量卸去,低头不再言语。
画面继续流动,一一还原出灵吉菩萨让其坐骑蝜蝂去祸乱边疆,又在黄风岭降下肉佛头的样子。
黄风大圣只是看着,看得格外认真。
时间飞逝,已经到了它被捉拿的时候。
唐僧孙猴和猪八戒没事人似的继续西行,貂鼠也算是得了道行。
它被送上了雷音寺面见佛祖,又被佛祖以“罪不至死”之名,堂而皇之将其放过。
“你自己都出镜了,这总不是假的了吧?”孙逸问道。
貂鼠点点头,看得更加认真。
“灵吉,那黄鼠妖性难改,让他自去便是,你只要看住他即可,莫要看管太紧。”
灵吉菩萨领命离去。
黄毛貂鼠被放下灵山,菩萨寻了个契机出现,隐晦传达了佛祖的意思,将其收为了弟子。
貂鼠自然求之不得,从今往后也算是有了正牌的靠山。
随后,灵吉开始传授貂鼠本领,并带其周游天下,一同完成佛祖旨意。
毫不例外,灵吉做的都是脏活,累活,那些不该由菩萨来完成的活。
貂鼠都看在眼里,它看不到如来是如何命令,它只能看到灵吉是如何去做的。
日子久了,心中对这个师傅是越来越厌恶。
而灵吉恍若未觉,又是金丹,又是天材地宝,又是贴合的神通,全心全意教授貂鼠,使其实力翻天覆地似的飞涨。
这大概算是灵吉菩萨的一种反抗吧,你灵山要我教一个妖精,那我便倾尽全力,把这妖精教得越强越好,事闹得越大越好。
反正这貂鼠再作恶,坏的就是你灵山的名声。
然而,不多时,灵山派遣战斗力围剿孙悟空。
貂鼠出战,灵吉菩萨所有打算全部落空。
不仅如此,貂鼠出战那一日,袁守城找到了小须弥山。
“如来遣我来此,收回那飞龙宝杖与定风丹,你与貂鼠日久情深,已用不着法宝镇压。”
灵吉交出了定风丹,随后便没了动作。
“宝杖何在?”袁守城虽是在问,但语气毫不意外,似是早知如此。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八爪金龙,已被我放走。”灵吉菩萨说道。
画面一切,回到黄风岭中。
灵吉菩萨解放了飞龙宝杖中的八爪大金龙。
“你们且走吧,找个龙王投了,安安心心治水,切莫再被抓到把柄。”
金龙分而化四,化作四条四爪的小龙,欢快离去了。
小龙离去化胎,投到了泾河龙王家里,诞生了小黄龙、小骊龙、青背龙与赤髯龙这四个有着妖孽级战斗力的龙子。
“嗯,此事佛祖已知,罚你去重回黄风岭,等那貂鼠归来时,要全力助其炼化根器。”
袁守城摸摸胡子,继续说道,似乎本意就是宣布惩罚,而不是收回法宝一般。
“灵吉领命。”
“嗯,你可知,何为全力?”袁守诚话里有话。
“心知肚明。”灵吉也听懂了其话中之话。
不多时日,师徒于黄风岭再会。
此时已经没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貂鼠,只剩下一只脾气暴躁,阴郁沉闷但法力高强的妖怪。
“看到了吗,徒儿,什么叫折磨?这才是折磨。”孙逸摸着灵虚子的后脑,缓声说道。